悠闲小说 > 玄幻魔法 > 谪神之罚 > 第14章 迷惑
    神谕之境内的预言者和祭司是两类官职,而任职的人,都是从除恶之战开始时一直传承下来的,他们被源神选召出来,负责源神和凡间的沟通,而祭司比预言者的级别更高,且总体上前者的能力也较后者更强。出于对他们的尊敬,人们通常把他们统称为神官。根据各个国家的级别,一般情况下,五大君国可以拥有九名神官,其中:圣皇之国,九名神官全部都是祭司;帝君之国,则是七名祭司,两名预言者。臣国可以拥有可以拥有七名神官,其中:和君国国君同属一脉的,一般都是圣皇和帝君的亲族被分封之后建立的臣国,可以拥有五名祭司,两名预言者;而由外姓建立的臣国,则是三名祭司,四名预言者。佐国可以拥有五名神官:按照和上方之国的关系,地位尊崇者可以有三名祭司,两名预言者;等而下之,最低等的佐国,只可以拥有一名祭司,四名预言者。而在佐国之下的使国,则只可以拥有三名神官,且均为预言者。上国之祭司,相当于下国之君,上国之预言者,相当于下国之相,而在神官内部,则同级别的祭司、预言者都是平等关系。圣皇兼任众神官之长,但由于其负责的事务过于繁杂,往往并不参与平时的神官工作。而神官虽然地位崇高,但除了宣达神谕,也并不直接参与军国大事。

    由于有这样一套严密的体系,所以乾元国一月之内死去了四名祭司这件事,很快便轰动了整个安洛城,继而传遍整个乾元国乃至神谕之境。人们都在纷纷猜测其中的缘由,各种传闻是层出不穷。与这种热烈的讨论相反,由于圣皇元封启很顾忌这次的神谕事件,所以严令对此事采取绝对的保密状态,原本需要以王公之礼举行国葬的祭司,被草草下葬,那些侥幸逃过一劫的祭司被禁足在太庙内,由重兵看守。就连原本应该大张旗鼓进行的选取新神官的典礼也没有举行,老圣皇静悄悄地,给专门由神官统治的各个臣国发去了信函,再从征调的五十名候补祭司中挑选了四名补缺,之后便不再提及有关于太庙之中的一切事情了。

    虽然老圣皇是爱子心切,希望将此事低调处理,但是他杀戮神官,违抗神谕的错误在前,没有按照法度所规定的礼仪处理善后事务在后,此时他的行为,在知情者看来,是越来越没有章法,甚至有些乱了分寸,显得癫狂了。

    其中,元封启五弟的长子元封遂对此就非常不满。在参加完长者会议之后,又看到老圣皇这么多违反法度的做法,向来性格耿直的他认为,老圣皇肯定是老糊涂了,才会做出这么令人难以理解的事情来。虽然他在长者议会上,因为叔叔元封濞的慷慨陈词而受到打动,投票支持了圣皇,但他始终无法认同圣皇一再违背源神意愿和祖制的行为,因此他心中格外的愤懑。但是为了顾全大局,他决定先找在长者议会上表现得异常优异的叔叔元封濞商量一下,同时也为了抒发抒发自己的不满。

    元封濞如约到了他的府上。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房间里,元封遂决定把自己心中所有的想法,对六叔和盘托出,而且由于积攒了多日的不满,他的情绪异常高涨,在长篇累牍、口若悬河地说了一大通话,把圣皇近一段时间内的行为,全部陈述一遍之后,他问元封濞怎么看。但是身为叔叔的元封濞毕竟老成稳重一些,他微微一笑,喝了一口水,然后反问道:“贤侄如何看待这些呢?”

    元封濞这么一问,身为晚辈的元封遂便继续滔滔不绝地把自己地想法全都说了出来,说到激动之处,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却不小心打破了桌上饮水用的杯盏,划破了手心。看到平时和自己亲近的侄子受伤,元封濞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布帛来,给他擦拭伤口,然后他把布帛撕成两块,一块给元封遂包扎,一块重新收回怀中。元封遂连忙说自己的伤不妨事,只一再追问六叔对此事的看法。元封濞知道这位侄子虽然关心政事,但性格刚烈,心直口快,他侃侃而谈,语重心长地告诫元封遂要谨言慎行,一切以大局为重,即便圣皇确有不对之处,也绝对不可以臣下的身份对其行犯上之事,需要等待时机,联合众多臣子的力量,一齐向圣皇谏言,方可避免惹祸上身,不然莽撞行事,往往会心怀好意却办成坏事。最后,他拍了拍正在陷入沉思的侄儿,说:“贤侄,切记忍耐,不可用强。”元封遂连忙点头称是。

    在离开元封遂府上时,元封濞在上马后把刚才撕成一半的布帛交给自己的一名亲随,说:“这块布料是难得一见的上品,虽然有点残缺,但是在手巧的绣娘那里,也肯定能够变成一个精致的荷包,念在你跟随我多有辛劳,我就把它赠与你吧,希望你不要嫌弃。”

    那名亲随连忙脸上堆笑地说:“王爷赐礼,属下受宠若惊,谢谢王爷。”说着,他双手去接那半块布帛。

    忽然,元封濞似乎发现了什么,连忙把布帛收回,心中似在回想什么事情,接着他对那名僵在一旁的亲随说:“这块布帛毕竟残缺了,回到府上,给你挑选两块完整的来。我们走吧,现在就打道回府,免得一会圣皇召见,误了公事。”

    元封濞把残布揣在怀里,神情略微有些恍惚。

    回到自己的府上,他把那块布帛展开,端详了良久,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不由自主地摇着头。这时,外面有人传圣皇召见,让他去宫内商议要事,他连忙找了个锦盒,把布帛收起来,放到正中抽屉的里面。

    原来,自从记事以来,元封濞便从未受过伤,而那次在太庙之内,因为托住砸下来的匾额,手上破了口子,流了血出来,而那血的颜色,元封濞分明记得是紫色的,而今天自己侄儿受伤,溅在这半块布帛上的血却是纯蓝色的。他早年在追随父兄征战四方的时候,记得各个族群的血液颜色各不相同,五大君国的皇族和帝族,以及他们的亲族,血液都是纯色,血统越正,颜色越纯,其他低等族群,血液颜色稍杂,但多以所属君国为主色调。每次战事结束,打扫战场时,往往以血液之颜色区分各方的尸体,这些元封濞原本就知晓,但是从来没有把这件事往自己的身上多想。但是历经这段时间的事情,尤其是想起当时那个为自己包扎伤口的御医那慌张的神情,他就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这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极有可能和自己的身世有关。

    在办完圣皇交下的差事之后,元封濞在圣皇的允许下,去御医馆找了那位御医,想要盘问他一些事情。御医见是他来,本就慌张不已,见元封濞又是专为当日之事而来,且他似乎已经知晓了其中的奥妙,则更是惊慌失措,唯恐自己说错话,惹祸上身,于是半天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但元封濞并不想让他再糊弄过去,于是他用严厉的语气质问他说:“如果你不告诉我当日你究竟为何忽然神色大变,我今日可饶不了你。”

    可是听到这话的御医仍然是支支吾吾的,想要张口,却欲言又止,一个“我、我、我”翻来覆去说了十几遍,就是没有下文。

    见此情状,元封濞也只好直截了当了,他一把揪过御医的衣领,压低声音说:“是不是因为我的血色,有点异常?”

    听到这话,御医先是瞪大了眼睛,好似异常惊恐,接着他把脸转向一边,思考了一会,然后笑着说:“王爷您何须多虑呢?那天我替您治疗伤口,不过是一小会的功夫,又怎么能注意到那么多细节。我想当时可能是微臣忽然身体不适,才会显出一些异样的状态吧。至于王爷刚才所说的事情,微臣知道其中的利害,但是微臣觉得王爷您大可不必多虑,毕竟,您的发色和瞳孔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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