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有心无力
卫姮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里有些郁结。
难道不告诉她就能让她安心了？
这只会让她更心烦，更担心！
她都那样温柔地对他了，谢长赋以前不是最吃这套吗，为什么这次不管用了？男人果然是不靠谱的。
卫姮秀眉微皱，一心的郁气没处纾解。
为什么偏偏让她能预见到未来的悲剧，她一介深宫女子，就算有心也是无力！
白白让她在惶恐不安不安中度日。
卫姮走在返回万仪宫的路上，越想越生气，完全是白跑一趟。
簌簌飞雪隐隐有团落下大的趋势，雪霰打在青砖红瓦上飒飒作响，殿宇上已经覆盖上了一层浅白。
古柏青松虽未被霜雪压弯了枝桠，但也显然没了平日里傲然长青的气势。
红墙白雪下，卫姮瞧见一个劲峭萧萧的身影。
她心下有些疑惑，这样的雪天，为何不打伞？
走近了才发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高邑王卫珣。
想来也有半月未曾见过他了，如今看来倒是多了几分疲惫忧色在眉宇之间。
想来是因为卫嫣的事吧。
卫姮心里颇有些扬眉吐气的意味，如她所愿，卫珣这几日的心情确实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差。
“高邑王殿下。”
卫姮故意扬起一个笑容，虽并未说什么冷嘲热讽的话，但其中的幸灾乐祸的得意，卫珣还是能看得出的。
少女的笑容极为鲜妍动人，在雪天中绽放出一抹灼灼姝色。
换做平日，若是卫姮愿意对他一展芳颜，他定然是会欣喜无比的。
现在他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阿姮可知，郡主私会外男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更何况你还有婚约在身。”
卫珣亲眼看到了两人偷偷约见交谈的场景。
虽然他知道卫姮不过是因为平顺侯的事才去找了谢长赋，可是他心里还是莫名的不爽妒忌。
还真是不把他的威胁和警告当回事。
卫珣目光中透出的犀利彻寒让卫姮不免心神一震。
后知后觉的，卫姮反应过来，面前的男人又在监视她！
本来她不愿意跟他多说什么的，打个招呼就算可以了，谁料这人又想着要来威胁他，卫姮本就心情不虞，现下更是忍不了一点了。
“竟不知三皇兄时间如此宽裕，您有这时间监视我的动向，还不如去关心一下正闹着退婚要死要活一样的嫣姐姐。”
卫姮笑意全无，迎着卫珣可怕的目光，她不甘示弱地戳着他的痛处。
虽然心里是有害怕的，但被威胁了数次后，卫姮也不想任他搓扁捏圆了。
果然一提到卫嫣的事，卫珣原本还保留着几分沉静的面容瞬间阴冷了几分。
下一秒，他的嘴角忽而上扬了些许，嘲弄。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看着冰雪聪明的卫姮竟然跟他妹妹卫嫣一样单纯。
或者说是，蠢。
他没有把真相交到父皇手上，让自己的亲妹妹独自吞下了这份苦果，始作俑者竟然还得意洋洋地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真当他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卫珣冷眼看着面前的少女，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嘲笑她胆子大到算计到他的头上来，也嘲笑她过分的天真。
其实卫嫣出了意外，对他的计划并不是什么大影响，联姻取势不过是锦上添花，一条捷径，没了这条路，他还可以想别的办法拉拢沈湛。
他是心疼亲妹妹遭人陷害没了清白。
而血浓于水的亲情，在数十年的执念面前，卫珣却选择了后者。
对于卫姮复杂的情感才是让他焦头烂额，夜不能寐的真正原因。
“阿嫣的事究竟真相如何，阿姮的心里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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