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替夏媛涂完了药,便要走了,离开前,她提醒夏媛:“齐欢不是能随意动的人,二姑娘若想在这侯府日子太平些,尽量哄着她来,莫和她硬杠。奴婢虽现在身不由己,却也还是姑娘你的人。时机成熟,我会帮你除掉她。”
夏媛冷哼一声:“你为何帮我?你现在跟着齐欢,可是比跟着我好混。”
蝴蝶沉了沉,道:“奴婢还盼着有朝一日,能和姑娘一起,弄死夏桉。”
夏媛缓缓合了上眼:“那个贱种,我早晚都会处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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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将夏媛艰难地挪到了床上,才开始查看自己身上的伤。
简单为自己处理了伤口,便无力地趴在夏媛的床边昏睡了过去。
夏媛是在天色暗下来的时候醒来的。
她望着空洞的房梁思忖了好一会儿,撑着手肘忍痛从床上坐了起来。
红玉立刻警醒过来:“姑娘,你醒了,您身上有伤,还是躺下吧。”
夏桉脸色苍白地道:“不,走,我们去找侯夫人。”
她弄不了赵幽,这府里总有其他可以做主的人。
她要去找南宫氏告状,让南宫氏管一管她这个好儿子。
如若不然,不一定哪一天,她或许真会死在赵幽殴打之下。
主仆两人连衣裳都没有换,互相搀扶着,就这么一路颤颤巍巍走出了绛华院,一路朝着南宫氏所在的主院走去。
路上下人见了她们,纷纷投来愕然的目光。
“世子夫人是怎么了,难道是被世子打了?”
“除了世子,还会有谁?看来打得还不轻呢。”
“可是她怎么这副形容就走出绛华院,也太不体面了。”
夏媛强撑着身子,对周围的一切仿若未觉。
此时,她根本顾不上什么是世子夫人体面,她目不斜视地朝着主院而去。
主院正厅,南宫氏看着一身狼狈走进来的主仆二人,愣了愣,连忙起身关切道:“儿媳?你们这是怎么了?”
夏媛进了屋子,眼里盈着悲戚的泪花,在红玉的支撑下,朝南宫氏躬身施礼。
“儿媳,是来求母亲做主的。”
南宫氏赶忙上前扶起她:“快坐下来说话。”
看着夏媛青紫的脸,和凌乱的发髻,以及有些脏的衣裙,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他这好儿子,又动手打人了。
将夏媛扶着坐下,南宫氏吩咐身旁的婢女:“快去喊府医。”
婢女应是,匆忙走出门去。
夏媛可怜兮兮地垂眸,心想,她这个婆母还算是有良心的。
她哀声开口:“母亲,儿媳前来,是想求您管管我夫君。他,他今日回府后,进了屋子,没说上两句话,就开始用力踢打红玉,将红玉踢得几乎动弹不得。打完了红玉,他转过身来,又开始用拳头打我。”夏媛摸了摸自己疼痛不已的面颊,“您也瞧见了,儿媳实在是受不住,只能来求您了。”
南宫氏眸光沉了沉,坐到了一旁的八仙椅上。
“这个孽障,总是改不了这个臭毛病,我一定好好训斥他,儿媳你受苦了。”
夏媛自怜道:“儿媳自小在夏府,父母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过我,将我爱护得极好。我皮娇肉嫩,平时就连磕一下桌角,都会痛到受不住。夫君的这顿打,着实是要了我半条命了。母亲,求您一定要为儿媳做主。”
说着,夏媛眼眶溢出伤痛的泪水。
南宫氏赶忙取出帕子,心疼地替她拭去眼泪:“放心吧,我一会儿就将那孽障叫来,定好好管教一番。”
夏媛感激地点点头:“谢母亲。还有一事,母亲也必得管管他才行。他总是去赌钱,前几日他输了一千两,儿媳怕他心情不好,用我的嫁妆替他还了。
可是他又去赌了,这次竟输了两千两,又从我这里抢了银子。再这样下去,有多少都不够他输的,我劝他,他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只有母亲请母亲来管教他了。”
南宫氏气得叹了口气:“儿媳,放心吧,这件事我也会好好管教他。他输掉的银子,母亲会不给你的。”
不一会儿,府医来了,给夏媛号了号脉,检查了一下伤情之后,留下了一瓶伤药。
让下人替夏媛涂到伤处。
之后,南宫氏又吩咐婢女:“将我那颗百年人参取来,给儿媳熬一碗参汤养养身子。”
那婢女马上就出去安排人熬制参汤。
南宫氏又贴心地命人推来了一个轮椅,派了好几个婢女,一起将夏媛送回了绛华院。
一切事情安排得周到体贴。
临走时,还不忘安慰夏媛:“你且安心回去,赵幽这臭小子,母亲定不轻饶他。”
夏媛心想,赵幽是个喜怒无常的混蛋。
好在他母亲倒是个贤良、淑徳,识大体的家母。
知道儿媳的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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