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镜闻没什么表情,一双深邃的眸注视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镜池原本将要脱口而出的话猛地被卡在了喉间,嘴巴张了张,最后无力地垂下头,不敢看她。
“属下知道了。”
是他越界了,本就不该奢求太多。
纳兰镜闻看着他的发旋,神色不明,一时间安静的屋内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交缠。
她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镜池跟她身边的男子不一样,他武功高强,身体结实有力,哪怕她用力,也不会担心在他身上留下红痕。
镜池被迫仰头,对上她的视线,双手无意识地搅紧身上的衣物,像是自己的一切心思都无处遁形,浑身赤裸,彻底暴露在纳兰镜闻面前,只觉难堪。
“在山上时,为什么哭?”
纳兰镜闻问他,语气平淡。
镜池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他想要低头挡住自己的脸,却因下巴仍旧被钳制着,而只能仓皇挪开视线。
“是属下的错……”
他还未说完便被纳兰镜闻打断。
“我问的是为什么哭?”
镜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像是受了委屈似的,眼尾胭出一点红,慌乱垂下眼,不敢看她。
纳兰镜闻见状,刚刚仅剩的耐心被消磨殆尽,松开对他的钳制。
“给你一个晚上,想到答案再来见我。”
她转身,负手离开,徒留镜池一人坐在床上,看着她的背影失魂落魄。
镜池太胆小了,又极度自卑,他一直觉得,自己不如她身边的男子貌美,皮肤又不似寻常男子般白皙细嫩,甚至一身蛮力,和她身边的男子简直天差地别,再加上身份的悬殊,更不敢将那爱意宣之于口,只能默默地藏在心里。
纳兰镜闻早就看出来了,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如果感受到一个人流露出来的爱意,那就说明对方已经多的已经溢出来,藏不住了。
镜池就是这般,一直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纳兰镜闻,又害怕自己的感情对于她来说会是负担,更害怕他将这份感情说出来后,纳兰镜闻会同他彻底一刀两断。
不论是何种,都让他无法承受。
所以只能忍耐,再忍耐。
纳兰镜闻是天之骄子,于他来说是如同天上的明月那般皎洁无瑕的,他是无论如何都配不上的,更如何能请求明月垂照呢?
他不配的。
纳兰镜闻也知晓他的心思,所以才不断地逼迫他,刺激他,逼他说出自己的心意,想要站在她的身边,那就必须自己争取。
……
回房后,便见纳兰吟坐在床上,听到开门声,朝着她看了过来,漂亮的小脸写满了不高兴。
纳兰镜闻先是慢悠悠地吃了饭,无视他幽怨的目光,开始品茶,茶香袅袅,氤氲出热气,在这灾荒时可不多见。
算算日子,想来裴云岱也应该快到了,明日将洪城贪污一事解决完后,一城败落,另外三城就都好办了,赈灾一事便可以交给裴云岱,她也好尽快赶回京城了。
其实徐州的霜雪灾患本不该严重到这个地步的,若不是这些贪官污吏将朝廷拨下来的赈灾银两和粮食都贪了,百姓也不会落得无家可归的地步,更不会死那么多人。
当真以为这里离天子脚下十万八千里,她们就可以高枕无忧吗?
太天真了。
纳兰镜闻在这边想着事,纳兰吟见她一直不肯搭理自己,气得攥紧拳头,上前拿过她手中的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长腿一跨,直接坐在了她大腿上。
纳兰镜闻眉头轻挑,眼中含着戏谑。
纳兰吟对上她的眼,如水般的双眸瞪着她,然后双手抓住她的肩膀,迅速凑上前将自己口中的茶水渡进纳兰镜闻的口中。
纳兰镜闻眸色一暗,扶着他腰的手微顿,随后反客为主禁锢住他的腰往下压,另一只手扶着他的后脑勺,将这个吻加深,唇齿之间缠绕着茶香,纳兰吟原本清明的双眸逐渐变得迷蒙起来,原本攥着纳兰镜闻肩膀的手缓缓松开,最后无力地滑落,垂在两侧。
室内气温骤升,氤氲着热气,寒风在窗外呼啸着。
纳兰吟听不见,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水渍声在安静的屋内格外明显,他整个人晕乎乎的,脑子变得混沌,像是泡在热水里,浑身都舒展开来,暖融融的,像是要化掉。
察觉到怀中人逐渐软下的身子,她将人松开,指腹摩擦着他水润,红艳至糜烂的唇,轻笑一声,落在耳畔,惑人得紧。
纳兰吟双眼迷离,微微喘息着,双颊染上红晕,浑身的重量都压在纳兰镜闻的双手上。
“还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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