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不敢,所以为自己在心里求了个妄念,以夫的身份替她挽发,就当嫁过她了。
当时她不解,为何他突然提出要替自己挽发,也不等她拒绝,如今想来……
柳凄山啊柳凄山,你到底还有什么让她不知道的呢?
纳兰镜闻突然靠近他,一字一句慎重道:
“凄山,昨日是我趁人之危,今日我在问你一遍,可愿嫁我镜闻为夫?”
柳凄山愣住,下意识地想要攥紧手,却被人牢牢握在掌中。
暖阳透过窗照射进来,打在柳凄山身上,黄晕的暖光将他包围,身上的气息更显柔和,当真是冠绝天下之殊容。
他微微张嘴,心跳开始不受控制,耳边一声叹息。
“哭什么?嫁我就如此委屈?”
柳凄山慌忙摇头,“不是的?”
他不委屈,他是愿意的,没人知道他等这天到底等了多久,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眼角的湿润被人吻去,他笑着说:“我愿意。”
随即,一阵天旋地转,最终落入熟悉的怀抱。
“你要做什么?”
“成亲!”
他们没有高堂,便只能拜天地。
没有宾客,没有热闹喧嚣的场面,只有他们二人,两个孤单孑然之人相遇,相互取暖,灵魂契合,成为彼此生命中最重要之人。
没有证婚人,可天地为证,屋前木槿为证。
这茫茫一生中,所有的相遇,绝非偶然,相爱更是不易,上天恩泽,相知相守。
愿,平安顺遂,共度此生。
誓,大地之上,你我同心。
且待青山烂,江水枯,白首不相离。
纳兰镜闻望着柳凄山,今日的他身着大红喜袍,隽美动人,令人难以忘之。
倒了杯酒递到柳凄山手中,又替自己倒了一杯,牵着他走到门口的木槿树前,手一横,杯中的酒便倾泻而下,没入泥土中。
“木槿为证,望与吾夫柳凄山相互扶持,白首与共,不论生死,不离不弃。”
柳凄山回握那只温暖的手,也将杯中酒倒在木槿前。
“不论生死,不离不弃。”
纳兰镜闻就这么望着他,眼中的情愫翻涌,一眼万年。
“要委屈你在我手中一辈子了。”
柳凄山眉目间尽是温柔,让人晃了眼。
“甘之如饴。”
刚想将人抱入怀中,便听林中一声尖锐的哨响,男子浑身一震,纳兰镜闻没来得及去看他,眼前便出现了两道黑衣人影。
纳兰镜闻飞快将柳凄山挡在身后,脸色阴沉,周身气势瞬间爆发,将身后之人包围。
她警惕地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人,厉声质问。
“你们是何人?!”
地上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双手作揖。
“王爷,王夫请您回京!”
纳兰镜闻顿时警铃大作,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心中翻起滔天巨浪。
王夫?
容衡玉请她回京?
那个重伤到现在还未醒的男子派人请她回京?
难道情报有误?
心中虽千思万绪,面上依旧保持冰冷,察觉到身后人的颤抖,以为他是害怕,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手。
随即对地上的二人道:“什么王爷?又什么王夫?我与你们素不相识,也已有夫郎,你们莫要在我夫郎面前胡说八道!”
她一挥袖,气势尽显。
地上两人却依旧跪着没动,头垂得更低了,大有一种她不跟着回去便一直跪死在这的错觉。
“王爷!王夫病重,性命垂危,请您跟我们回京!”
字字铿锵有力,却是在逼迫她。
她十分不喜,眉眼凌厉。
“我说了,你们认错人了,赶紧走!”
二人岿然不动,跟雕塑似的。
“请王爷跟我们回京!”
纳兰镜闻见状,拉着柳凄山转身进屋,任由她们在那门口跪着,然而,身后一道尖锐的破空声传来,纳兰镜闻手比脑快,想将柳凄山推至一旁。
而柳凄山却躲过了她推他的手,反而出手想要将她给推开。
她眸色一凛,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灵活躲过了柳凄山的手,那只破空而来的箭直直朝着柳凄山而去,一个旋身,将人拉至怀中,原本将要刺入柳凄山心脏的箭擦过她的肩膀,肩头的衣服被瞬间划破,鲜血直流。
浸入红色的嫁衣,变成暗红色。
“阿闻!”
柳凄山闻到血腥味,慌忙想要去查看她的伤势,被她躲了过去。
她如今没时间去斥责他舍己救她的行为,一把将他推开,高声道:“跑!往林深处跑!不准回头!”
“镜闻!”
“不想连累我就跑!等我去找你!!”
柳凄山只有一瞬间的犹豫,转身时那红了的眼眶刻入她心底,她知道的,柳凄山最是聪明,绝不会拖累她半分!
那支利箭之后,周围突然出现大批黑衣人,提剑而来,目标十分明确,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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