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下来两人，首先映入党进眼帘的就是林大爷那紧握的双拳，可能是因为着急吧，身上的棉袄扣子都没有扣完，身后跟着的是眉飞色舞的五一。
林大爷直接无视了党进和楚莹，迈步走到王大妈跟前。
王大妈刚想出口询问是哪一户的业主，一个大耳刮子就拍在了脸上。
“啊~，你、你凭什么打人？”
王大妈突然挨了一个大逼斗，有点懵了，捂着脸叫道。
林大爷拉下脸上的口罩，沉声问道：
“听说，你说我们家死绝了？”
王大妈沉默了，刚才在心里边重演了好多次战胜五一的场景，说过的话也是在一遍遍回味，真为自己能在那样的场合说出这么犀利的语句感到骄傲，但是没想到正主来问罪了。
“听说，你说我们家两个老不死的没冻死是老天不开眼？”
王大妈是懵了，但是没有聋，听林大爷这么说赶紧摇头，脸都肿了，她可不想挨第二下。
“没有，真的没有说过这个。”
“听说，你说我们两个老不死的这么大岁数了活着是糟蹋粮食？”
王大妈一听林大爷这么说，心想这是五一添油加醋上眼药了，急忙辩解：
“林教授，这些我可没说过，我就是问了一句你们家是不是死绝了，不想让那小子钻空子，其他的我可什么都没说，邻居们都可以作证的。”
党进瞪了一眼五一，让你去摇人，不是让你去造谣，林大爷老两口这么大年纪了，气出个好歹怎么办？
五一贼眉鼠眼的冲党进眨了眨眼睛，挤到党进身边。
党进小声问道：
“你又给林大爷胡说八道了？”
五一嘿嘿一乐，说道：
“哪有，我是基本事实陈述，这些都是林大爷自己加的戏，他说要师出有名，以德服人。”
“林大爷还说他的巴掌正面叫以，反面叫德。”
党进无语，这文化人啊
“啪”的一声，又是一个大耳刮子。
王大妈被打的一个趔趄，另一边脸也肿了，顿时大嚎起来，看到林大爷又举起了手，马上躲到了一边，把哭声也憋了回去。
林大爷的巴掌没有落下来，而是指着王大妈骂道：
“王桂花，我们老夫妻两个教书育人一辈子，我们儿子保家卫国，怎么到你嘴里就要死绝了？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家那点破事，老的势利，小的作贱，一家子男盗女娼，老天爷怎么没把你们一家给收了？”
“五一是我儿子的干弟弟，也就是我们老两口的干儿子，我们儿子替我们干活怎么了？你是羡慕吧？也对，你那个好大儿出国去浪，腰子都让人嘎了一个，我是同情你，但这也不是让你随意编排我们家的理由。”
“今天给你两巴掌是让你长长记性，再有下次你看我怎么揍你。真当文化人没脾气呢！”
同样是业主，王大妈敢惹别人，还真不敢惹林大爷，这老两口级别可比自己高太多，而且人家儿子可是营级军官，上次还在楼道里开枪了，按战时条例，他儿子回来随便找个借口，把自己毙了都没地方说理去。
王大妈知道自己理亏，不敢和林大爷做口舌之争，靠着墙就往下滑倒，想装晕倒博同情。
果然，有和事佬就出来了，说道:
“林老师，得饶人处且饶人，能活着都不容易。”
“林叔，你别生气了，她就是图个嘴爽快，别往心里去。”
“林老哥，别太过了，她都快晕过去了，出了事你负责？”
林大爷瞪了21楼老潘头一眼，说道:
“她敢晕倒，我就能把她打醒，她要是死了，我就敢埋，咋滴，你心疼了？抬你家去吧！”
“还有，我家老婆子听到她说的这些屁话，心脏病都犯了，你要是替她兜着，我也抬你家去。”
老潘头“呲溜”一下就回到了队伍中，缩了缩头减少存在感。
想啥呢，抬我家？我家那个母老虎虽然冻死了，但是也不能招惹这么个祖宗回去供着呀！
如果是王桂花她儿媳妇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党进一点也不担心林大爷的战斗力，毕竟他和老爹下棋的时候，经常因为一步棋争的是面红耳赤，金句频出，这些都是27楼有目共睹的。
党进对五一低语一番，又指了指几个人。
五一走到一个男人的跟前，把口罩拉下来，问道：
“听说你说我们哥俩贪心，不要脸？”
因为穿的厚裹得严，男人刚才没看清是谁，没想到是这不讲道德的哥俩，立马服软，说道：
“我随口说的，不知道是你们哥俩，咱们以前见过面，还在电梯里打过招呼”
“啪”，党进甩了他一个大逼斗，喝道：
“少给我套近乎，滚一边去。”
男人捂着腮帮子，走到一边站着，满脸的委屈。
“你说我们不干人事儿？”
五一又走到另一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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