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极驰的火车上跳下来,我滚到了铁到边上的碎石滩,立即失去了知觉。
过了两个多小时,是疼醒的。
后背直感火辣辣的疼!
还是在深夜。
周围一片漆黑,连个人影都没有,我往背后摸了一把,全是血。
受伤面积很大,陈平定用的估计是山民打猎的土散弹枪。
通知把头
手机,手机
原本裤兜里的手机不知道哪儿去了,我强忍疼痛找到手机,发现后盖摔烂了导致无法开机,枪伤如果不处理,会流血流死的!
背包太沉,我将包藏在了铁道边一棵梨树后,用杂草干树枝挡了个严实,确保路过的人发现不了,随后我拄着一根棍子,一瘸一拐,顺着铁道向前走。
走着走着,眼前视线越来越模糊,
不能死
我不能死!
“我项云峰,不能像条野狗一样死在这荒郊野外,我还没娶妻生子我挣了那么多的钱还没花,我不能死”
拄着棍子一步步向前,我顺着一个岔路口下去,强撑着走了一个多小时,模糊不清的视线突然出现了光亮,那是山脚下,有一股人家亮着灯!
走过去,我脸色惨白的靠在门上,用尽全身力气,砰砰拍门!
“来了。”
“是谁,这么晚敲门。”
屋内传来一声沙哑说话声。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猛然看到眼前老人,有点吓到我了。
老人个子不高,可能不到一米,他看起来年约旬,有些驼背,上身穿的是破旧的甘孜学蓝色校服,像上个世纪的款式,下头是黑色棉裤,吓到我的是他那双眼睛,只有眼白,没有黑色,而且很混浊,似乎得了白内障或某种眼疾。
我晃了晃手,他眼睛一眨不眨,应该是个瞎子。
老人双手拄着拐杖,声音沙哑问我:“小伙子,你是谁?怎么到我这里了。”
我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同时撒谎道:“大爷,我是来康定旅游的游客,路上碰到了抢劫,我受了伤,钱包和车都被人抢了。”
这老人只剩眼白的眼睛盯着我看了半分钟,他让开门,声音沙哑道:“那进来吧”。
屋内地方不大,灯光昏暗,有股很重的霉味儿。
我进来后环顾屋内,引人注目的是西南角有张铺着黄绒布的贡桌,贡桌上盘子整齐摆放着三个新鲜苹果。
盘子后,则是一个小型木制佛龛,佛龛被两尺红布遮挡的严严实实,看不到里头拜的是什么佛。
我脚下一软差点摔倒,老人又似乎能看到,一把扶住了我。
“大爷,你”
“哦,我瞎了几十年了,什么都看不到,年轻人你先坐下吧。”
我坐在椅子上慢慢扯下衣服,血干了和肉粘在一起了,顿时疼的我龇牙咧嘴。
“大爷,你是一个人住在这里?请问这里是哪个村?”我问他。
老人声音沙哑,他回我道:“我一个人住,这里什么村都不是,这里是荒郊野外,最近的一个村子,还有二十多里路程。”
“那大爷你有没有手机?能不能借我打一个电话。”
他缓慢摇头:“我没有手机,晚上夜路不好走,你就安心在我这里待着,等到天亮再走。”
“好,那麻烦了大爷。”
表示感谢后,我无力的靠在椅子上。
点着一根烟,含在嘴里提神,同时脑袋昏昏沉沉,想睡觉,我自己清楚,这是失血过多的原因。
我晕晕乎乎的,就听到身旁老人说:“小伙子,不能睡觉,睡着了可能就起不来了,我这里有酒,你喝口酒吧,”
我睁开眼,看到他颤颤巍巍走到床那里,又吃力蹲下,从床底下拖出来个大玻璃瓶,替我倒了一小碗。
“大爷,你这酒怎么是黑色的?”
我脸色苍白,晃了晃碗,这酒看着就像墨鱼汁颜色,略微粘稠,看不到碗底。
他声音沙哑,解释说:“这是药酒,是我自己找药材泡的,里头放了枸杞和人参。”
我端起碗朝那里望了一眼,不经意间似乎看到,他那大玻璃坛子里好像泡着个小孩儿有手有脚的。
康定这里有人在种黑枸杞,那几年特别流行买卖模具压制长大的人参,我猜大概是这类东西。
这药酒看着黑,但闻起来有股香味,入口甘醇,一小碗下肚,直觉胃里暖洋洋的,浑身说不出来的舒服,在体内这种暖意冲击下,甚至感觉后背伤口都没那么疼了。
“好酒,大爷,能不能再给我来一小碗?”我突然还想喝一碗。
老人笑道:“这药酒我自己都舍不得喝,不过我这里一年到头都来不了一个人,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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