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只有一次,不成功便成鬼。

    这一刻我仿佛真正领悟到了候上马师傅教我的八步赶蝉,八步赶蝉的最终形态不是追蝉,而是自己变身成蝉!

    就在压路机即将碾过来前,我后退几步,提气,深呼吸,在提气!

    助跑跳起!双腿肌肉爆发出全部力量!拼了命的往墙上蹬!

    连蹬七步!

    最终,望着墙头还有那近两米的距离!我极其不甘心!

    我就要这么死了!北派的传奇年轻人被压路机压成肉饼?这死法也太他娘的窝囊了!

    突然!眼前凭空出现一根棍子!

    我想都没想立刻抓住了棍子!

    “撑住!别他妈晃了!”

    趴在墙上递给我棍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下午刚见过卖炒粉的马大超!那一刻,我看他身后似乎有金光浮现,就像如来佛祖一样。

    “上来!”

    马大超大吼一声!奋力将我拽了上去。

    我喘着气惊魂未定的坐在墙头,底下那台中型压路机已经碾了过去。

    无法形容那个场面,绝望的惨叫声和呼救声,很多人跑无可跑还想跳上压路机抢夺控制权,结果自然没成功,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钢铁巨兽般的压路机撞倒,然后慢慢碾过。

    那血就像从袋子里挤出来的番茄酱,片刻功夫染红了半条巷子。

    “别看了!走!”

    也顾不上高,我喊马大超直接从墙头跳了下去。

    “你不是镇海的人!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慌张问。

    马大超外套上猩红一片,不知道是他的血还是别人的,他满头大汗道:“我他妈来凑人头挣钱的!砍一个人给一千块钱!”

    李康阳这小子好狠,他不止两百人!他这是先用两百人消耗福建人体力,在将福建人诱敌深入到巷子中!然后在从体育馆叫另一波人出来对福建人围剿!

    远处的大混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我不知道袍哥们得手了没,根本看不到他们在哪个位置了。

    “来根?”

    手上都是血,我用衣服擦了擦,抽出两根烟递给了马大超一根。

    我两藏身在黑暗中靠着墙,我叼着烟说:“你是贪生怕死吧?所以躲在墙头上想蒙混过关,恰巧碰到了我。”

    马大超叼着烟说:“自古以来,大丈夫能长能短。”

    “那他妈的叫能屈能伸好吧。”

    “谢了兄弟。”

    “恩,不用客气。”

    我转头看着他道:“今天要不是你我百分百死定了,那三万块钱不用还了,我不想欠下这个人情,所以我可以给你一笔钱权当报答这次的事儿,你说个数。”

    “哦?听你这口气是很有钱,大哥你富二代啊?”

    我笑道:“祖上六代都穷的穿开裆裤,我的钱都是自己打拼挣到的,这样,明天我给你拿二十万就当还人情了。”

    能看出马大超神色有点激动,他花两分钟平复了心情才小声说:“那边打的太狠了,咱们不要过去凑热闹,就在这里躲到他们打完在出去。”

    我皱眉想了想,点头说:“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么想的。”

    “对了,你以前是镇海帮的,你认不认识三太保?”我打听问。

    马大超挠头道:“我怎么可能认识那种级别的大人物,我以前在镇海就是个最底层的跑腿人员,不过你说的三太保我以前开会的时候远远见过一次,好像人挺瘦挺矮,可能也就一米六几吧。”

    他接着又道:“就刚才,我正砍着人,不知道从哪出来一个带斗笠帽的家伙,握草,那人真他娘猛!十几个壮汉拦不住,我估计是福建人从哪请来的江湖高手,我们大太保一个照面就被斗笠人杀了。”

    我立即问:“你确定亲眼看到大胖子死了?”

    马大超叼着烟重重点头,他表情仍心有余悸说:“那斗笠人用着一把很细的脸,我恰巧看到了,二人刚打照面,那剑便从大太保的嘴里进去从后脑勺钻了出来,穿了个血窟窿啊!”

    我心里松了口气,表面上说这人可能是福建人特意请来对付三大太保的江湖高手吧。

    只要三大太保不在了,那凭借我和李康阳的合作关系,新镇海肯定不会在找我麻烦,说不定这些人还能成为未来我南下发展的助力,但这有个前提,就是镇海人不会被团灭。

    我问:“这次死伤了这么多人,要是上头查下来能没事儿?会不会上明天报纸什么的。”

    马大超摇头:“不会,不信你就看,这种事儿早年多了去了,哪次不都是大事儿化小小事化了嘛。”

    躲了半个多小时,马大超突然望向前方,疑惑说:“怎么动静小了?不会是分出胜负了吧?”

    “不可能,双方要光动冷兵器的话,最起码得拼到天亮才能分出胜负。”我说。

    马大超站起来,皱眉道:“这确实没声儿了啊!不对劲!肯定有新情况!咱们赶紧过去看看!”

    之所以坐在地上靠着墙休息,是因为我两刚才从墙上跳下来都扭到了脚,因为想知道那边儿到底出了什么状况,所以我两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过去了。

    到现场一看,我吓住了,连忙拉着马大超混到了人堆里。

    体育馆和体育路之间的小道上,横七竖八的躺的都是人,地上一滩滩都是尚未干涸的鲜血,各种兵器扔的到处都是,很多人都缺胳膊少腿,空气中都弥漫着浓重腥气。

    不过让我令我害怕的不是这些,而是一个人,西瓜头。

    西瓜头面无表情的走在最前面,他身后则跟着一两百个诸暨人,浩浩荡荡。

    李康阳这边过去迎接,结果直接被西瓜头推开了。

    西瓜头走到福建人面前,福建人这边也出来一个人,这人嘴里叼着烟,二人互相盯着对方不说话。

    突然,福建这边领头的中年男人笑道:“小孩子挨打了,家长终于肯出面管了。”

    西瓜头夺过他手中的烟,直接扔到地下踩灭问道:“认不认识我?”

    福建中年人声音沙哑,微笑着点头:“怎么会不认识,原来大唐的老大很年轻嘛,怎么,你们现在才出面,是想收渔翁之利?”

    只见这福建中年人右手举起。

    他身后立即所有福建人都举起了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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