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是人类休息的时候,绝不是小孩活动的时间。
虽然鼬和日差都一样在挑灯夜战,但绝不代表这个时候宁次应该醒着。
纲手的药应该是有用的--但现在看来,又好像不尽然了。
“日差前辈也不全是坏事吧。”
相比日差的震惊。鼬似乎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
“前两天还坐不太起来的人,今天竟然能爬这么远。”
是了,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几乎所有不被固定的东西都被摆放在了一米之外。
而其中熏香这种被鼬和日差一致判断为有攻击性的物件,更是摆在了接近门口的位置。
宁次的床像是一座孤岛,在方方正正的房间里漂泊。
而现在,孤岛上的人要偷渡了。
“看来最近新换的药还是有点用处的。”
鼬将宁次重新从地上抱起来,检查颈部的伤口。
不算大,只是烫破了皮肤的程度。
这种熏香就算是出了问题,也不会有很大的伤害。
柔软,脆弱,低温。
就连留下的伤口都是淡红色的。
他随手从袖子里甩出一小盒膏药,涂抹在宁次被烫伤的地方。
这种程度的伤口,还不需要冷水冲洗--从外观上看,也就是不到半分钟前发生的事情。
“还真是碰巧呢。”
鼬笑着,将熏香再次踢远。
“你还真是让人想不到”
“睡不着的话完全可以和我们讲啊。”
“不会给我们添麻烦的,你又不是麻烦。”
“是我们心甘情愿在这里照顾你的。”
鼬嘴里念叨着,好像在和宁次对话。
即使少年只是朦胧着双眼,一声不吭的盯着宇智波鼬。
宁次好像有点委屈,又有点难过。
但他早就失去了表达情感的能力--不是在生病之后。
是在什么时候呢?
恐怕是在真正变成分家人的时候吧。
也恐怕是在父亲死亡,命运第一次赤裸裸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吧。
就结果而言,宁次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反应。
如果世界到这里就毁灭了,那该是多好的一件事啊。
像是在午休连续吃了三年厕所饭的女高中生一样,日向宁次如此怨毒而可笑的希望着。
世界不会毁灭,这像屎一样的日常也不会结束。
他眨眨眼睛,便觉得眼周一片湿润。
好像有什么又要落下来了。
他要是死了就好了。
这个世界上不需要日向宁次。
是的,他早就死了。
“没人希望你死。”
“来,躺好。”
鼬的语气轻松而愉悦,和前些日子那迷茫到想要一头撞死的青年判若两人。
这就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吗?
宁次晃悠悠的被鼬安顿好--他的绝望或许正是来自被鼬一眼看透的悲伤吧。
天才就是这么无所不能吗?
在宁次成为天才的路上,曾狠狠的摔了一跤。
“你看看,日向就是比不上宇智波。”
“有说法是宇智波是日向的旁系呢!”
“怎么可能!你看看宇智波的天才,再看看日向的”
周围的男女老少总是嫌弃生活太过枯燥。
哪家的孩子好点,哪家的孩子差点,似乎早就变成了他们茶余饭后最美妙的谈资。
而这一代,最广为人知的就是宇智波鼬了。
在六岁成为天才。
这是宁次的目标,也是唯一可以迎接的未来。
但是在成为天才的那一刻,日向宁次就命中注定要被送上天才的舞台。
自认为是普通人的人,将要在未来的所有时间,和真正的天才一较高下。
毫无疑问,宇智波鼬就是那百年一遇的,真正的天才。
想要成为天才的人注定比不过货真价实的天才。
在故事开始之前,宁次就这样告诉自己。
他们不会想着怎么成为天才,而是等回过神来,身边已经全是崇拜的眼神了。
九岁成为上忍,是日向宁次绝对做不到的事情。
“天才本就是少见的”
“但是但是”
街坊邻居在争论。
不同的人,不同的价值观,不同的善恶观在一次又一次的碰撞。
他不懂宇智波鼬,就像鼬不会懂他。
宁次清楚的知道,这个人眼里只会有自己的亲人。
尤其是弟弟。
那年那一眼,变成了滚烫的烙铁,时不时就要在他的灵魂上戳上一下。
只是回忆,眼角便再次变得酸涩。
而身边的鼬却是像哄小孩似的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是谁欺负你了?”
“在你的脑子里让你不高兴了?”
或许鼬小时候,他的家人就是这样安慰他的。
或许在宇智波佐助哭泣时,鼬也是这样安慰弟弟的。
但被安慰的对象,绝不可能是他。
白眼的怪物,长得不一样的人。
以及,吓到弟弟的人。
“你”
宁次的低声道,他的头埋的更深了。
边上的日向日差还没有完全从一个接一个的冲击中缓过神来,只睁着眼睛,声音和画面便像水流和风一样,唰的一下飘过去了。
鼬:不是,真的假的?
少年呜咽着顿了下,肺里阻塞的可怕,像是被空气噎住了一般。
“你弟弟。”
好耶!
“还有你。”
宇智波鼬撤回了一个好耶。
宁次的头重新埋在了被子里,只觉四肢冷的可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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