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老者毫不犹豫地探手，想要直接掏出秦君临的心，看看这里是否藏有他想要的东西！
可下一刻，他的身体忽地僵住。
隐约之间，灰衣老者好似重新听到了刚才的那一声声雷鸣。
咚！咚！咚！
“不对，这个好像不是雷声，好像是我的心跳！”
就在灰衣老者意识到的这一刻，他骤然觉得自己身体上下无处不痛，像是被人在顷刻间切割成了无数块！
“这，这是怎么回事……”
灰衣老者满眼不可置信，喃喃自语。
“以你的境界，我很难和你解释清楚！”
秦君临微微一笑，刚才灰衣老者该给他身上贴上的无数符箓，也尽皆失去效果，被不知从何处飞来的清风一个抚，稀稀落落地掉了下来。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惊雷剑本是秦君临所创出的一式剑法，发动时声如惊雷，动如洪流！
可当秦君临以神通种子内的力量，去催发此剑时，这一剑好似发出了一丝蜕变！
起剑时的那一丝惊雷声依旧存在，却以极快的速度消失！
这并不代表惊雷声已经不存在了！而是因为，惊雷声太大，已经超出了寻常入道者所能听到的界限！
直至最后关头，这灰衣老者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越跳越快，身上越来越痛，眼中才恍然显出几分明悟。
“原来是这样，原来你早就突破圆满巨擘境巅峰，令神通种子生根发芽！”
“呵，我就说嘛！这世上哪有那么蠢的强者，凝聚了神通种子后，还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凡俗中！”
灰衣老者的神智越来越清醒，先前癫狂的眼神已尽数消失不见。
“你的符纸替身呢？怎么不继续用了。”
“用不了。”
灰衣老者叹了口气，道：“这符纸替身，乃是我的三魂七魄所炼。每炼制一张替身符，我就要舍去这一魂或一魄！”
“你刚才两道剑光，斩了我三魂七魄之二，我没有当场发癫就已经很不错了！”
灰衣老者那强悍的替身之法，并非毫无代价。
每次以符纸替死，灰衣老者就要被斩去三魂七魄之一。
常人丧失其一，就要昏迷不醒，甚至丧命。
这灰衣老者还能够维持正常状态与秦君临说话，仅仅只是稍有疯癫，已经算他修为精湛了！
他惨然一笑，道：“老夫从开始干这一行当开始行事最为小心，只要察觉到有半点不对劲的地方，拼着任务失败被惩罚，也要撤离原地！”
“就是靠着这一份谨慎，我这百多年的时间，才没有人被人给宰了，甚至还一路修行到如今的境界。”
“可万万没想到，我仅仅是一次犯错。对着神通种子，稍稍破了一次戒，就被人所擒！”
灰衣老者面上尽数苦涩与自嘲的笑容，道：“我想要神通种子，想要突破此境，成为绝代强者，就是希望以后遇到危险，也i能活下去！”
“可万万没想到，我竟为了以后可能活下去的机会，葬送了今日的生命，真是可悲可笑！”
灰衣老者不再癫狂，但三魂七魄丢失部分，依旧在影响着他的神智。
他不再癫狂，此刻却是碎碎念着自己这一辈子所做的后悔事。
秦君临懒得理会他的病症，直接道：“先回答我，你确实是无冕夜王的人对吗？”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还来问我做什么。”
秦君临目光一冷，灰衣老者顿觉自己的心口飞快跳动，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开。
“这，这是刚才那一剑的余威……”灰衣老者面色巨变。
秦君临微微摇头，道：“不，事实上，我刚才所使的惊雷剑，还未斩在你的身上！”
“还不曾斩在我的身上，便令我替身符纸碎开！若是真的斩中我，怕是即便我有替身符纸，你这剑法也能顺势追来，将我彻底斩杀！”
灰衣老者长叹口气，语气满是羡慕，道：“圆满巨擘境巅峰，不愧为绝代强者，果然强横无比！”
“前辈，我能不能问一下，踏入那个境界，到底一种什么感觉！老夫此生修行，怕是已经高不成低不就，远远要被困在原地踏步……”
灰衣老者喋喋不休地说着。
秦君临却是直接一脚，将他踢得翻开。
“你搞清楚一点，现在是我在问你，不是你在问我，你没资格提问！”
秦君临淡淡道。
这番话，却是之前那灰衣老者对秦君临所说，如今却是被秦君临用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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