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木斯精神病院,晚8点半。

    “不对,这样一来根本行不通啊”

    我眉头紧锁,用手指蘸水在水泥地上写写画画,想着怎么设计出来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突然,门外传来了说话声,我忙将地上的水迹擦干净。

    “赵老鼠,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在不老实给我惹事儿,那我只能把你送矫正室了。”

    门打开,正是赵小鼠和一位年长的男护工在说话。。

    一天不见,赵小鼠面色憔悴了些许,他忙道:“哎呦!曲哥瞧你说的!矫正室就算了,我保证不在惹事了。”

    “知道就好,谅你也不敢,早点上床睡觉,我走了!”

    “报告!”

    我忙举手道:“报告领导!我申请更换宿舍!”

    赵小鼠一把搂住我肩膀,亲切笑道:“换什么换!我两好着呢!”

    这名姓曲的护工回头看了我们两个一眼,没说话走了。

    人前脚刚走,后脚赵小鼠便锁上了门。

    “小相好,你过来。”

    他一脸邪笑,冲我勾了勾手。

    我知道,此刻他不是老实温顺的赵卫平,而是疯子赵小鼠。

    我站在原地冷着脸没动。

    “我他妈让你不过来!”

    他眼神凶狠,瞬间挥拳向我打来。

    上次我没防备,这次我全神贯注,怎么可能在让他轻易打到!

    当下我一个后撤闪步灵巧的躲开了他这一拳。

    “呀呵?你这只小嫩鸡,我让你躲!”

    他一击不成立即恼羞成怒,展开了更加凶狠的攻势。

    猴上马师傅跟我讲过:“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如他横,明月照大江。”

    步赶蝉最克制这种毫无章法的乱拳,只要重心步法不乱,他就别想碰到我,如果有外人在场,就会看到我的腰身就像被风吹的柳树枝一样来回扭来扭去,虽然动作没有美感,但实用性拉满了。

    瞅准机会,我一个正腿踹倒了他肚子上!

    赵小鼠重心不稳,噔噔噔连退数步,后背砰的撞在了铁门上。

    他喘着粗气说:“小小子!我我没想到你深藏不露啊!”

    话罢,他拉开门跑到走廊,凶狠冲我喊:“里头空间太小,我施展不开拳脚!小子你有种出来!让所有人都见证!我要跟你签生死状!他妈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看了他一眼,一脚踢上门,然后直接反锁了。

    我心下暗想:“真他妈傻子一个。”

    “砰砰砰!”

    “出来!小子你出来!我今天打死你!”

    他歇斯底里的咆哮,疯狂的大力用脚踹门。

    如此大的动静声,迅速引来了四楼的两名夜班管理员。

    人拦下赵小鼠,问我怎么回事儿?

    脸上本就带着伤,于是我立即捂住腮帮子,委屈哭诉道:“他打我!他又打我!领导,你要是不给我换宿舍,我指定迟早会被他打死的啊!”

    “赵老鼠!我刚才怎么说的你真是太不给我面子了。”

    “曲曲哥,你别听这小子胡说!我刚才根本没打到他!”

    “别狡辩,那我怎么没看见你身上有伤?”

    “叫人来!把他送到行为矫正室!”

    立即来了两名身穿工服的壮汉,拖着赵小鼠向前走。

    赵小鼠吓得脸都白了,不停大喊:“我不去矫正室!我不去矫正室!不要电我!”

    看着人被拖走,我暗暗松了口气。

    这时,男管理突然说道:“你表现不错,没给我捅更大的篓子,说吧,你想换到哪个房间,我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我手指向厕所拐角处说:“领导,我想住那间房,我这人有点小毛病,有时候尿频,离厕所近了方便些。”

    这男管理扭头看了眼,皱眉道:“你想住冷冻库旁边的那间病房?”

    我连忙点头说是。

    “这个嘛”

    “不是不让你住,那间病房虽然冷了点,但却是单间啊,这里很多表现好资历老的人都想住单间,你这初来乍到的,我这么安排怕是不太好”

    我左手捂着脸上的伤口,右手伸过去握了握他的手,笑着说:“全凭领导安排,领导让我住哪里我就住哪里。”

    他惊讶的看了我一眼,不动声色把手揣回了裤兜。

    随后他笑道:“年轻人火力旺,冷点也没什么,那你就搬去单间住吧。”

    “谢谢!谢谢领导!”

    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我心下暗想:“果然,钱就是万能的,在这里也一样,我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在进来前往身上藏了很多钱。”

    他娘的,确实有点凉啊这里。

    我抱着一床被褥搬到了429房,旁边就是428冷冻库,我刚才打听了,这里人对外称冷冻库是用来冰冻储存食堂食材的,但吴乐却告诉过我,里头其实是一间内部专用“停尸房”,就像大医院都配备有太平间一样。

    想想也是,很多人在这里住了几十年,早就没有家人了,这些人死后肯定也是由长春会处理尸体后事。

    至于为什么要冻着,而不是直接火化了,我来的时间还短,暂时还没搞清楚其原因。

    现在是晚上傍9点钟,十点钟就锁门了,还有一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我闲来无事去棋牌室看电视了。

    那里有一台长虹彩电,放的是国外那种黑白的无声喜剧,大概有七个人在这里看。

    “秦爷是吧?”我走到椅子旁小声问。

    这老头目测十多岁,一身洗的干净的病号服,头发半黑半白,尤其是他那双眼睛。很有神采。

    他目不转睛,盯着电视说:“废话少说,想买烟还是想买酒。”

    我左右看了看,很小声说:“秦爷,我想买点别的东西,不知道行不行。”

    “你要什么?想去东区找个婆娘爽爽?”

    我摇头,小声说:“我想要冷冻库的钥匙。”

    我一直盯着他看,就见他右眼皮跳了跳。

    “你进冻库干什么?”

    我低着头说:“秦爷,我打听到一个叫曹政的人前两年在这里去世了,这人和我有渊源,他尸体可能藏在冷冻库,我想进去找找他。”

    老人听后皱眉道:“曹政这名有点熟悉,前两年好像确实有这么个人。”

    “秦爷,我听赵老鼠说你是副院长的亲戚,在这里能量很大,护工和管理层都得给你几分面子,我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您开个价。”

    “冻库的钥匙可不好搞啊你要进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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