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在白鹭小区对面的”

    话说到这里,老头慢慢闭上了眼,没动静了。

    “许爷!你话要说完!宝贝藏在了小区哪里!”

    “许爷你说完啊!”

    我急了,用力的摇晃他身子。

    “咳”

    “别摇了年轻人,我还没死。”

    他睁开眼看着我,突然微笑道:“我突然觉得,直接告诉你位置那样太没有意思,关键词是白鹭小区,我这里有首藏宝诗,如果到时你有缘能找到,那就把宝贝全拿走吧。”

    随后,老头脸上挂着淡笑,他看着天花板开口念道:

    “观音一笑解千优。”

    “菩提树下众人求。”

    “众生寻它千百度。”

    “一心想富心留。”

    念完这首莫名其妙的诗,许老爷子便闭上了眼不在说话,并冲我摆了摆手,意思是你走吧。

    我几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在开口,轻轻带上了门。

    是不是有人不信?

    我告诉诸位,某位大藏家马先生,他说过一个故事啊。网上有原视频,想了解的可以了解一下,很有意思,就搜索马xx讲仿古画这几个字就行。)

    说大概在1995年,有个姓刘的人,买到了一张宋代的“郊野图”,这张画是国宝,是孤品,在清宫遗失名单上,石渠宝笈也曾记载过这张画。

    这人买到画以后,据传又找来了五位顶尖高手来复制这张郊野图,分别是画画的一个人,题字的一个人,装裱的一个人,刻章的一个人,整体做旧的一个人。

    最后,共做了张一模一样的出来,一张以780万的价格卖给了国内明星藏家。

    还余下七张,这个姓刘的就找了七个人,分别在七个不同的国家把这张画卖了,总价听说一共卖了6000多万,某世界著名博物馆也收了一件,这还是上世纪90年代末的事儿。

    有一天,出事儿了。

    其,在米国的一位大藏家把这张画送到了苏富比拍卖。

    苏富比印了拍前宣传图册,寄给了全球各大藏家,结果,另外七个买家看到图册顿时傻眼了!

    明明这张孤品画在我手里,怎么跑到国外去了?

    最后一查,全他妈一个样,都是仿品。

    马先生讲的隐晦,说是五个人做的假,其实哪来的这五个人。

    从头到尾就是一个人做的!

    做郊野图的,就是关在佳木斯精神病院的这个册门鬼手许小波。

    另外,这首藏宝诗也是真的。

    许老爷子给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我数次去南京,可能没缘,我至今为止都没找到他临终诗里描述的藏宝地点。

    我把机会让给诸位,你信我又不会损失什么对吧?不信的那就拉倒。

    话说回来,我刚从老爷子病房出来,就看到食堂门口一伙人把一个人逼到了墙角。

    “你格老子的!老!老子下注下了二十块钱!这怎么赢了就分给我五毛钱!说!你这个庄家是怎么当的!”

    又有一人怒冲冲骂道:“就是!老子才赢了一毛五!是你这庄家输不起给捣鬼了吧!”

    “哎呦!二位兄弟!我真冤枉啊!”

    这名叫老的庄家委屈说:“这庄就屎无常一个人下了五块钱刀娃子赢!你们是都赢了!但也只能一起分这五块钱啊!我庄家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倒贴吧!”

    我在旁听的暗喜,心想这就是当赌狗的下场。

    老又激动道:“不信你们自己算算!算四十个人吧,四十个人分五块钱!一个人能得多少?所以啊,和我没关系。”

    说完他便强行挤出包围圈,吹着口哨去棋牌室了,只留下一脸懵逼的众人,在那里低着头掰手指头算数。

    我走到厕所门口,他突然回头跑过来找我。

    他笑着说:“兄弟,没事干吧?”

    我问怎么了?

    “也没啥事,离睡觉还早,咱们去斗两把地主怎么样,会玩不?”

    “行啊,打发时间嘛,”我笑道。

    去了棋牌室,他又拉了另外一个男的和我玩斗地主,玩的是一块钱的底。

    “一个五,该你走了兄弟。”

    我看了看手里抓的拍,扔出去两张说:“王炸,要不要?”

    “我草!你王炸我怎么要得起啊!赶紧走。”

    “炸了,四个十。”

    “顺子。”

    “你这就没了?”

    我摊手说没了啊。

    “我去!兄弟你这是什么牌!还能不能让人玩了!给给给!”

    他两叼着烟,一脸不情愿,各扔给我两块钱。

    “哥,我抽一根行吧?我的烟在屋里。”我说。

    “抽吧抽吧。”

    于是我就点了根开始吞云吐雾。

    开局玩了三把,我连赢三把,把把有炸,共计收款十二元。

    在第四把开始前,我摸了摸肚子说:“哥我去趟厕所,等我,马上回来咱们继续。”

    我刚走到门口,一张扑克牌突然隔空飞过来,啪的一声插到了木门上!

    就跟刀片一样!这应该是飞牌。

    “兄弟咱这里可不兴赢了就走啊”

    我面不改色,回头笑道:“谁跑谁没爹妈,要不哥你跟我一块儿去厕所?”

    “嗨,那倒不用,你去吧,快去快回,我们等你。”

    我出来冲地上吐了口痰,心想你慢慢等吧。

    我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事不过三,先让赢三把,然后开始出千,合伙榨干我身上的钱,千门蓝道的老套路了。

    我直接去了402病房。

    “秦爷,我买包烟。”

    “只有官厅了,二十。”

    “这烟外头进价毛钱一盒,你便宜点吧秦爷,我就十块钱。”

    “呵呵行,十块就十块吧。”

    秦爷从床底下摸出来一包烟,扔给我后小声说:“年轻人,我刚接到内部消息,你的新室友马上就到了,你知道怎么干吧?可别让他耽误了咱们大事儿。”

    我点头,小声说:“放心,他敢进我屋我就治死他。”

    秦爷拍了拍我肩膀说:“行,如果这主难缠,我在暗出手帮你解决。”

    秦爷病房的条件比我们其他人的好,不但有床,还有桌子和衣柜,他桌子上摆着台旧闹钟,闹钟正卡卡走时,我瞥了眼,距离十点半还有不到两个小时。

    “哒哒,”突然有人轻敲了两下门。

    “秦爷,是我。”

    “进来。”

    “有事啊老四?”来的人正是那天帮我偷钥匙的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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