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快走到茶田那里时,豆芽仔突然停下了脚步,我问他你丫的又怎么了?
“啪!”
豆芽仔猛的一拍手!大声说道:“咱们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儿!老太婆死前说她在银杏树下埋了一笔钱对吧!可她没具体说是哪棵树啊!”
我一愣。
豆芽仔说的对,这山里有成百上千棵银杏树!具体在哪一棵树下鬼知道!
我皱眉道:“就是不知道钱多不多,要是就几千几万块的,咱们根本不用费力气找。”
此时把头开口分析道:“钱应该不会少,许招娣年轻时跟着杨峻盗过不少墓,这么多年来她隐居在这里,家底多了不说,最少几十上百万肯定有。”
“靠!”
“那必须得找!就算一棵棵挖!就算挖遍整座大山也得找到!”豆芽仔说这话时眼神异常坚定。
我皱眉问:“把头,你说老太婆她是不是故意把话说一半的?”
把头摇头苦笑了声,对于我这个问题没正面回答。
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埋葬吕文德的天心穴大墓,吕文德生前贪财,和他墓内的陪葬品比起来,老太婆这点遗产显然不够看的。
五黑猫现在没跟着小萱,那畜生在守着老太婆尸体,小萱说:“可能是五黑猫怀念它的老主人吧,由他去吧,反正这猫灵性的很,事后能自己找到咱们。”
一行人再次来到茶田,空气中飘散着清新的茶香味道。
推开茅草屋木门,我们进去后直奔床的位置找。
我趴在地上,打着手电看了半天,抬头说:“把头,没看到有大缸啊。”
“不可能的,肯定有。”
“芽仔文斌,你们两个把床挪开。”
挪开床后,果真发现了猫腻。
地上有处地方明显有动过土的痕迹,我们找来工具破开地面,向下挖了半米深左右,就看到一个埋在土里的深褐色大陶缸。
小萱嗅了嗅鼻子说:“你们闻到了没有?好香啊。”
这缸一出来我就闻到了,有股奇特的香味儿!类似于海南沉香粉的香味儿!
这大陶缸约莫百十斤重,由于表面光滑没有抓手的地方,我们几个着实费了一番力气才把缸搞出来。
大缸口部被几层防水雨布紧紧包着,封的很死,用刀划开雨布,底下竟然还盖着一块儿实木板。
在实木板上用毛笔写着一行娟秀小字,看墨迹的氧化程度,估计时间不短了。
“爱人杨峻,一九六七年,五月十九日封坛。”
把头手抚着字迹,叹声说:“哎,老朋友,没想到几十年后你我会以这种方式见面,我希望你不要怪罪我,毕竟江湖有江湖的规矩。”
说完话,把头一点点挪开了木板。
此时,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扑面而来!小萱第一个拿着手电往缸里照,随后她被吓的紧捂住了自己嘴。
定睛一看,我也被吓了一跳。
只见,缸内盘腿坐着一具男尸!这男尸身上的衣服十分干净,头发散落,但身体完全脱水了!尤其是脸部五官蜡黄!几乎斤缩在了一起!门牙和后槽牙全部外露着!
这具男尸,就是四十年前的关中盗墓王!杨峻!
虽然严格意义上说他不是北派,但这位可是正儿八经的前辈,我顿时起了两分尊重。
在仔细一看,又有了新发现。
我们发现杨峻不是直接坐在缸底的,而是盘腿坐在一块缸中横悬空着的木板上,木板之下有铺了大量的生石灰粉。
我看出了门道,心里一惊,马上说:“把头!这人当年是怎么死的?病死的?好像五台山的肉身佛就是这样式的啊!”
把头摇头,皱着眉头回忆道:“不是病死的,他当年是被同行暗算下了黑手,杨峻当年精通奇门之术。“
“云峰,你们四个退后两米。”
我们不知道干什么。
把头认真道:“你们四个小辈跪下,当面给老前辈磕三个头。”
我们照做了,把头也对着大陶缸弯腰鞠了一躬。
我不明白,就问:“把头,如果这个杨峻还活着,那你和他是平辈的啊,平辈的为什么还要拜他?”
把头是民国大盗墓贼王瓶子的嫡传徒弟,当今世上,在行里比把头辈分高的人屈指可数,我那在正定的师叔祖算一个,还有体制内的老学究也能算一个。
没料到,把头却回答说:“我这一拜,拜的并非江湖辈分,我拜的是江湖故人,另外,云峰你要知道。我们北派人是几百年前摸金校尉的直系后裔,而观山太保在当时的地位,要远比咱们先辈们高啊,这一拜是应该的。”
“云峰你来吧,去摸一下,看他身上有没有带一个小朝天炉,那是观山一门的传承物。”
我在干尸口袋中一摸便摸到了一个不大点的硬物,这东西用红布包着,拿出来一看,金灿灿的晃人眼睛!
竟然是一个纯金打造的三腿双耳小香炉!在金炉子反面,用堑银技法刻了两个气势非凡的文字。
“观山”。
常人或许只听说过摸金有符,发丘有印,极少有人知道。观山太保的传承物是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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