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死了,死得悄无声息,特务处通知了一处,当得知刘桂系越狱被击毙之后,一处没有派人来领尸体,反而让特务处随意处置。
这事做的有点不地道,不管怎么说,刘桂都是一处的情报科长,竟然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此事让很多特工总部特务心寒。
最后还是左重出钱安葬了对方,任谁听到这事也要说一声仁义,击毙越狱囚犯是职责,安葬昔日同僚是情分,两者不可混为一谈。
经过此事,原本在情报系统人缘不好的左科长,莫名其妙就获得了统计局及时雨的美名,此话有点耳熟,可这特娘的不是害人么。
左重知道后气哼哼回到了办公室,连白问之两公婆送来的土特产都无法让他开心起来,万万没想到啊,苟日的刘桂死了还不消停。
“科长,咖啡。”
这时何逸君慢慢走了进来,看着满脸阴郁的科长有些好奇,日谍的案子圆满结束了,科长为什么不开心,难道案件背后还有隐情。
左重闭着眼指了指桌子,现在他没心思喝咖啡,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要不要把姓刘的从坟里拖出去再杀一次,以泄心头之恨。
算了,估计都有味了,有这个功夫不如查清另一个问题,但得做好保密,思考了一会,他睁开眼睛对整理文件的何逸君说了一句。
“咱们好久没出去了,一起逛逛金陵吧,听说城里好些地方有花展,还有从南洋过来的魔术表演,你记得换上便装,十分钟后出发。”
“好的,科长。”
何逸君惊喜不已,自从宫本英明案之后,情报科上下是连轴转,根本没有休假的机会,听到可以出门她立刻跑回了套间挑选服装。
不过十分钟后他们还是没走的了,因为邬春阳敲了敲办公室的大门,然后鬼鬼祟祟走了进来,并将一份带有封条的文件放到桌上。
“科长,沪上的行动报告送来了,英国佬一共死了4个人,重伤8个人,特别部的负责人今日启程回英国述职,应该是当了替罪羊。”
邬春阳笑嘻嘻说出了报复行动的后续,一次死伤十几个情报人员,看来英国军情部门要安静一段时间了,除非这帮约翰牛不怕死。
左重走到衣架旁,整理着西装的领口:“英国人有没有通过外交渠道联络国府寻求解释,或者询问凡妮莎、王德勇、沙律勋的事情。”
“没有,这件事涉及到委员长和姓汪的,对方不会放到台面上来说,更没有询问凡妮莎和王德勇的下落,沙律勋那边倒是有些情况。”
邬春阳说到这神情不屑:“英国人准备让苏格兰场的侦探来华,调查沙律勋和沪上的车祸案件,吃了这么大的亏,想来还是不死心。”
苏格兰场?
左重闻言挑了挑眉毛,这个名字在后世各种和影视剧里经常出现,传的神乎其神,其实苏格兰场就是伦敦警察厅的代称罢了。
英国人的脑子怕是有问题,用地方警察机构对付情报机关,正常人想不出这种主意,这里面会不会有问题,比如玩一招暗度陈仓。
可这是带英啊,再不合理的事情放在对方身上也变得合理了,或许约翰牛们认为,鼎鼎有名的苏格兰场收拾特务处只是小菜一碟。
“密切关注苏格兰场来华人员,查清对方跟特别部以及英国军情部门是否有关系,有的话找个机会送他回老家,没有的话就随他吧。”
左重想了想,觉得一个侦探掀不起大浪,保持关注就好,要是刻意针对,可能正中对方下怀,他也想看看苏格兰场有没有那么神。
邬春阳收回文件:“我会安排,警署已经埋了人,英国人一旦出现,就别想离开我们的视线,那就不打扰您和何小姐了,我先走了。”
说完,他便诡秘一笑跑了个没影,看来行动技术练的不错,如果任务时也能保持这种高水平,归有光的情报科第一高手名头不保。
左重看着微微摆动的大门,揉了揉脑袋,自己这些手下是越来越不正经了,什么原因呢,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那岂不是说
不对,肯定不是。
他立刻否定了这个无比荒谬的猜测,跟何逸君下楼走到了汽车旁,在上车的瞬间,他发现戴春峰的车没有停在楼下,难道出去了?
这里面会不会有问题。
左重心头闪过一丝疑问,随即哑然一笑,自己真是越来越多疑了,老戴估计回去休息了,这些日子不光他们累,对方同样不轻松。
他笑着摇了摇头,一踩油门汽冲出了大门,接下来他们两人在各处景点逛了一整天,玩的非常尽兴,秋天果然是金陵最美的季节。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汽车停在国民政府附近一家小粤菜馆前,现在正是经费紧张,厉行节约的时候,吃饭没必要去太奢侈的地方。
再说了,昨晚左重刚跟老白两口子去了德鹤楼,天天吃生猛海鲜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换个新鲜地方,尝尝土豪郑老家粤省的美食。
更重要的是这里正好可以看到建设委员会旁边居民区的道路,他此行目的就是探探可疑官邸的背景,陪何逸君逛街吃饭只是掩护。
左重特意挑了个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后借着点烟的时候瞄了瞄那两条小路,水泥路的人流量很小,炭渣路上则不时有行人路过。
相隔不远的道路,就像黑白分明的界限,百姓们绝不会跨越雷池半步,官员们也不会纡尊降贵跟底层人同行,即使双方居得很近。
那么问题来了,那个果党官员懂反跟踪技术,又具有很强的警惕意识,这样一个职业情报人员,他本应该走更符合身份的水泥路。
可事实是他走了容易暴露身份的炭渣路,只有一个可能,他当天或许是第一次前往官邸,不熟悉周围情况,便随便选了一条小路。
另外还有一点,看对方熟练的跳过水坑、躲开泥塘的样子,应当是经常走这种破路的,这就更不可思议了,同时说明了一个问题。
习惯走泥地,说明此人之前的工作、生活环境不是城市,至少不是基础设施完善的大城市,很有可能乡村、县城之类的偏僻地方。
一个调职的特工吗。
他是因为掩护身份突然发生变动,被动的调到金陵?
还是因为要完成某项重要的任务,主动调到金陵呢?
“先生,烟灰缸。”
“谢谢。”
左重正想着,酒楼的小伙计送来了一个烟灰缸,并将窗户稍稍打开了一条缝,这下可以更方便的观察了,他弹了弹烟灰继续思考。
如果只是工作地点变更,这两种可能性都有,可结合对方直接前往官邸这件事,此人因为掩护身份变动调到金陵的可能就不大了。
那座建设委员会官邸,或是情报据点,或是接头地点,又或者是安全屋,总之凭借官邸的特殊属性,具有很高的安全性和隐蔽性。
这么一个重要场所,对任何一个情报组织都是宝贵财富,使用时必然会非常小心,让一个人生地不熟的新人前往,一定有其原因。
要么是新人是重要人物,要么是新人有重要任务,可对方要是重要人物就不会一直在乡下了,那种地方能搞到什么高级别的情报。
这么一排除,可疑官员的身份就很容易猜测了,一个身上有重要任务的情报人员,刚从外地调到金陵,去官邸是为了接头或报道。
左重将烟头捻灭,看着伙计端上来的几盘凉菜拿起了筷子,一边吃一边跟何逸君聊起了天,目光却时刻关注着对面居民区的情况。
难得出来一躺,何逸君今天显得非常开心,叽叽喳喳说着处里的八卦,比如某个科长打牌输了几千块,比如另一个科长惧内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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