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酒水下肚，三人之间的气氛，也终于不像之前那么冰冷。
卡尔甚至将剧院的经理再次叫了过来，非常大方的给了对方一万美元。
要求对方再进行一次表演，一开始的时候这个经理还会错了意。
他看到卡尔出手大方，又看到他招待的客人也是男的，以为这一万美金。
是想让他将刚刚表演的那些姑娘叫上来，在包厢里面近距离表演一下“艺术”。
直到卡尔的大声呵斥，才让对方真的醒悟了过来，这个有些秃顶的男人。
临走的时候，还带着一丝不死心问道。
“亲爱的先生，您确定只是想要看表演吗？如果刚刚的那批没看上眼，我们这里还有其他的演员。”
听到这个问题，塞德里克立刻看向卡尔，他虽然不是很听得懂，这位经理所说的话。
但从对方的询问来看，应该是将卡尔看成了常客。
卡尔则是面色一黑，心里暗骂道，这什么意思，你开的到底是芭蕾舞团，还是洗脚城。
咋还‘换一批’呢？
我看起来是那样庸俗的人吗？感受到被侮辱的卡尔，气愤的用手指着舞台。
“我只是想要看表演，你现在马上滚蛋。”
听着卡尔这么强硬的语气，那位经理沉默许久，最后从那一堆钞票当中，只拿走了100美金。
将剩余的钱，恭恭敬敬的递还给卡尔，之前谄媚的表情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挺直着腰杆说道。
“欢迎你们光临人民舞蹈大剧院，我们的演出是明码标价的，在于为广大人民服务。”
“所以多余的钱，请您收回，感谢您的光临。”
随后利落的转身，离开了这间包厢，看着重新被放在桌上的那一叠钞票。
卡尔的面色有些古怪，塞德里克则一如既往的懵圈，瓦西里将军则是一边苦笑，一边不停的摇头。
很快随着音乐的再次响起，演员们重新登台，优美的舞蹈再次上演。
演员还是那一批，他们的动作依旧是那样优美从容，哪怕按道理来说。
一场长剧目的芭蕾舞表演，对于演员体力的消耗，可是非常大的。
但这群演员却非常卖力，力求将每一个动作，都展现的完美。
位于二楼包厢里的三个观众，也给予了足够的尊重，他们没有在进行任何交流。
安静的慢慢欣赏，谢幕的时候，三人也给予了热烈的掌声。
掌声不断在空旷的大剧院里回荡，为这场最后的表演，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重新坐回到位置上的瓦西里将军，脸上依旧保持着刚刚的笑容。
看向卡尔的眼神，也没有了之前的警惕。
他非常痛快的说道。
“感谢你，陌生的先生，现在给出你的价码吧，我会卖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但我只有一个条件，我售卖出去的这些武器，绝不能反过来，用来伤害我曾经保卫的人民。”
“这是我最后的要求。”
闻言，卡尔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点头表示赞同，甚至有些半开玩笑的说。
“尊敬的将军，你可能还不了解我的身份，我在美国那边，可一直都是纽约州的头号通缉犯。”
“我并不帮他们干活，我从你这里购买的每一样东西，都将帮你们实现，武器被生产出来的初衷。”
“他们将成为这个世界上，那些绝望中去的人们，去反抗的力量。”
卡尔的这番话，让瓦西里将军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他低头沉默了许久。
最后笑着抬头，伸出手说道。
“成交！！”
“成交！！”
卡尔也笑着和对方握手，同时拿出那部神奇的魔法电话，简单的按动了一个按键。
轻语了几句之后，便直接将电话交给对面的瓦西里将军。
“由于我们之间的交易，完全违反国际法，所以我交易给你们的，不是现金或者黄金。”
“现在立刻让你的人，去到码头，会有人接应他们，有一整艘船马上要靠岸。”
“上面满载着各种粮食和副食品，足够你们度过这段困难的时光，对了，还有这个。”
说着，卡尔又从刚刚的桌子底下，掏出一瓶未开封的红星伏特加，递了过去的同时笑道。
“苏维埃的力量源泉！！”
随着最后一块遮羞布的落下，这笔交易顺利完成，塞德里克和卡尔便直接率先离开。
只留下瓦西里将军一个人，去享受那些力量源泉。
走出金碧辉煌的艺术殿堂，来到深夜里的大街上。
塞德里克突然有些不适应，之前那种优雅和淡然，仿佛在他走出大门的那一刻，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夜晚的街道上，随处可见浓妆艳抹的妇女，喝得酩酊大醉的老人，穿着破旧的军装，随意的躺在街道的角落。
无所事事的年轻人，在大街上不停的流动，他们当中的有些人，直接走向那些妇女。
有些则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着些什么，不时还有充满仇恨的眼神，看向大街上的其他人。
整条街道上，充斥着所有人性当中最丑恶的特质，毫不掩饰的肉欲，逃避现实的懒惰。
无明而起的仇恨，人群游游荡荡，塞德里克却感觉，自己好像走在一艘即将沉没的大船上。
船上的人们不想着怎么自救，只想着在船沉没之前，进行彻底的放纵。
两人转过好几个角落，走到一片阴暗的小巷子里，在拒绝了好几个妇女的搭讪之后。
两人终于找到了个没人的地方，面对面站着四目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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