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吗？”卡尔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脸，他听出格林德沃言语中的幽怨。
有些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只能扯开话题问道。
“我们先不去讨论这个问题，你特意叫我来这里见面，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你不要扯开话题。”格林德沃有些得理不饶人的盯着卡尔。
他看出了少年的心虚，继续加大火力输出。
“两个身无分文的英国少年，流浪在莫斯科的街头，就已经足够让人感到怀疑。”
“结果仅仅凭借三言两语，就有德高望重的教授为其作保，得以进入俄罗斯最有名的高等学府当中。”
“这不让人感到奇怪吗？那个国家现在穷的，潜艇上的士兵，都会将自己潜艇上的贵金属探测器元件偷出来卖。”
“大学的音乐室里面，竟然还存放着那么多价值不菲的乐器，这不让人感到奇怪吗？”
“仅凭一段简单的交流，就可以让一群刚刚经历过国家重大变化。”
“对未来充满迷茫，对现实感到绝望的大学生，友好地邀请两个不认识的外国人加入自己的派对。”
“这也未免太凑巧了吧，你说呢？霍亨索伦先生！！”
“你还说你没有监视我？”卡尔抓住对方言语的漏洞，又一次把主动权拿捏在自己手上。
格林德沃却丝毫不慌，平静地给自己再次倒满一杯红酒。
隔着那鲜红的酒水，望着眼前生气的少年，轻蔑地一笑。
“我说过我没有监视你，这些细节都是我通过你的购买记录，简单地推测出来的。”
“毕竟现在在那个国家，大部分人连生活必需品都很难满足，没人会一次性购买这么大量的食品以及乐器。”
“现在我唯一想要问的，就是我亲爱的孩子，你最终选择了演奏哪种乐器。”
“是像一个王子一样在月色之下弹钢琴，还是大提琴或者小提琴，这两种优雅的乐器也不错。”
“这不关你的事。”
卡尔大吼着，声音虽然很大但气势却弱了很多。
格林德沃没有继续追问，张开双手像是开明的父亲一样。
“不要大喊大叫的，这里是公共区域，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不过分地追问。”
“我一向尊重我你的隐私，但对于自己孩子的情感生活，我作为父亲还是有必要关注一下的。”
卡尔脸颊疯狂地抽动着，牙齿气得咬得咯咯作响。
他是第一次这样被人完全的拿捏在手心当中，眼前这个帅老头，还是有一些实力的。
深呼吸几口气冷静下来之后，他稍微地思考了一下，立刻有些紧张地问道。
“那塞德里克他…”
“你是想说他可能会猜出来是吧？”格林德沃双手交叉，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
“不用担心，当我看到那份账单的时候，我就已经推断出了大概的结果。”
“所以我安排人在那些甜点里做了一些手脚，他应该在吃完之后会像喝醉酒一样。”
“安静又美丽的睡过去，不用感谢我为你创造的机会，这是作为一个父亲应该做的。”
“什么？”卡尔惊讶地望着对方，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原来是因为你。”
格林德沃这一脸平静地卡尔伸出的手指按下，满脸微笑地说道。
“放心，我向你保证过，绝对不会监视你，我一向是说到做到。”
“在动完手脚之后，我已经命令在莫斯科的所有圣徒组织成员，全部离开那座城市。”
“你们那一天做过什么，那都是独属于你们的记忆，是不是非常贴心。”
“当然如果在这个过程中，遇到了什么问题或者困难，作为你的父亲，我随时欢迎你向我提问。”
“你够了。”
卡尔低声地嘶吼着，在学校里他就一直感觉，关于自己和塞德里克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问题。
一直有一群女生非常的关注，她们甚至会故意用一种非常明显又幼稚的行为。
来企图影响自己，比如说在吃午饭的时候，故意给两人制造单独相处的环境。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真正的黑粉头子，竟然是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位。
号称初代黑魔王的格林德沃，自己生理意义上的父亲。
一想到这，卡尔就绝望地以手抚额低头沉默不语起来。
格林德沃也没有再说什么话，只是因为自己的孩子，似乎不愿意向自己吐露心声。
脸上露出些许的失望，就这样一老一少坐在这间酒吧的角落当中。
沉默不语的相对而视，不知过了多久，卡尔有些疲惫地抬起头望着眼前的帅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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