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脸苦笑的纳兰霸。
纳兰青鸢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看向娘亲、父亲还有兄长，忍不住低声道：“哥哥，娘亲，还有爹爹，我们可以先回家了吗？”
感受到自己妹妹心头的复杂思绪。
再加上纳兰霸之前，对自己妹妹那惯性的关切。
原本还想教训一下纳兰霸的顾长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摸了摸妹妹的脑袋，点头道：“好，那我们就先回家！”
说完，顾长青便是引动那道虚空裂缝，催动大梵舟，带着纳兰青鸢登上登上了灵舟！
“外公？”
就在他们准备出发时。
顾长青却注意到，纳兰云山并没有上来。
“青儿你们先回去，外公我还有话，要和你外祖伯说。”
看着纳兰云山严肃的表情，顾长青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好，那孙儿就在灵域等外公过来团聚！”
“好说，外公绝对尽快赶到！”
纳兰云山呵呵一笑，看着自己两个好外孙，眼中也是有着自豪之感。
目送顾长青等人离去。
纳兰霸心头，也是多了一分如释重负。
虽说纳兰青鸢今后，会和自己离心离德，但起码自己性命，乃至族长的位置都保留了下来，这还不值得自己庆幸？
看着纳兰霸眼中那一抹轻松之感。
纳兰云山的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兄长，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这次挺幸运，靠着自己对鸢儿过去那份情分，保住了族长的位置，保住了性命，已经赚大了？”
纳兰霸一怔，旋即，脸色都是变得有点尴尬，忍不住恼羞道：“云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留下来，是想羞辱我吗！？”
“羞辱？你想多了。”
纳兰云山看着纳兰霸，眼神只有失望。
他这次留下来，原本也是想着替小辈们出口气。
青鸢心地善良，哪怕心头介怀也不愿意再追究过往。
但他这个做外公的，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但看到自己哥哥，还是这个德性后。
纳兰云山，却是连这点心思，都是淡下来了，只是怜悯的看了纳兰霸一眼。
“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到现在都不觉得当年的抉择有错，觉得只要有利可图，族中的子弟都是可以牺牲的工具。”
“就冲你这作风，族中未来，肯定还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第一百个嫣儿这样的人，她们或许嫁过去的家族不会像顾元那小子的家族一样幸运，能走出青儿这样的天骄，但次数多了，总会有一个‘青儿’，会忍不住在今日向你拔剑，到时候纳兰家……罢了。”
纳兰云山摇摇头，看着已经呆滞住的纳兰霸，心头已然萌生出了别意。
纳兰家，已经不值得他再留下去了。
左右自己外孙已经长成，自己这当外公的，投靠，啊不，去帮扶外孙，统御家族，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情不是？
不过，在离开前，自己还有一件事要做。
纳兰云山，微微抬手。
“我说这些，你估计也听不进去，我就直接用你能理解的方式来吧。”
“你觉得，用鸢儿，用青儿他们和纳兰家原本的情分，换你族长之位不失性命不陨很值得，那你知道，青儿在与我们相见后，只是送给我们这些失职长辈的见面礼，是什么吗？”
话音落下间。
纳兰云山已然翻手。
储物戒中，有灵光闪烁，顾长青早前，赠给纳兰云山的那一枚九纹龙灵天丹，便是被纳兰云山，拿在了掌心中。
“轰！”
龙灵升腾，丹纹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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