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父也觉得荒唐至极。
豪门富贵,风光,艳闻轶事,劲爆十足,一夜鏖战盘丝洞,海天盛筵,俄罗斯大转盘,再或者跳出来一个加强排的私生子。
传出去,网络舆论沸反盈天,圈子里至多笑谈。男人精力足,体力棒,功夫深厚,在名利场中,从来不算坏事。有豪放的,甚至觉得这是夸夸美谈。
可背德乱伦不同,这触及世俗核心根本。时代发展,普通人家族观念已经从古代同姓氏的大家族制,走向小家庭化。
只要不损及小家庭的利益,普通人其实并不太在乎世俗。
而名利场的豪门世家,是同姓亲缘集结成的利益体。世俗道德是家族约束子弟的绳索,倘若有一天约束别人的绳子,自己先割断了,要么利益体分崩离析,要么绳子换到别人手里。
后一点,在顾家身上,已经体现的淋漓尽致。
梁父不愿重蹈覆辙,必然要在梁朝肃割断绳子前,将绳子收紧,掌握在自己手中。届时梁朝肃有悔悟,绳子还会给他,倘若他不悔悟,那这绳子也会勒得他悔悟。
“我决不允许朝肃娶她。”
梁母双手狠狠攥住梁父胸口衣襟,眼神似钉,锲进血肉,不可回转。
“他这几年日夜不懈,我看他顶着一日日的压力,越来越深沉,寡言,他如今的辉煌荣耀,全是他倾注心血殚精竭虑闯回来的,就为了一个连城,为了一段不光彩的私情,葬送他光辉灿烂的未来,这简直太可笑了。”
梁母与梁父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
梁朝肃一直是她神圣无暇的儿子,这四年,梁朝肃每一笔辉煌履历,梁母都在贵妇圈与他共享荣耀。
梁母无论如何也不接受他堕落成泥,陷入可笑可耻的境地。只是幻想梁朝肃作为笑柄,在圈子那些长舌妇嘴里流传一秒,都叫梁母浑身血液逆流,恨不得将罪魁祸首撕个粉碎。
“这件事,我正在处理。”梁父这会儿没了深不可测,没了精光算计,声音低沉,恳切安抚梁母。
“念慈,你相信我,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朝肃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更是梁家的继承人,于公于私我都要阻止他。可能手段强硬,但绝不会父子相残,你只凭外人三言两语,就对我生出怀疑,不伤我的心吗?”
梁母被说服,“我以后不强迫你回来,但我有个要求。”
梁父摩挲她头发,不轻不重,眼睛浮起笑,“你说。”
“你下一步准备做什么,怎么做,不能再像之前那般,把我蒙在鼓里,我要你老实交代。”
梁父手一顿。
在梁氏,他与梁朝肃对立,已经白热化,紧绷化,仇敌化。梁母没经过商海斗争的尔虞我诈,他一五一十向她交代车马布局。
只怕下一秒,她巴掌虽迟但到,还会电话向梁朝肃通报敌情布置。
女人啊,有了骨肉孩子,就是一头母狼,平时你侬我侬,相互依偎,到了危急时刻,公狼只能靠边站。
梁父心尖酸涩,“连城。她与朝肃的关系,非她所愿,眼下朝肃强硬,不愿回头,只能从她下手。倘若她主动堕掉孩子,对朝肃必然是个不能接受的打击,感情内部破裂,我们又在外部施加压力,朝肃怨恨之下,就会回头。”
梁母对商场公事不甚了解,轻易能被带过去,可私事她精明敏锐,堪称见微知著。更何况梁朝肃、连城都在她眼皮下长大,梁父也是几十年枕边人。
“朝肃要是怨恨就能回头,你在梁氏不至于大动干戈。”梁母望着梁父,“你清楚朝肃的性子,事到如今,你容不下连城了。”
梁父少见避开她目光,“念慈——”
梁母腹中肝肠拧搅,但也就如此了,她亲手抚养连城长大,感情深厚不言而喻,可这四年亲生女儿绕膝撒娇,她空掉的血肉,有所填补。
误会揭晓之时,她的确感到不忍。
可这一丝不忍,有那四年阻隔,已经比不上她的儿子,比不上梁氏继承人的身份,牺牲的就只能是连城。
“引产手术,对吗?”终归不是什么光彩事,梁母也隐晦,“连城子宫先天畸形,引产有风险,发生什么都不意外。”
梁父挤出一丝笑,“念慈,我一直隐瞒你,就是不想你背负压力。”
门内声音转低,梁文菲耳朵贴在门上,留心又听几分钟,梁父絮絮温声安慰梁母,再无其他。
她头一次没有惊乍,闯进去闹个清楚明白,蹑手蹑脚离开,下楼,开车离开梁家。
南省最近天气变幻莫测,一天下大雨,一天艳阳高照,气温波动也大,但总归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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