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时萋闲在家里后,作为仅剩的亲人,时佳一直惦记着给她打听个工作岗位。
她也算看出来了,自己这个妹妹就想贪轻松,其他都是借口。
所以她寻摸的方向都是朝着轻工行业去的。
相比于重体力劳动岗,轻工单位的工资要低不少,工资低、岗位价格自然就便宜。
听车间主任闲话间提起食品厂的小舅子家糟心事,时佳一方面是觉得阿婆的技术在那,若是能给人治好了,作为“徒弟”的妹子怎么也得分一点钱。
另一方面是想着,和食品厂那边搭上线,以后万一有卖工作的,她提前打了招呼,也能比其他人早一点得到通知。
到了约定好的上门的那天。
时佳打算和玉会明分别骑了车子带上时萋和阿婆出发。
看到时萋从院子里推出一辆自行车后,时佳略有些惊讶,半路上让玉会明先回去了。
“你这也不怎么出门,用车时候和姐说一声就是了,净花冤枉钱。”时佳有些心疼,她盘算着给妹妹找工作呢,别等她找着了,这位把钱花没了
时萋安抚道:“是阿婆买的。”
还别说,自从她编造了个阿婆以后,省事多了。
无论什么,往仿真人身上一推就行。
时佳果然闭了嘴,眼里也染了笑意。
老太太花钱她就不操心了。
自己妹子占了大便宜,这车子老太太也骑不上啊,不就相当于给妹子买的嘛。
这拜师学艺不仅不用交钱,人家阿婆还给徒弟钱花?
时佳觉得自己之前发的那些愁都是自寻烦恼。
她们到一轻食品厂大门外时,车间主任已经在那等着了。
时佳刹住车子招呼了一声:“邱主任,等着急了吧!”
“我也是刚来。”邱主任摆了摆手,视线挪到另一辆自行车上。
小丫头片子听说是时佳的妹妹,听说跟着老太太拜师学艺,看起来普普通通没什么好打量的,他的关注点都在后座老太太身上,这位老太太虽然年事已高,整个人看上去却是精神抖擞、眼神很是深邃。单单这么一个照面,邱主任就在心里点了头,这事怎么说都是他牵线搭桥,万一人不靠谱,他也没法面对丈母娘和媳妇。
他朝着几人点了点头,瞥见周围来来往往的人,觉得不是多说的地方:“咱们先到家里再说话?”
“得咧,邱主任您带路吧。”
竹子经过这段时间的对植入芯片的不断改进填充,仿真人终于像那么回事了。
日常交流基本没问题,只要不扒开皮查看,谁也不知道这是个假的。
本来心里计划着送阿婆离开的时萋,又改变了想法。
出师什么的,还是先缓一缓吧。
邱主任小舅子叫鞠全辉,就住在一轻食品厂旁边的家属区。
时佳边走边仰头看旁边的几栋楼,眼里全是羡慕。
“咱厂怎么不建个高楼住住,这看着就气派,上厕所都在屋子里呢。”
邱主任不以为然的撇嘴:“在屋里上厕所有什么好的,都是味儿。”
时佳可不觉得,打心眼里就觉得住楼好。
不过就算建楼了和他们家也没关系了
这边从前年起了一排高楼,本来计划的是将这边都改建成楼房,用来安置更多的职工。但六栋楼建成后就没了动静。
普通人不知道怎么回事。
稍微了解厂里情况的心里都清楚,这楼恐怕是遥遥无期了。
早些年厂子建设和经营都靠国家预算无偿拨款。
盖楼前又出台了新政策,“拨改贷”。
这时候大多数厂子都吃惯了拨款,即便听说了贷款需要还款也需要支付利息。
心里依旧认为贷款也是国家给钱,“不花白不花”。
前几年不光是建房,生产线也多加了十来条。
到了今年终于发现贷款不还没得批了,建楼的计划停滞,厂子也成了负资产。
一行人跟着邱主任从那一排楼前路过,进入到紧靠着楼角的平房院里。
时佳:
她还以为主任小舅子住楼里呢,一路上好顿夸夸腰子上了。
“辉子,我带人来了!”
邱主任进屋后皱眉四处打量着:“诶家里瞧着黑了不少,这楼建完可太挡光了。”
鞠全辉两口子迎到了门口:“姐夫你有阵子没来的事,时间长了我们都习惯了。”
邱主任把身后的人让了出来。
“这就是我请来的能人。”
鞠全辉客套的伸手邀请:“大师,快进屋,进屋。”
仿真人的表情颇为严肃,点点头算是回应。
“叫阿婆就行,现在不兴那些叫法。”
鞠家人和邱主任连连点头。
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但几人还是觉得这种事自己心里明白就成,胡乱宣扬也不好。
略微寒暄了几句,鞠家夫妻俩都没怎么多盘问,就认定了阿婆靠谱。
时萋:
玄学和医学的客户真是看年龄。
也别管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只要年纪大,信任感就能拉满。
想当年她出去给人看风水时,总是因为岁数被质疑。
妥妥的偏见。
不用时萋操什么心,仿真人已经用沙哑沉稳的嗓音和鞠家夫妻询问起孩子的情况了。
鞠家有三个儿女,生病的是家里最小儿子鞠亮,正在读初中。
以前还好好的,去年在学校突然疯癫了似得站起来,开始指责班上的一个同学,数落他种种行径。
大家以为是两个孩子闹了矛盾,所以也没当回事。
没过多久,鞠亮在课堂上又一次发病。
老师在上面讲着课,他猛地起身把椅子都带倒了。
老师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话,眼神空洞、神情狰狞的冲到了讲台,差点把老师给吓死。
学校赶紧给鞠家两口子单位里打了电话,让把孩子接走。
鞠亮被领回家后休息了几天,去附近的小诊所查完说没什么问题,可回家后鞠全辉发现儿子狂躁的频率越来越频繁,鞠家两口子看这情况不能再挺下去了,这几个月他们把市里的大小医院都跑遍了,都说是得了精神病,询问孩子是不是在外受了什么刺激。
关于这点他们也想过,当初就找鞠亮的同学和老师打听了。即便老师怕惹事可能不会说实话,可那几个孩子都是邻居家的,从小和鞠亮一起长大,与自家关系也好,不可能编瞎话。可以说鞠亮从出家门一路上到进了学校、上课下课回家,都有同伴陪着,没出现落单的情况,所以不可能是被谁欺负了,或者受到惊吓了。
一直没找到根源,他们做家长的愁白了头发,好端端的也没受什么刺激,怎么就能得精神病呢?全家为这个孩子操碎了心。
几个大医院开的,治疗精神病的药品类都差不多,现在治疗了几个月,药没少吃却没见好转。
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征兆了。
在医院跑了一段时间,一直没起色后,他们想过别的办法。
在姐夫提出请人来看看之前,鞠家老太太也提过,她那个岁数的,对这类玄玄乎乎的事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早些年家附近有个会看事的,平时谁家孩子吓着了、中邪了都会去请。
当时是公认的老先生,可惜十来年前人就没了,现在他们家也没谁认识这方面的能人。
胡乱寻找说不定遇到的是骗子。
鞠家老太太就是信了旁人的忽悠,也不知道从哪搞来的香灰水之类的东西给孩子喝。
他们几个小辈都犟不过她,试过一次后,不仅没治病,还喝坏了肚子。有了这么一次教训,鞠全辉再也不敢让老太太掺和。
这次姐夫介绍的“神婆”听说有过成功案例。
他们抱着十二分希望等在家里,甚至提前把鞠老太太支出去了。
老太太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被忽悠。
他们俩在家盯着,还能看看对方是真有本事,还是胡乱开点符水骗人的。
总之两口子认为他们有起码的判断能力。
自家老太太掺和进来,容易对方一说她就轻信了,到时候还得向着人家给他们做思想工作
聊得差不多了,仿真人起身:“去看看孩子。”
鞠亮有两个多月没去上学了,自从去年发病后,断断续续的请假跑医院,十天有八天都在请假。
到了这一学期,学校那边的意思是让孩子在家养病,暂时别去上课了。
他总一惊一乍的,老师和同学也害怕。
鞠全辉应下,转头对着其他人说:“孩子怕生人,不如让阿婆跟着我爱人进去?”
时佳没意见,她去也没有,又看不明白。
仿真人背着手,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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