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十分简单,孟本初一顿板子下去,支家人便把事情前后交代清楚了。
孟本初气得骂个粗口。
若非看着顾阁老的脸面,他现在就想奏请陛下,把伯府干脆除爵,赶出京城去。
就没见过德行如此卑劣的一家人。
“孟大人,涉案人员穷凶极恶,阁老对这样的行为深恶痛绝,绝对不会包庇,望孟大人严惩。”
谢昭昭专门叮嘱孟大人,提醒他不要因为顾少羽以及谢府的面子包庇凶手。
孟大人得令,把支白骥、支二舅母、支大舅母等支家人,全部关进大牢,又传唤顾承彦、顾伯聿、老夫人和谢湘湘。
孟大人看到顾家四人,气不打一处来,下巴抬着,不怒反笑。
“伯爷,我们又见面了。”
“孟大人,又发生了什么事?”顾伯聿想着自己最近没干爬寡妇墙头的阴损事啊。
孟大人把来龙去脉快速说了一遍,便看见除了顾承彦,其余三人都面色苍白。
“啊,畜生,畜生!”顾伯聿气得抓住孟大人大堂上的签筒,砸在顾承彦的头上,恨不得当场砸死他。
老夫人哭得一口气上不来,问:“大人,支白骥他们会怎么判?”
孟大人没好气地说:“怎么判?支白骥肯定斩立决!”
谢湘湘面如死灰,嘴唇哆嗦,前几日的所有温柔依旧是演戏,他竟然厌恶她到如此地步!!
昨日要圆房,顾承彦一直温柔有加,脱衣上床时,忽然说要去一趟茅厕,回来后,说不喜欢亮着灯行房,把所有的灯都熄了。
后来,便看见他站在卧室门口。
不进来,也不吭气。
谢湘湘等急了,向他扑过去,说:“夫君,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没想到人“嗖”一下跑了。
白天,她问顾承彦晚上为什么跑了?
顾承彦不好意思地说自己紧张,有些不习惯,打算换个日子再圆房。
原来,那个人不是他,是表叔。
谢湘湘一时气到手哆嗦,对孟大人跪下,要求严惩顾承彦。
事件太恶劣了,支白骥和母亲逼亲人毁他人清白不成反杀亲人,顾承彦宠妾灭妻,欲找他人毁妻子清白……
孟大人把顾伯聿打了十板子,老夫人被狠狠训斥一顿,顾承彦收监。
“把顾承彦和支家人关在一起,让老夫人去见一见支家人。”孟大人恼火地说,“支家人凶残,伯府人更可恶。”
老夫人哪里敢去见支家人?她哪里有脸去见他们?
但是,孟大人偏叫她去,架着她到监牢里支家人跟前。
支家人把老夫人骂得体无完肤,直骂得老夫人情绪激动,气血上涌,晕了过去。
支家人看见顾承彦关进来,愤怒像火山喷发,在牢里群殴顾承彦,男人打,女人咬。
顾承彦身上突出的部位几乎都不保,拼命求救,腿被打折,头被打破,鼻子豁了,耳朵失去半个。
打得差不多了,狱卒才姗姗来迟,把人关到隔壁去了。
支家人够不着打了,便没日没夜地咒骂。
案子简单,审理不难,支白骥是直接打死支白驹的凶手,要开刀问斩,支二舅母求见顾伯聿和老夫人。
两人去死牢见了支二舅母,支二舅母扑过来恳求:“大妹,你府里有一块免死金牌,只求大妹发善心,救白骥一命。你阿兄秋后问斩,白驹已经死了,白骥若再死,二房就死绝了。你救救娘家人吧,好歹留一条根。”
说完噗噗噗磕头。
老夫人心疼二阿兄一家,可是,免死金牌,伯府只有一块,还没暖热呢,就要用在娘家人身上吗?
“大妹,你行行好吧,我们一家如今的遭遇全拜伯府所赐。你搁着金牌,不就是关键时刻保命的吗?”
顾伯聿说:“二舅母,这丹书铁券是顾家的镇宅之宝,要动用铁券,需全族商量。”
支二舅母继续磕头,都快磕出脑浆子了。
顾伯聿回府,把顾永年也叫来,商议是否拿丹书铁券救支二舅母一伙人。
“支家不是咱们顾家人,丹书铁券是咱们顾家的荣耀。”顾永年说,“不能轻易用在外人身上。”
老夫人说:“他们不是外人啊,也是因彦儿才造成这样的后果。”
“不行!”顾少羽说,“免死金牌是伯府的保命符,不得外人用。”
谢昭昭淡淡地说了一句:“府里的子弟不省心,不知道哪一会儿,就有人犯下灭族的大罪,免死金牌用出去了,再没有第二块。”
鲁氏说:“不是我做婶婶的说话难听,就大少爷,犯的错还少吗?谁知道他是不是埋下灭族祸根了?”
屠氏一个字都不敢反驳鲁氏,埋的祸根,正在桑园里啊!
顾伯聿恼火地握着拳,说:“既是祸头子,便赶出去。开祠堂,把顾承彦除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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