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初里陶复活她没有灵魂，却被自己吸引过去跪坐在他身边……那副懵懂无措且好奇的样子。
有点可爱。
戈薇睫毛煽动两下，大脑慢一拍的想。
嗯？
他一怔，揪一把脸颊肉，疼的“嘶”了一声。
“不是幻觉……”喃喃自语。
是真的能看见。
恍然间他想起飞鸟所说的互通视线，原来是这种感觉吗？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掌握这种技能，但脑海中的画面还在继续。
桔梗一手拿着一个塑料瓶，对上面花里胡哨的花体日语看的直皱眉。
“洗……洗发……水，洗衣……液？”艰难的认出几个熟悉的字眼，桔梗放下洗衣液，掂了掂洗发水，“应该是这个。”
在找洗发水？桔梗这是要洗头？戈薇思考这一可能性，也对哈，她今天沾染不少灰尘。
“太阳……不，蝴蝶。”
“是，桔梗大人。”
视线转了一个方向，蝴蝶在身旁出现，伸手接过洗发水。
“送给阿篱。”
“诶？给我的？”戈薇脱口而出，回应他的是凉飕飕的晚风，浑身一个激灵，画面啪的中断，这才想起来他是透过自己式神的眼睛看到桔梗。
再想看到对方视野却发现怎么也不行，任由戈薇怎么折腾都无法成功。
“啊——好气！”这比题目做不出来更令人挠心挠肝。
戈薇气的一捶地面，又嘶了一声龇牙咧嘴收回手，揉着发红的手，半晌后无奈放弃。
“总会有机会，不担心。”
自我安慰一番后，戈薇低头望一眼身上套着的羽织，思考片刻还是脱掉，重新泡在水里。
只是因为坐在脏衣服上又弄脏身体，绝不是因为其他……唔，反正头发也需要洗发水，送都送了……
重新泡在水里的戈薇这次学聪明了点，算好时间，不能再跟之前一样差点缺氧晕倒。
戈薇泡在水里，陡然想起一个问题。
话说……桔梗给他送洗发水……怎么会这么巧，他就在飞鸟帮他取衣服之后提了一嘴，不会那个时候……怎么可能，都走了，桔梗又听不见。
！！
他靠在石壁的背猛地挺直，眼睛不由睁大。
好像……能听见。
互通视角的话，能看……也能听，岂不是刚刚……戈薇咽了一口水，双手缓缓掩面，露在外面的耳根通红，传递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日暮大人。”身后响起平淡的呼喊声。
戈薇搓搓脸，打起精神，扬起笑容向后看去，只是那笑容看起来有几分的不自然。
“啊，是蝴蝶啊，你，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蝴蝶放下手中一堆东西，“桔梗大人让我把您的东西送过来。”
“哦，好，好的，谢谢你。”戈薇忙点头，身子忍不住往下沉了沉，似乎这样才有了一点的安全感。
不对啊，他要什么安全感，不就是被人看光身体，他以前还跟珊瑚好多人泡过澡，更别提桔梗也是个女孩子，他在担心什么啊？！
再怎么说，看就看了……好像也不是他吃亏。
想到这，他梗着脖子往上蹿，在蝴蝶的注视下，支起半边身体浑身僵硬伸手的将地上的东西扒拉开。
除了洗发水，还有毛巾沐浴露护发精油等乱七八糟的物品，戈薇僵住的大脑让他自然忽视掉为什么看到的画面中桔梗只让蝴蝶带洗发水，而送到他面前的却是这么一堆东西。
挑出自己需要的，戈薇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钻进水里。
“剩下这些是不需要的吗？那我给您带走了。”
蝴蝶低头，落在脏衣服和散落的小瓶子上。
“好的好的，麻烦了。”
好不容易让蝴蝶离开，戈薇侧过头，确定身后没有人，这才敢放松下来，手里的洗发水格外滚烫。
另一边，十几分钟之前。
将洗发水交给蝴蝶之后，就在她踏出房门最后一脚时，桔梗突然出声喊住她，“等一下。”
蝴蝶捧着洗发水疑惑回头，“还有什么吩咐吗？桔梗大人？”
“把这些都带上。”桔梗指了指背包旁边的东西，那是她认识半天才大概确定用途的洗漱物品。
“诶？不是说只用洗发水？”飞鸟听到的，蝴蝶也知道。
“……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