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筠,这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
齐敬山几乎是刚走回宴会厅,就一眼看见沈青筠双眼噙泪,泫然欲泣的模样。
最主要的是那个江燃对她一脸的淡漠和疏离,这让齐敬山顷刻间联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
他快步走到沈青筠身旁,目光凛然的盯着那个惹哭自家闺女的混账玩意。
他的儿子和孙子全都战死沙场,为国捐躯,此后一直把老战友的孙女当做自己的亲孙女对待,绝不容许任何人轻易欺辱。
“齐爷爷!”沈青筠被他这一打岔,几乎要夺眶而出的眼泪也收了回去,略显尴尬的扫了四周一眼。
本来她就是全场最受瞩目的女性,又和穿着随意,举止散漫的江燃站在一起,更是吸引了大半人的目光。
齐敬山这一声斥问,把剩下小半人的目光也聚集了过来。
沈青筠倒也不是脸薄,主要是刚被江燃不经意的一句话弄得有些心神不稳,差点歉疚到哭出来,又被厅中众人盯着,真有些绷不住。
“江燃没对我怎么样。”沈青筠抱住齐敬山的胳膊,推着他往旁边走,“就是突然聊到一些事,有点伤怀而已。”
她没有再度揭开江燃的伤疤,只把刚才这件事深埋心底,打算以后对他稍微再宽容一些。
齐敬山倒也没有抵抗沈青筠的推搡,他只是沉声警告了江燃几句。
“看在青筠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计较,但是希望你摆正自己的位置。”
沈青筠嗔怪的捶了他一拳,齐敬山连连告饶。
“不说了不说了。”
“我刚才去楼上跟谢家老太太叙了会话,她说有段时间没见着你了,想让你上去聊会天。”他收回落在江燃身上的目光继续说道。
沈青筠一直推搡着直到他转过身去,方才悄然回头,俏皮的冲江燃眨了眨眼睛,樱唇无声的说了几个字,看口型是“抱歉抱歉”。
……
“杜洋,这家伙你有印象没?”刚才和杜洋搭话的青年,努了努嘴。
杜洋脸色铁青,他虽然听不清两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但自己舔着脸去认识的仙女,被几句话说的差点哭出来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刚才若不是在宴会厅里,他很可能就会直接跑过去给江燃几分颜色看。
“不认识,浑身上下加起来超不过一万块,看他那个穷酸样,很大可能是谢家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
杜洋为了研究女人,对各种一线二线名牌烂熟于心,他一眼就看出来江燃浑身上下没有一件上档次的品牌。
穿着倒是其次,但这家伙手腕上连块表都没有,可想而知是个什么家境。
“看刚才那个大美妞身旁的老头对这家伙也不太感冒,要不然想法子整整他?”
杜洋听到身旁青年这句话,脸色确实有些犹豫:“那个女的张嘴就对杜家的字辈一清二楚,来头肯定不简单。”
“你傻啊!”他身边的青年扶额叹了一声,“这不明摆着是富家小姐涉世未深,恰好被这种烂人给骗到手罢了。”
“刚才她身边的老头眼神简直跟要吃人一样,你找个机会教训这小子一顿,那女人碍不着事。”
杜洋站在原地,看着已经走到宴会厅门口的沈青筠背影,顿时下定决心:“你说的不错。”
“我再怎么不堪,也比这个穷酸货好太多,就算不求她看上我,也不能眼看着这种废物得手。”
言及此处,在目光中突然出现的一个身影,让他顿时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走进宴会厅的是个中年男人,头发白了大半,眼神阴郁,有种化不开的愁绪。
他进门之后,打招呼和攀附的声音络绎不绝,但都得到了并不算热情的回应。
刚才肆意和杜洋交谈的青年看到来人,也是不自禁变得紧张起来。
杜洋则是神色一正,整理了一下衣服,从旁边的长桌上拿了一杯红酒,脚步急切地迎上前去。
“楚叔叔!”他在宴会厅入口不远处的地方拦住了对方,语带恭谨,面上流露出几分关切。
“您看起来又憔悴了些。”
来人正是景川集团的掌舵人楚济川,中年丧子,还是独子,他几乎是一夜白头。
更重要的是这么长时间,明里暗里没有查到一点消息。
甚至于楚济川在某些特殊渠道已经挂上了过亿的悬赏,依然找不出任何线索。
就好像当天在磷化厂和他儿子产生冲突的另一个团伙,是凭空出现在南都,又凭空消失一样。
有时候他也觉得是不是真如官方所说,这是一起无意中引发磷化工原料起火而造成的惨案。
可是敏锐的直觉也在时时刻刻提醒他,这并不是一场意外。
他的憔悴根本用不着提醒,任何人都能轻易察觉出来。
前段时间那个眼神锐利,浮沉商海的枭雄,已经变成了痛失爱子的一个可怜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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