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张梅花a,扑克牌一侧有着极其细微的血痕。
前后左右各有两个地痞冲的最近,也死的最快。
八个人的脖颈处尽皆出现了一条红印,往外缓慢的渗着鲜血,汇聚在血线中心,直到凝成血珠,才不堪重负的滴落在地。
他的脚依然踩着柳青青的丰满玉兔,好像那是极为高档的脚垫。
推搡着八个马仔往前挤想下黑手的众多地痞,根本没看清那个青年到底是如何出手的。
只见到对方拿着一张扑克牌在身前一晃,最前面的八个人就彻底没了声息。
再怎么恶贯满盈至少也是个人,欺软怕硬不代表他们不会害怕。
这毛骨悚然的一幕,让幸存的地痞有些紧张,打消了一拥而上的念头,空出了一定距离和江燃对峙。
柳青青躺在地上,眼中本来有些希冀和恶毒,在看到这一幕后,又变得惴惴不安。
她不知道江燃踩着自己的胸到底想做些什么。
如果真的是想对她做点什么,倒也不至于让她感到惶恐。
主要在这个从头到尾对自己诱惑视若无睹的青年身上,她感受不到任何欲望。
面对她这种敲骨吸髓的美人时没有产生丝毫性冲动,在谈论9000万的时候,语气中也不存在对金钱的渴望和崇拜。
未知的恐惧才最令人头皮麻。
四指谭眼睛瞪大,脸色僵硬,被这眨眼间发生的一切冲击的有些脑袋转不过弯。
他看着被江燃踩在地上的柳青青,眼底泛着一丝心疼,不过却被强大的自制力把这种情绪压了下去。
不过心情的剧烈波动,还是让他呼吸紊乱,忍不住大声咳嗽了起来。
一旁的黑衣保镖眼神凝重,他对搏击和擒拿颇有研究,更能体会拿着一张纸牌瞬杀八人是何等恐怖的一件事。
围攻和单对单根本是两码事,这些地痞手中都拿着武器,即便是他面对八个人,至少都得落个重伤,一不留神就会小命不保。
八个打了无数次群架,早就练出经验的地痞流氓,被一张纸牌割喉而死,怎么说都有些耸人听闻。
更何况八个人死亡的时间错差不到一秒,普通人拿把刀去杀八个站着不动的人,都做不到这么迅速。
可想而知江燃手指夹住纸牌的这一击,不管是速度、力量或者技巧,都达到了某种意义上的巅峰,称一句千锤百炼也不为过。
“谭爷,硬茬子。”黑衣保镖低声提醒了一下捂住嘴巴的四指谭,眼神根本不敢从夹着纸牌的那个青年身上挪开。
他生怕自己放松警惕一晃神,就会瞬间失去对方身影。
“再硬的茬子,到了老子的地盘,也得变成软柿子。”
四指谭止住咳嗽声,眼神凌厉,伸出左手打了个响指。
在他身侧一直没动过的十个地痞顷刻掏出枪械,对准那个被团团围住的青年。
江燃抬起双指,饶有兴致观察着纸牌上的梅花图案。
少顷之后,终于打量起让灵觉暗生警惕的四指谭等人,准确来说是这些人手中的武器。
他对枪械不太熟悉,不过这十把手枪和他得自楚天齐的那一把极为相似,不出意外应该是同样的型号。
除此以外,站在四指谭身侧,高高壮壮的黑衣保镖手中,居然端着一条微冲。
灵觉感应到最为强烈的危险,也正是来自这条枪。
阿成此前还担忧赵老五万一在搞毒品,说不定会私藏步枪和冲锋枪。
没想到在云上仙宫没碰见的东西,居然会在四指谭的场子里碰上,简直堪称无法无天。
“不愿意说来路,没关系。”
四指谭见围住江燃的一众小弟回头看向自己,伸手挥了挥,示意他们别挡着枪口。
“我也知道阁下年纪轻轻,练出一身好武艺自有几分狂傲气。”
他克制着不去看被一只脚踩住动弹不得的柳青青,指着倒在江燃脚边的八人。
“但是不由分说,肆意妄为出手连杀九人,简直目无法纪,让人既痛且恨!”
四指谭说的那叫一个慷慨陈词,控诉着心中的满腔悲愤。
就像江燃才是那个坏事做尽,天理难容的恶人。
“我这九位兄弟年纪最大的也才不到四十岁,你怎能下如此狠手?”
他似乎真的悲痛至极,眼角都挤出了几滴老泪。
“年及弱冠,行事作风便如此狠辣,今夜放你离开,不知道以后还会造下多少杀孽。”
四指谭说到这里,微微闭上双目,摆出一副于心不忍的姿态。
李有财后背贴着牌桌蹲在地上,紧闭着双眼,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九具尸体徘徊在“视线”内,有些阴魂不散。
四指谭的声音一如催命阎王,宣判着死亡倒计时。
在听到接连数声枪械卸下保险的响动后,他呼吸急促,双手紧抱着脑袋不断往后瑟缩,却被牌桌抵住身体,根本挪动不了位置。
江燃搁着尸体,目光从散开至两旁的地痞留出的过道中遥遥看向冠冕堂皇一番话,却不知说给谁听的四指谭。
在倒计时结束后,无论对方是否愿赌服输,答不答应筹钱都已经改变不了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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