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志峰在盛世华庭试图查看1802室的监控时,提供这些消息的邓勇正呆滞的坐在一片黑暗中,压根没有半分睡意。
房门被拍的砰砰作响,他却恍若未闻。
临华县离燕北区再远,在有心人看来也不过数个小时的车程,何况这个有心人还一直关注着他的动向。
“勇哥,我知道你在屋里。”英气爽朗的声音让人第一时间联想到曹锦诗那张青春靓丽的面孔,她语气中的委屈唯有很亲近的人才能察觉。
“我爸在家接电话喜欢外放你应该知道,我家那小破屋又不隔音,他把你下放到临华县的事还准备瞒着我多久?”
曹锦诗穿着牛仔短裤站在门口,上半身倒披着件和内里衣服不太搭的外套,明显是匆匆忙忙就出了门。
临华县在燕山最北边,初秋的寒意在夜里更是格外明显,比燕北区的温度要低很多。
曹锦诗即便没用手去摸自己的大腿,也能感觉到其上一片冰凉。
“你来临华县,除了来许叔叔的老家住着,还能去哪?”她往侧边挪动了一下脚步,避开楼道通风口袭来的夜风。
“勇哥,邓勇!”
她哆哆嗦嗦的在原地打着转,再度用力拍着冷冰冰的门板,半晌屋内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气急败坏的用力踹了几脚房门。
“你从小到大,只知道关心和照顾我,自己遇到事只会挑些好的,无关紧要的说,不管发生了什么,总爱瞒着我……”
曹锦诗说着说着,眼中晶莹似乎在夜色中闪烁着微光。
“你千里迢迢从清川去宁州,就为了在北缅河祭奠战友……父亲自愿从宁州调回来,说是为了方便照顾我……”
“谁不知道这其中另有隐情?父亲瞒着我,你也瞒着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藏着掖着,这真的是在为我着想?你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
曹锦诗好看的眼睛里,点点晶莹化作星光散落而下,坠在无光的地面上,一种难言的凄凉开始蔓延。
她缓缓蹲下身抱住膝盖,双手接触的肌肤表面已经是一片渗然的冰凉。
“勇哥,我们离开燕山去国外好不好?”
“我都想好了,你辞掉支队的工作,我辞掉广播电视台的工作,我俩去奥达利亚,去北欧找个小镇生活,告别这里,告别一切的纷争好不好?”
曹锦诗不明白为什么刚入秋,临华县的夜就冷成这样,她说话的时候嘴唇一直都在打着颤,害得她声音都带着哭腔。
明明自己不会哭的,都怪这鬼天气。
邓勇安静的站在门内,一门之隔近到几乎能听清曹锦诗的呼吸声。
脸上的表情有种诡异的平静,眼神也带着些许让人不寒而栗的决绝。
他用手握住门把,明明只需要下压就能见到魂牵梦萦的锦诗,只差一次求婚就会成为新娘的,他的曹锦诗。
犹豫了许久,邓勇眼神中的些许决绝迅速蔓延,握住门把的手也缓缓松开,无力的悬在半空。
“锦诗,也许我曾经的举动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误会,但今天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想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耳中听着曹锦诗一声一声的勇哥,还有那难以抑制的啜泣,邓勇不知用了多大的毅力和勇气,才勉强维持着声音中的镇定。
“我一直都把你当成妹妹看待,这次来临华县,一是出于安全考虑,二是想用时间和距离,淡化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
“你要清楚,你对我的感情充其量只能算是长年累月的喜欢和对兄长的依恋,但这些都不是爱,你风华正茂,还有大好的未来,没必要把青春浪费在我这个烂人身上。”
邓勇面无表情,铿锵有力的说出这番话,心中那千回百转的纠结和于心不忍,通通化为了深入骨髓的痛。
痛在何处?痛在邓勇无声泪落处。
“勇哥……我冷……”曹锦诗半蹲在地上,也不知听清了邓勇的话没有,只在无意识的呢喃低语着。
屋内邓勇悬在半空的手,在听到她明显不太正常的语气后,心底好不容易才维持住的决绝彻底溃散。
他跟一个莽撞的醉酒汉子一样跌跌撞撞推开房门,就看见在昏暗楼道中缩在墙角,身体抖成筛子的曹锦诗。
邓勇扑过去的动作太快,导致脚下一个踉跄绊在地上。
他顾不上腿上传来的痛感,伸着手去碰曹锦诗的身体,发现她裸露在外的小腿和大腿一片冰凉,白皙的脖子上却渗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眼神也有些涣散。
“锦诗?”
邓勇探出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和脖颈,心下咯噔一声,小幅度的摇晃着对方肩膀。
曹锦诗一直重复着“勇哥,我冷”这样的话,明显由于过度的悲戚和高烧,导致思维变得有些混乱。
他没有在这儿进行无谓的呼喊,迅速冲进屋内,拿过一条毛毯,将曹锦诗的腿包裹的严严实实,直接将其拦腰抱起冲向楼下。
……
盛世华庭1806室门口,曹志峰三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监控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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