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跪那个男人,是跪自己两个人带人清理汪家人,没有清理干净,留下了那么一条大鱼。
“你怎么敢的!谁让你扮作他的!谁让的!”
张山雨的声音越来越大,刀下的人被砍的不成样子,办公桌上也出现了劈砍后的痕迹。
血顺着木头缝隙渗透进去,似乎是将血液吸收了一般。
“为什么要扮作他!为什么!”
张山雨此刻已经管不上门口有谁,也管不上自己有多失态了。
瞎子抽着烟将房门关上了,也算是给张山雨保留了最后的尊严。
房门关上后,门外的几个人相对无言,往通道旁走了两步,让开了位置。
张小黑和罗雀一行人就跪在房门门口没有起身。
“我要是你们的话,就现在去找找那些人的线索,也算是给自己一个补救的机会。”
瞎子看了一眼张小黑,给出了自己的解决办法。
张小黑却摇了摇头没有起身,看着关闭的房门,声音淡淡的说道。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弥补,也挽救不回来了,那些人是该死,但还是等族老出来吧。”
张小黑所说的等,不是等着给那些人一个活着的机会,是指等着张山雨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从屋子里出来吩咐。
罗雀听到张小黑的话也没有动弹,张小黑看着房门,嗓子沙哑的不行。
“这么多年的陪伴,我或许有资格说一句,我比所有人都要了解族老。”
“那确实是,这点我们可比不了。”
瞎子点点头,也赞同张小黑的话,毕竟陪伴张山雨最久的,也就只有张小黑了。
“当年佛爷的事,我是看着的,,,,我是看着的,,”
张小黑也不知道在和谁说这句话,或许只是说给自己听吧。
说完话后,张小黑沉默不语,就静静的等着张山雨走出来。
“师叔,我师父他,,,”
黎簇有些着急,想要去找张山雨,却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在这个时候去打扰对方。
“如果有一天你师父死了,你的仇人扮作你师父的模样,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怎么样?”
瞎子没有和黎簇再说什么张山雨很难的废话,只是和黎簇打了个比方。
黎簇听到瞎子的话抿了抿嘴,最终还是沉默了。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黎簇想,自己也会崩溃的吧。
“佛爷的那件事,一直是你师父放不下的,如今再次提起,还是以这样的方式,他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瞎子摇摇头,依靠着通道的墙壁抽烟。
往日,最常说自己了解张山雨,可在此刻,那些话就像是夸大一般可笑。
房间里,张山雨看着不成人样的尸体,最终力气被抽干后,趔趄了两步向后倚在了墙壁上,滑坐在地上后,静静的看着自己染满鲜血的手。
那一天的书房,张山雨将它编成了许多个版本,说给旁人听。
说过是自己动手,说过是张启山求死,说过张启山是无言面对上级,说过张启山是为了自己,也说过是张启山自杀。
谎言说了一遍又一遍,说的张山雨自己都要信了。
说的,好像已经不难过了。
长刀咣当一声砸落在地上,发出了属于它的哀鸣声。
汪家人此举不为了伤害谁,只为了诛心。
时间在房间里好像停止了,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张山雨这才缓过神来。
“瞎子。”
张山雨对着房门口喊了一声,房外的瞎子听见后,推开房门看着张山雨。
没等张山雨说什么,就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整包烟丢给了张山雨。
张山雨头也不抬,伸手就将烟盒接住了,抽出一支烟塞进嘴里,又拿出之前瞎子给自己的打火机,将烟点上,猛嘬一口后,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吐出了烟圈。
原来,人在极度难过的时候,是不会流眼泪的。
是真的不会吗?
还是已经流干了呢?
张山雨不知道,这个问题太难了,张山雨回答不出来。
瞎子站在房门口,没有迈动脚步踏入房间,这一间房间就像是个囚笼,将张山雨的一生困在里面,任由笼子外的人如何呼喊,张山雨都不愿踏出半步。
华丽的囚笼在时间的侵蚀下早已腐朽,锁扣也主动脱落,囚笼里的血迹干涸,困兽却蜷缩在角落里不愿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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