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毕竟，在此之前他们一直只把这门婚事当成治好白娇娇的药引，从未当真过。
如今却……
狐妈认真思索片刻，激动起来了：“有没有可能是个头长犄角，屁股长狐狸尾巴的小宝贝？哦，身上也不能差，既然是龙跟狐狸的结合体，两边的血统至少各占一半吧？一半毛一半鳞片？”
白术：“……”要真长那样，走出去都能直接吓死一大片妖精。
白行舟在脑子里想了一下，嘴角抽搐，他忍了又忍，没忍住道：“妈，那能看吗？”
确定那不是变异品种么？
狐妈一脸无辜：“没办法呀，我这也没见过串品种结合的呀。”
真巧，他们也没见过。
几人全都沉默了，狐爸想得开，呵呵笑：“无论生出来的是什么玩意儿，对咱们家来说都是好事！我跟你妈盼着抱孙子盼了几百年了，你们又不争气，这么多年了连个喜欢的女孩子都没有！我们抱外孙也不错，最好生个一窝，热闹一点。”
白术：“……”
白行舟：“……”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识趣闭嘴了。
再说下去，就轮到他们遭殃了。
…
白娇娇白天一直在昏睡，半夜时突然发起了高烧，身体烫的厉害，发出细弱的咽呜声。狐妈喂她吃了药也不见好，反而呼吸越发急促，爪爪胡乱瞪着，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这可把狐妈急坏了，连忙让白术去找灵慧。
等灵慧赶过来，白娇娇已经变回人形，窝在狐妈怀里小脸通红，眉头紧皱，说着胡话。
狐妈一见到灵慧，焦急道：“大师，您快看看娇娇，她浑身烫的厉害，吃药也不见好。”
灵慧点头，神情严峻地走到石床前替白娇娇把脉，片刻后，灵慧松开白娇娇的手。
狐妈忙问：“大师，娇娇这是怎么了？”
“放心吧，她没大碍，只是要突破了。”
“突破？”狐妈一怔。
白术诧异，“意思是娇娇要长第二尾了？”
灵慧点头，“对。发热是正常现象，等长出尾巴体温自然会慢慢降下去了。不过任由她这么烧着也不好，最好将她放置在一处安静，有水，不被打扰的地方。”
狐妈跟白术相互看了一眼，“狐山安静且有水还不被打扰的地方只有那个山洞，可那山洞里……”
有霍庭之。
灵慧也懂，他颔首：“若白夫人信我，可以将她交与我，有我在那守着不会有事。”
狐妈想想，点头，“好吧，那就麻烦大师了。”
“不麻烦。”
灵慧双手抬起，白娇娇的身子缓缓漂浮到半空，被他带去了后山的洞穴内。
两人刚到洞外，便听见洞内传出一道道痛苦的嘶吼声，脚下地动山摇，灵慧加快脚步进去，又将封印黑龙的结界加固，才将白娇娇放置在水中。
黑龙在看到白娇娇后声音就小了下去，一双充血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白娇娇，发出担忧的咽呜声，巨大的爪子不断拍打着结界想出来。
“放心吧，她没事，应该是被你的龙息刺激到，要突破了。”灵慧找了一处空地坐下，叹道：“有心思关心她不如先关心关心自己吧，你的问题很严重。龙族满三百岁便会迎来发q期，你以前一直用修为压制着，可现在没了修为，发q期来势汹汹，若不舒缓，会死。”
黑龙咆哮两声，灵慧严肃道：“没跟你开玩笑，需不需要我想办法，去给你找只妖，或者人来？”
“我……只要娇娇……”
黑龙体内传出霍庭之干涩，沙哑的声音，那声音断断续续，像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巨大的龙尾不断拍打着水面，水花四溅。
“要娇娇……不要别人。”
灵慧皱眉，看向漂浮在水面上的白娇娇，没好气道：“她才多大，你多大，你要脸不。”
“不……要，要……老婆。”
脸哪有老婆重要。
灵慧：“……”得，你有老婆你了不起！
他冷哼，“白娇娇是你老婆，那你以前养的那只小狐狸呢？当初为了她愿意去死，现在就移情别恋了？”
黑龙的目光柔软了下来，满是眷恋地看着水中的小人儿，“她就是。”
无论何时，何地，他都能一眼认出他的小狐狸。
白娇娇就是他的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