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悠乾擀面手艺纯熟,虽久未操练,略显生疏,但他暗自决定,日后不可荒废。他将面团搁置,转而准备燕赤霞所提及的辣子,油泼面另一味灵魂所在——辣椒粉。
为何出陕西,油泼面风味迥异?秘密就在于这辣椒粉上 话说在江湖世界,赵悠乾曾是个嗜味如命的游侠,一次游历陕西后,他对当地的油泼面情有独钟,然而自己尝试烹饪,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滋味。
后来,一位网上相识的武林朋友指点迷津,原来关键在于辣椒粉!湘地的辣椒固然独特,但若论干辣椒粉,还得是陕西那日上三竿的秦椒方能称王。那椒辣而不烈,晒干研磨成粉,香气扑鼻,令人垂涎。
赵悠乾尝过一次后,便常网购秦椒,但这物什娇贵,受潮即失香,价高且不易寻,非得良心商贾或陕西面馆才能得其真味。处理起来也颇费功夫,只见赵悠乾动作娴熟,尽显武者之细致。
先是净手,温水洗净秦椒,再以文火慢炒,直至香气四溢,却又不许焦糊。待水分尽失,椒香初现,便将炒椒置于石碾之中,以重达十斤的铁杵反复撞击,研磨,直至成粉,颗粒适中,以保油泼之时不失风味。
这一番工序下来,至少耗去半个时辰,开店之人想来皆知其艰辛。赵悠乾仅为自烹,尚且如此,若以此为营生,每一颗辣椒都需耗费一两个时辰,其繁琐可见一斑,难怪外地的陕西辣子总失其本色。无苛刻食客,商家自然偷工减料。
而赵悠乾的辣子制作,竟引得燕赤霞侧目。他未曾料到,赵悠乾的手艺竟如此地道,甚至超乎他的想象。尤其是尝过几碟小菜后,他对赵悠乾的油泼面,信心倍增!
辣子已备,面团妥当,时间便是金,不容一丝浪费。赵悠乾深知此理,备好豆芽、小白菜、蒜泥、小葱,还有炒香的白芝麻,油泼面的调料便齐全了。
关键步骤已毕,接下来便是擀面。滚烫的锅中先撒盐,煮出的面条方能筋道。取出面团,揪成剂子,搓成长条,压扁成面条状,但比寻常面条更厚实。
双手张开,一手抓住一边,握紧压扁的面团,轻轻摇晃,拉伸面条,直至达到适中的厚度。不时拍打在案板上,发出“啪啪”之声,那是检验面条弹性的好听音符,也是面团受力回弹的证明。
这种手工拉面,正是制作油泼面的上佳选择。当然,有人用裤带面,但对诸天小馆的食客而言,裤带面稍显宽大。赵悠乾权衡之后,选择了这种甩拉结合的面条。
略宽于普通宽面,更能凸显小麦的香气,入口更为适宜。就连燕赤霞也不由自主地起身,这样的擀面技艺,他亦鲜见。
伴随着“啪啪”声,面条下锅,在沸水中快速浮起,此刻需添冷水降温,增强面条的筋道。面煮至八分熟,小白菜与豆芽先焯水,铺在碗底。碗中已放好生抽、烧盐、陈醋,尤其是陕西醋,不刺鼻,微酸,与面条搭配,堪称人间美味。
菜码铺底,面条出锅,轻甩去多余水分,白嫩的面条落入碗中,接着撒上葱花、蒜泥、白芝麻及特制的秦椒辣椒粉。最后一道油泼,正是油泼面的灵魂所在!
菜籽油是首选,需以大铁勺加热,不得用锅,否则少了瞬间升温的韵味,菜籽油也会失其味。油温须恰到好处,微冒白烟,过热则油烟,菜籽油易糊,泼油时辣椒面会焦苦,品质大打折扣。
菜籽油入勺,众食客的目光聚焦于赵悠乾的灶台。香气四溢,如此家常的料理,竟散发出摄人心魄的香味。尤其是赵悠乾将菜籽油倒入已备调料的面碗,沸腾的滚油瞬间引爆辣椒面,无数小油泡渗透其中,携着蒜末、葱花、芝麻的香气融为一体,那诱人的香气直叫人欲罢不能。
一抹金光随之绽放,原本金黄的菜籽油更显璀璨夺目!燕赤霞初次目睹此景,不禁张大了嘴。
“菜菜发光了?!”
洪七公闻声,带着醉意,拍了拍他的肩:“嘿,别惊讶,这很正常,待久了你就习惯了。听说这只是初级异象,店长厨艺再精进,还有更壮观的场景等着呢。”
“啧啧,那时的菜肴该有多美味啊!”洪七公又抿一口六果液,酒气喷出,勾起了燕赤霞的好奇。
察觉到燕赤霞的目光,洪七公爽快地倒了一杯给他:“瞧你这模样,也是好酒之人,尝尝吧,觉得好喝,那边自取便是,这是店长自酿的,味道相当不错!” 燕赤霞突然发现手中多了一杯醇厚的酒,他对此毫不抗拒,欣然品尝那清凉的果酿,酒香四溢,虽佳酿无比,却非他所钟爱的烈性佳品。
他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赵悠乾正在烹饪的油泼面,那一碗碗淋满菜籽油的面条,散发着油辣子与麦香,引得满堂食客心急如焚,燕赤霞身为点单之人,更是迫不及待。
“快快,趁热拌匀,凉了可就失了滋味!”
赵悠乾端着托盘而出,众人纷纷归位,如同幼童等待分食,那热切的眼神毫无二致。
每人面前不仅有油泼面,还配有面汤和几瓣蒜头,未剥皮,需自食其力,方能体会大快朵颐的乐趣。
“连蒜头都准备齐全……”
“掌柜真是深知我们的喜好啊!”
见此情景,燕赤霞不禁喜形于色,面条一上桌,便忙不迭地搅拌。滚烫的热油浸润酱料,红艳的辣椒与酱油附着面条,瞬时染上一层火辣酱色,特别是椒香与醋酸,令燕赤霞拌得口舌生津。
“正是这个味,没错!”
可惜,诸天小馆中无人回应他的赞叹,大家纷纷拌匀面条,随即大口吞咽,这才是当务之急。
燕赤霞见状,顾不得礼数,一筷面条直入口中,紧随其后,一手捏蒜,顷刻间剥开,塞入口中,细嚼慢咽。不多时,一股辣香、酸咸与面香直透心肺,遍布全身。与此同时,一股温暖的元气涌入四肢百骸!
洪七公身为老饕,北地出生的他对面食颇有些见识,即使后来成为丐帮帮主,也极少尝到如此美味。他未曾料想,面食竟有此等境界。
配上手中的六果液,更显得美妙无比!
劲道滑爽的面条入口即化,咀嚼间先是辣油的浓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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