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妈呀，可疼死我了！”这大妈大喊着，“你这丫头长本事了！”
“真看不出来，人不大，力气可不小。”
几个女人气急败坏，揪住彩萍的头发就撕扯了起来，莫名受了欺负，头发也散落了下来，彩萍的眼睛虽然泛起了水雾，但还是努力克制住。她胡乱地抓住一个女人的手就咬了上去，好像要把那人的手啃下来。
“你是不是活够了？”居然敢还手？”
“这丫头牙真够尖的！还会咬人？”
知道了彩萍的厉害，几个女人可算消停了会儿。
几个人气势汹汹，暂且松手，可是却没想放过彩萍，几人合计着，有账可以慢慢算。
彩萍一个人蹲在水池旁边清理着下水道，下水道里散发出难闻的味道，刚见干净，几个女人就把刚刷下来的鱼鳞倒了进去，刚刚清理好的下水道又被堵上了。
彩萍有点反胃，但还是忍住了，这刺鼻的味道，真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
本来彩萍就是第一天上工，穿得板板正正，这一下，直接没眼看了。
下午两点多钟，后厨终于忙活的差不多了。
“彩萍，”红姐大喊着彩萍的名字，“你先别在后厨做了，先洗洗手去给客人上菜吧！”
赵大妈有些不爽快：“让个傻子上菜？”
“别吵吵了，人家年轻漂亮，难不成让我们几个去啊？”李大姐用胳膊肘轻轻捣了一个她，火上浇油。
“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红姐一进门，就看到了彩萍身上的油渍，衣服变成这样，去给客人上菜自然是不合适的，“行了，你还是在这干吧！”
这正合彩萍的意思，她本来也不想出去抛头露面。
下午三点多，总算送走了所有客人。
或许是因为不太适应，彩萍的肩膀痛得很，几个大妈也忍不住捶着腰。
这时候，门开了，一个人慢慢走到账台处：“明天晚上定一个大点的桌子。”
彩萍正独自坐在旁边发着呆，抬头一看，这个人好熟悉。
那人也看到了孤零零的彩萍。
“彩萍，你怎么在这？”赵元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看到她，他上下打量了彩萍，看到她身上溅满的油水，“你在这里上班？”
彩萍记性不太好，想了想，才想了起来。
“你不认识我了？你这记性……”赵元只觉得她傻傻的，记性还不太好，“走，我带你走。”
赵元拉起彩萍的胳膊就要出门，彩萍却不想被他牵着。
“怎么了，你不想走？”赵元有些吃惊。
红姐看到了立马追了过来：“赵元兄弟，是刘南风把她送来这里的，你可不能把她带走啊，这……我可怎么给刘南风交代啊？”
“刘南风？”赵元并不吃惊，“果然是他！”
赵元缓缓靠近彩萍，温柔的目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他总是这么欺负你。”
彩萍听赵元那么说刘南风，赶忙摇头。
赵元突然就笑了：“你可真是个小傻瓜啊！他这么对你，你还帮他。”
听赵元一个劲儿地指责刘南风，彩萍反倒是不开心了。她甩开赵元的手，就回自己的座位上坐着去了。
赵元也看出了彩萍心中的郁闷，赶忙追了过来：“好好，我不说了，你别生气了。”
赵元觉得彩萍生气的样子很可爱，所有的小情绪都挂在脸上。
“刘南风什么时候来接你回去？”赵元很关心，他怕刘南风对彩萍不管不顾，彩萍一个人能回得了家吗？
“刘南风晚上来接她。”红姐忙回答。
“红姐，麻烦你了，如果刘南风迟迟不来，可以找我。”
“放心，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信不过我？”
“彩萍，”赵元蹲在她的身边，“我带你出去玩玩？”
彩萍摇头，她不想去，她怕刘南风回来之后找不到她。
赵元不舍得摸摸彩萍的小脑袋：“我还有事，明天再来看你。”
赵元慢慢撒开紧握着彩萍的手，又细细看了看她，终于走了。
晚上十点，饭店里就剩下了彩萍、红姐还有几个大妈，大妈们顺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这刘南风怎么还不来？这都几点了？”红姐不停抱怨，“你在这，我可怎么关门啊？”
彩萍也有些担心，说好的要来接自己回家的，怎么说话不算话了？
红姐有些不耐烦地推了彩萍一下：“认路吗？不然你自己回去吧，或者让赵元来接你？”
彩萍一想，自己好像认识点路，可是又没有完全认识。
“这个不靠谱的刘南风，耽误我下班。”红姐一直骂骂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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