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并不是胡说八道,无论是宁夏地震,还是张家借助李孜省应选太子妃,都是历史上发生过的事情。
宁夏地震的时间点很关键,适逢万贵妃临死之前最后一次发起对太子朱祐樘的攻击,却正好遇到这次地震,让成化帝再一次在废太子的事情上打了退堂鼓。
明宪宗实录记载:
“(成化二十一年十二月)丙子,命故平乡伯陈政子信袭爵,岁禄一千石,本色四百石,折色六百石。夜,宁夏地震者三,皆有声。”
本身张家没什么背景,全靠沈禄通过通政使司的关系找到李孜省,而李孜省在历史上也想攀附太子…
此人大概也看出成化帝的身体大不如前,及早进行政治投资,算是间接帮张家完成了政治联姻。
只是李孜省没想到,就算弘治帝登基后看在妻子的面子上愿意放他一马,那些言官也不肯放过他,逮住他一个劲儿地上疏弹劾,最后还是跟邓常恩等人一样,落得个下狱身死的下场。
张峦起身,来回踱步:“就算你说得都对,但让为父去跟李孜省这般大人物信口开河,还是做不到。这根本就不是欺骗一个权臣,而是欺君!为父有几条命可供挥霍?”
张延龄道:“父亲,预测天机这种事,本来就做不得准,我们只是受姑父沈禄所托,帮忙预测了一下,李孜省非要相信,你说我们有什么办法?这是有意欺君吗?”
“也是。”
张峦略一沉吟,有些心动了,“说了又如何?李孜省又不一定会采信。”
张延龄窃笑不已,若是李孜省真的不信,也不会让沈禄来试探了。
显然张峦在治天花这件事上,已经展现出了举世无双的实力,以李孜省的狡诈,当他发现张峦这样的能人,能不结交熟络一下?
“那父亲就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去跟姑父提,这样咱们家就算跟李孜省搭上线了,姐姐当太子妃的机会也随之大增,说不定父亲您以后就是国丈呢!”
张延龄打蛇打七寸,知道喜欢投机的张峦爱听什么,就专挑好听的说。
张峦来回踱步半天,盘算良久,却还是拿不定主意,最后道:“让为父今晚再考虑考虑,明日再说。”
第二天一早,张峦乖乖跑去找沈禄了。
张延龄看得出来,张峦其实很想在朝中权贵面前好好表现一下,难得有巴结皇帝跟前宠臣的机会,人生可能仅此一次,错过就没了。
至于编瞎话说什么宁夏地震,张延龄跟老父亲分析过了,反正由李孜省自行选择采纳与否,且那些地方官为了巴结李孜省,完全可以无中生有,到时他张峦张口说哪天地震,或许地方上就真的报上来了。
当然有些细节,张延龄没跟张峦细说。
显然张峦的政治思维和眼光还有一定局限性,有时候被儿子利用了还不明就里。
这头沈禄跟张峦会面,见张峦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愣是把哪天哪时哪地地震说得那么详细,着实把他给惊着了。
“来瞻,你昨日不是还说,不通晓这些吗?”
沈禄一脸懵逼。
昨天还说自己是门外汉,今天就在我面前装行家?
可看到张峦那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又让沈禄怀疑,昨天张峦是不是故意装糊涂。
张峦在装腔作势上的确是一把好手。
张峦叹道:“对此我始终有所顾虑,这种事不能完全作准,所以我只对你说,至于你要跟谁提,那是你的事。若不准,可不能怪我。”
沈禄有些气急。
他很想问,你到底是真算出来了还是胡编乱造?
“言尽于此,背后牵扯极大。”张峦一脸正色进行补充,“若要报给那位李侍郎知晓,我只求一件事,那就是小女的婚事…”
沈禄道:“这是要拜请李侍郎帮忙说和内侄女的婚事?”
“不是。”
张峦赶紧道,“小女想应选太子妃。”
沈禄苦笑不已:“朝廷没说要选太子妃,来瞻你是从何听说的?要是因此而耽搁了令嫒的姻缘,那就不好了,毕竟眼下朝中无人提及此事。”
张峦瞬间不自信了,心里恼恨不已,不会又被家中那混小子坑了吧?
他一脸认真地问道:“汝学,我且问你,宫里那位…万贵妃,染恙在身吗?”
“你从何听说?完全没有的事。”
沈禄有点哭笑不得。
张峦道:“可我为何…咳咳,就是随便问问,要是万贵妃真的抱恙在身,是不是太子选妃的事也就…”
沈禄赶紧道:“这话你可不能乱说,你的事,我记下了。回头有机会,我会跟李侍郎提及,也会告之你的诉求,但你切不可再对外胡言。”
“哦,不是的话,那就算了。”
张峦本来激动的心情,瞬间变得平和下来。
万贵妃又没病入膏肓,太子选妃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我激动做什么?
就当胡说八道,让李孜省知道我就是个不着调的神棍,不再防备我,目的也算达到了。
沈禄得到张峦的这番话后,非常慎重,他当天趁着中午休息时,跑去李孜省府上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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