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历史军事 > 红楼之挽天倾 > 第八百七十七章 李婵月你……你再乱学人说话
    晋阳长公主府  李婵月所在的厢房中,地上铺就着波斯国进贡给皇室的地毯,周围放着一套黄花梨木的家具,在云母玻璃屏风内的里厢,一方宽有两尺,高有四尺半的桌几之上,鹤形烛台上的蜡烛摇曳着灯火,晕出一圈圈橘黄色的光影,将一纤美、一柔弱的身影投映在屏风上。

    贾珩挽着李婵月的手来到厢房,落座下来,柔声说道:“婵月,你这布置的还怪雅致的。”

    李婵月眉眼含羞带怯,下意识地轻轻挣了下贾珩的手,柔声说道:“我随意挑着喜欢的东西布置了下。”

    贾珩坐在被褥上,转眸看向咸宁公主,轻声问道:“怎么看着闷闷不乐的?”

    咸宁公主清冷玉颜上蒙上一股怅然若失之色,说道:“先生,不知为何,我觉得魏王兄与以往不大一样了。”

    贾珩默然片刻,轻声说道:“倒也不奇怪,魏王如今出宫开府观政,一切都需要自己,自不如在宫里时无忧无虑。”

    李婵月轻轻拉过咸宁公主的素手,玉颜上见着关切之色,柔声说道:“表姐,现在东宫未定,魏王兄想来也有自己的担忧。”

    咸宁公主抿了抿粉唇,柔声道:“婵月说的是。”

    如果魏王兄没有入主东宫,将来不管是楚王,还是齐王立为太子,作为皇后嫡子的魏王兄都要首当其冲。

    贾珩看向李婵月,笑了笑,打趣说道:“婵月倒是眼明心亮。”

    李婵月柔声说道:“我随便乱说的。”

    小贾先生也真是的,就不怕表姐吃醋?

    咸宁公主道:“那先生呢?先生如何看魏王兄。”

    贾珩沉吟说道:“圣上他春秋正盛,现在提这些为时尚早,将来不管圣上属意何人,我都会鼎力支持,方不负圣上的知遇之恩,至于别的,我并不想掺和。”

    但宋皇后显然不会放过他,毕竟他娶了咸宁,而宋皇后先前帮了不少忙。

    咸宁公主道:“那魏王兄如果要迫使先生选择呢?”

    其实,她情感上还是倾向于魏王兄,毕竟是母后所出,从小一起长大,但她不想因此事而干扰先生。

    贾珩沉吟片刻,目光幽远,说道:“看圣上的意思,这种事儿一切在圣心。”

    见咸宁公主面上若有所思,贾珩拉过少女的纤纤素手,宽慰道:“好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不要太操心这个了,夜深了,咱们也早些歇着吧。”

    这个时候,也不好再回去。

    而在长公主府上,只有怜雪以及元春等寥寥几人知道他与晋阳的关系,至于婵月,在晋阳的口中,将来是要许给他,故而与婵月寻常的亲密,倒也无人相疑。

    咸宁公主轻轻应了一声,轻声道:“我帮先生更衣吧。”

    说着,帮着贾珩解着腰带。

    李婵月则在一旁去着鞋袜,道:“表姐,我让下人准备一些热水,洗洗脚吧。”

    又要在一起睡觉,不过冬天也暖和。

    咸宁公主轻轻应了一声。

    待准备了热水,三人并排坐着洗着脚,小声说着话。

    待夜至戌末时分,淡黄色帷幔自金钩之上缓缓放下。

    李婵月去着衣裳,那张妍丽如雪的脸蛋儿上酡红如胭脂,感受到那少年温软气息近前,忙道:“小贾先生,你先别闹着,唔”

    还未说完,唇瓣就被堵住,郁郁眉眼之间雾气朦胧,一张玉颜酡红如血,目光似嗔似喜地看向那少年。

    贾珩看向那眉眼秋波盈盈的少女,柔声说道:“婵月现在也会反客为主了。”

    李婵月弯弯秀眉之下的明眸瞪大,说道:“小贾先生,又取笑人。”

    而咸宁公主将螓首埋将下来,问道:“先生这是觉得婵月菀菀类卿吗?”

    感觉比起她来,先生似乎越来越喜欢婵月的羞怯和故作矜持。

    贾珩:“???”

    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问道:“什么菀菀类卿?”

    两个人毫无血缘关系。

    正要说话,忽而眉头紧皱,“嘶”地一声,道:“咸宁,别闹。”

    咸宁公主轻哼一声,支支吾吾道:“先生不知道吗?”

    另外一边儿,李婵月按住贾珩不太安分的手,玉颜嫣红如血,颤声道:“小贾先生…”

    贾珩凑到李婵月红的莹润欲滴的耳畔,低声道:“婵月年岁也不小了,咱们要不先洞房,再拜堂罢?”

    李婵月:“…”

    贾珩又低声说道:“长公主殿下不在,我原是有责任照顾着婵月的,婵月要不给我唤我一声…”

    李婵月柳眉之下,明眸眸光盈盈如水,颤声说道:“小贾先生,别浑说。”

    过了一会儿,李婵月芳心忽而有些羞惧,连忙说道:“小贾先生,你和表姐…闹着就好了,我今个儿身子不大方便呢。”

    她觉得还是再等等不迟,万一如金陵那边儿也有了身孕…这可真是太胡闹了。

    贾珩“嗯”了一声,也不再坚持。

    相比咸宁让他的阈值提高了不少,现在的婵月反而更为有趣。

    咸宁公主却在这时,从被子中起来,伸手拉过李婵月,将少女护在身后,妍丽清冷的玉容上见着坚定之色,清叱道:“你这贼人,婵月还小,有什么事儿冲本宫来!婵月别怕。”

    李婵月:“…”

    贾珩:“???”

    看向眉眼萦着一股不屈神的少女,心头生出一股古怪。

    这个妖精,在这儿扮演谁呢?

    贾珩凝眸看向眉眼妩媚与冷艳纠集一起的少女,凑到近前,噙住那柔润冷艳的唇瓣,攫取着甘美。

    咸宁公主却清丽眉眼似有几许凌厉之色涌动,轻声道:“大胆贼子,你敢对本宫无礼,本宫是长公主,你岂敢无礼。”

    贾珩:“…”

    这还入戏了?简直是妖精,不过,如果咸宁说着,本宫堂堂六宫之主,贾子钰,你焉敢无礼,你对得起陛下吗…

    贾珩连忙将心头的一丝悸动压下,这无疑是大逆不道的想法。

    咸宁公主却不知贾珩心湖深处沉渣泛起,只是心头微动,暗道先生果然吃这一套,竟然还能…

    旋即,学着李婵月的表情、神态、说话语气,娇斥道:“我要告诉娘亲,小贾先生欺负我…”

    一旁的李婵月已然风中凌乱,芳心羞怒交加,捶着咸宁公主道:“你…你再乱学人说话!”

    此刻咸宁公主双手抱着肩头,看向贾珩,说道:“你这贼子,你要做什么,本宫可是长公主…”

    “刺啦…”

    伴随着绢帛撕裂的声音,贾珩已经噙住少女的唇瓣,打起雪仗。

    李婵月一张幼白粉嫩的脸颊羞红成霞,娇躯向着里间的被窝缩了缩,而那雪肩都见着颤栗的抖动。

    小贾先生和表姐也真是太胡闹了。

    贾珩闹将了一会儿,忽而看向那眉眼弯弯,眼神幽艳的少女,四目相对之间,对上那柔润盈盈的狭长目光,温润如玉的目光隐隐有着几许恍惚。

    贾珩定了定神,凑到咸宁的耳畔,轻声说道:“咸宁,今个儿,咱们做一对儿真正的夫妻吧。”

    咸宁公主闻言,芳心微震,一时间百感交集,粉唇翕动说道:“先生。”

    等了许久,终于要等到这一天了吗?

    不对!难道先生是将她当成了…

    念及此处,少女芳心深处生出气沮,她方才竟是弄巧成拙了?但旋即对上那一双明亮熠熠的目光,耳畔听着那带着几分炽烈而直白的话语。

    “咸宁。”

    耳边方响起那声呢喃,那少年已经俯身而近。

    “先生。”咸宁公主檀口微张,继而眉头紧蹙,鼻翼中发出一道痛哼。

    其实,两人过往腻在一起隔靴搔痒之时,咸宁公主有许多次都已经打算自力更生,但皆是被贾珩制止,无非是担心端容贵妃那边儿横生枝节。

    但现在,随着贾珩因功封为一等侯,逐渐成长为大汉对虏战事的话事人,端容贵妃也不再对着贾珩有所疑虑,赞成着两人的婚事。

    咸宁公主此刻明眸微微睁开一线,贝齿轻轻咬着唇瓣,原本伸出的纤纤素手揽住贾珩的肩头,指甲几乎陷入肩膀的肉里。

    而窗外不知何时又起了一阵北方,风声吹过雪花,呼啸着,裹挟着庭院中的雪粉轻扬,如柳絮漫天。

    而一轮明月皎洁,如银月色泻落在檐瓦之上,轻柔如纱,如梦如幻。

    也不知多久,原本四及于地的帷幔,似乎响起一道羞嗔交加的声音,上气不接下气说道:“贼人,有什么你冲本宫来,不要伤害婵月。”

    李婵月此刻已经双手捂住耳朵,一张娇小可爱的脸蛋儿藏在锦被中滚烫如火,闻言,玉容凝滞了下,气恼地拧了一下咸宁公主的胳膊。

    表姐还学人说话,真是气死她了!

    玉兔西落,金乌东升。

    第二天,天光大亮,道道金色晨曦照耀在庭院中,因为屋檐之上的积雪缓缓融化,温度无疑又低了许多。

    而沿着檐瓦缓缓流淌着雪水,“滴答、滴答”地落在地砖之上,浸润得砖石湿漉漉,泥泞不堪。

    贾珩起得身来,凝眸看向一旁云鬓散乱,睡颜恬然的咸宁公主,柔和目光在少女眼角的泪痣停留了片刻,心头也有几分感怀。

    他与咸宁初识于神京城外的打猎,相知于河南之乱,回忆过往种种,咸宁有时候虽然胡闹了一些,但对他一腔情思,从无抱怨。

    贾珩思量着,正要起身。

    耳畔忽而传来“嘤咛”一声,咸宁公主弯弯眼睫颤抖不停,睁开阖起的明眸,那莹润如水的目光流溢着甜蜜和依恋,轻声道:“先生,你醒了。”

    或许,她该改口唤着夫君了。

    贾珩轻轻笑了笑,说道:“咸宁,我等会儿还要去军器监,你不良于行,就别去了,等会儿多睡一会儿吧。”

    咸宁公主眉眼弯弯,原本如冰山雪莲的玉颊一如桃花明媚,声音娇俏、软腻中带着几分酥糯,柔声说道:“我随先生一起去军器监罢。”

    只是刚刚撑起一只雪白如藕的胳膊,忽而就觉得牵动了什么,秀丽柳眉皱了皱,清眸中见着几许羞嗔。

    “好了,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今个儿就好好歇歇。”贾珩扶过少女圆润、白腻的肩头,而后,凝眸看向一旁明明已经醒来,正在装睡的李婵月,道:“婵月,照顾好你表姐。”

    李婵月将螓首埋在枕头里,闻言,“唉”地轻轻应一声。

    昨晚她只是全程旁观,初时就有一些惊惶,而后渔歌互答之时,只觉那魔音贯耳,几是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实在让人心惊肉跳。

    贾珩也不多言,起得身来,换上一身蟒服,出了长公主府,在锦衣府卫的相护下,前往军器监。

    军器监  此刻,监丞徐庭业正领着几个匠师在一众红夷人的带领下,围着一门红夷大炮跟前儿,听着红夷匠师的头目戈拉德讲解着制造炮铳的关要。

    红夷匠师已经来了有半个多月,徐庭业轮流组织着军器监的匠师请教、观摩着红夷匠师的造炮铳制艺,希图能让更多大汉匠师学会,以增加红夷大炮的产量。

    戈拉德说道:“你们用的冶铁内里杂质太多,铳管内壁就不够光滑,这才容易崩裂、炸膛。”

    徐庭业眉头皱成“川”字,说道:“那未知贵方是如何冶铁?”

    戈拉德正要开口叙说着关要,一旁的翻译随员说着,徐庭业让人在一旁记录着。

    正在这时,外间传来的监丁的禀告,说道:“徐大人,永宁侯来了。”

    徐庭业面色微怔,而后,心头就有几许惊喜,问道:“永宁侯现在何处呢?”

    那监丁道:“官厅与常大人正在叙话呢。”

    徐庭业闻言,也不耽搁,连忙向着官厅而去。

    军器监广造炮铳离不开贾珩这位军机大臣、一等武侯的全力支持。

    此刻,军器监的正监常弘,正在满面陪笑地看向那少年,说道:“侯爷放心,那些红夷匠师已经安置在最好的房舍中,各项过冬的物资一样都不少。”

    贾珩道:“一众葡人匠师都安置在何处?本侯接下来去亲自看看。”

    而就在这时,徐庭业看向那蟒服少年,道:“侯爷。”

    贾珩起身看向徐庭业,伸手搀扶着徐庭业的胳膊,说道:“徐监丞,金陵一别,别来无恙?”

    徐庭业笑道:“侯爷,一切都好。”

    见着两人如老友的寒暄,军器监的正监常弘脸色就有几许不好看,暗道,这般下去,只怕老徐要执掌军器监了。

    两人寒暄而罢,贾珩道:“徐监丞,先领着本侯到生产炮铳的作坊看看。”

    徐庭业闻言,连忙伸手相邀说道:“侯爷,随下官来。”

    一旁的常弘见状,也连忙起来,带着几个书吏跟着。

    说话间,贾珩在锦衣府卫的簇拥下,来到生产炮铳的作坊,此刻虽是数九凛冬,但不少军器监的匠师仍是热火朝天地干着。

    贾珩看着这一幕,对着一旁跟来的常弘说道:“常大人,军器监有此干劲,何愁大事不成?”

    常弘脸上现出笑容,道:“侯爷过誉了,这些都是下官还有诸位同僚的本分之事。”

    这时,葡人匠师的头目戈拉德,带着几个匠师纷纷过来,向着那少年说道:“我等见过永宁侯。”

    军器监聘请的翻译随员,在一旁翻译着戈拉德的语言。

    贾珩寒暄道:“诸位远道而来的客人,辛苦了。”

    翻译随员在一旁叽里咕噜地翻译着,周围军器监的官员都见怪不怪。

    之后,贾珩在戈拉德的带领下,参观着军器监的作坊以及工匠制艺,从火铳和弹药的制作以及冶铁工艺都仔细浏览一遍。

    “如果是明年二月份之前,能够造出多少红夷大炮?”贾珩没有绕弯子,而是直接问道。

    戈拉德道:“尊贵的侯爵殿下,如果按照贵国的工匠制艺水平,只怕是一门都造不出来。”

    随着那翻译随员原本原样地翻译过来,军器监的大小官员,脸上顿时都现出尴尬的神情。

    贾珩沉吟片刻,说道:“如果是贵方匠师全力制作火铳呢?”

    他从濠镜引进着大批红夷匠师,不仅仅是为了引进生产线,帮助大汉匠师提高制艺,也有借助其力紧急制造出一批火铳,以备虏事的用意。

    “这边儿太寒冷了,有些铳管需要我手下的匠师手工打磨,可能能造出来二三十门大炮。”戈拉德说道。

    贾珩道:“那就分拨出来一部分,帮着教授军器监的匠人,此外,最近将会拉一批无烟石炭给贵方匠师以及家眷取暖。”

    戈拉德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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