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问完，岑溪看上去很平静，就像是完全不在意他的回答是怎么样的。
实际上，她却暗地里把手握成了拳头。
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都没骗他。
奈何秦越根本不相信。
她心里苦涩，却不想把自己的脆弱表现出来。
在爱情这场战争中，她可以全力以赴，却不能懦弱。
赢了更好，输了也没关系。
她已经拼尽全力，对结果也能问心无愧。
秦越走过去，伸手抚摸她的脸。
这张脸依旧是岑溪的。她身上每一寸肌肤他都抚摸过，他们曾经做过最亲密的事情。
如今再看，却让秦越觉得陌生。
秦越眼神复杂，无法及时回答她的问题。
过了许久，在岑溪以为他可能不会回答时，他对她说：“我想，我应该是喜欢岑溪的。”
言外之意，他不喜欢尹琅。
岑溪早就想到了这个答案。她苦笑一下，深呼吸一口气。
“行，我知道了。”岑溪抓着他的手，用脸在他的手心蹭了蹭，“秦先生，我输了。”
他们的赌注，秦越曾说过她或许会赢。但现实是，她输得一塌糊涂。
她筹谋这么多年，依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放开他的手，岑溪释然道：“秦先生，感情的事情无法勉强，我不会强迫你喜欢我。至于我……”
她低头笑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没有因为他的话受到影响。
“我也会放下你。”
她的话让他心尖一疼，他突然想收回刚才的话。
岑溪没继续待在这里，她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让自己冷静一会儿。
“秦先生，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杜铭锡说，他会安排。”说完就从房间离开了。
秦越站在原地，他生出一股冲动，想叫住岑溪，想重新跟她再说一遍。
可是说什么呢？说他喜欢岑溪？还是喜欢尹琅？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被情爱给困扰。
从秦越那儿离开后，岑溪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去了楼下花园。
花园里有一架秋千，这是从她第一天住进来就让人安排安装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很牢固。
她坐在秋千上，身体慢慢晃荡。
已经傍晚了，夕阳西下，天际被橘红染色，看起来是很温暖的颜色。
她怔怔地看了很久，也想了很久。
岑溪的性格从来就是想到就做，也拿得起放得下。
她对秦越说的也不是赌气的话，而是真的这么想的。
她喜欢了他多久？十年？二十年？
从她六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他，一眼沦陷。
为了能接近她，她花了十年的时间谋划。最终，他还是不爱她。
或许他会爱上岑溪。但是他永远都不会爱上尹琅。
他们的身份注定会成为他们彼此的阻隔。
晚上，秦越提出离开。
岑溪没有挽留，把他送到门口。
她依旧笑盈盈的，看上去丝毫没有被下午的谈话影响。
正如她所说，她希望每一次跟他的离别，他记住的都是她最好看的模样。
“秦先生怎么这么着急呢？多留一个晚上都不行吗？还是秦先生担心，我会对秦先生做什么呢？”岑溪轻挑眉毛，眼含笑意地看着他。
秦越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岑溪叹息一声没有再跟他开玩笑，“秦先生，这一别，下次再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秦先生就没什么话对我说吗？”
“岑溪，”秦越开口，“从我得知你的身份开始，每次看到你就跟隔着一层雾一样，看不清楚。你说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实意，可是，我却无法相信。”
还是那句话，秦越对岑溪的信任值，很低。
他从小就生活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要让他真正对一个人卸下心防，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这个人还是尹琅。
他的话让岑溪鼻尖一酸。她仰头强忍住上涌的酸涩，故作无所谓。
“没事，如果我们身份互换，也许我也不会相信你。我应该也会觉得你是别有用心。”终归还是她太天真了。
天真地以为，只要换个身份能让秦越爱上，那么尹琅就有机会了。
秦越会爱上其他任何人，但绝对不会爱上尹琅。
“是我强求了。秦先生，再见。”
秦越深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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