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满仓认真的看着勒巴儿,继续开口道:“您千万不能乱想,哪怕有一天您走不动了,只要您还在,我和阿伊腾格里就有归宿。”
这两句话说的勒巴儿眼眶微红,他轻轻的点了点头,顿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笑道:“孩子,你真是长生天赏赐的使者。”
“就按你想做的去做吧,长生天会庇佑你的。”
勒巴儿起身离开了,他走的时候,已是浅夜。
屋内点起了幽暗的烛火,阿伊腾格里从外面回来,眼眶红红的。
许满仓知道阿伊腾格里始终都没走远,刚才他和勒巴儿的话,阿伊腾格里都听到了。
但他说的话却都是发自内心,他也真是这么想的。
对部族中的老人,许满仓向来都很是敬重,且全部都由部族养着。
北狄人认为家里的女儿是部族的根,可许满仓却以为部族中的长者才是基石。
正如他刚才说的一样,部族有长者在,族人们才有归宿。
阿伊腾格里回来之后便安静的坐在许满仓身旁,伸手挽住他的手臂。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天井之上的星空,谁都没有说话。
只是在这一刻,二人的心离的更近了,已然不分彼此。
范招的商队在部族停留了三天,交易完了所有货物之后,范招带着五十匹战马和大量的毛皮离开了。
这些战马并不是许满仓和赵景谈妥的交易,而是换取这次和下次物资的筹码。
下次商队再来,许满仓便要准备更多的战马,不然赵景是不会满足的。
阿伊腾格里虽让他不要担心范臻的威胁,但许满仓心里清楚,他如果不按照赵景的想法做,那他想做的事也做不成。
故此,商队离开之后,许满仓立刻找来了阿郎,让他带人跑的远一些,尽可能多弄些野马回来。
至于向其他部族换取战马的事,许满仓压根就没打算做。
战马是所有部族最珍贵的资源,尤其是骑兵训好的战马,那是不可以用财富来衡量的。
哈只儿部如果用乾国的货物换战马,别说其他部族,自己部族的人都会出现分歧。
好在哈只儿部还有不少无主的马,屠各部破败之后,族人被分出去了一大部分,但剩下的马匹牲畜还有很多。
靠着这些,也能拖延很长时间。
一个晴朗的午后,许满仓结束了上午的锻炼,刚返回大帐准备歇一会,大帐外便出现了一个人。
冥。
虽说冥还负责许满仓的护卫,但他最近有些神出鬼没的,许满仓也不是每天都能看到他。
此时的冥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他的胡须有些凌乱,眼中带着血丝,似乎很长时间没有睡觉了。
见他如此,许满仓心底咯噔一下,随即开口道:“有什么事,你直接进来说吧。”
冥没回话,而是直接迈步进来,径直坐在了许满仓敞椅旁的地面上。
他微微伸手,从腰间拽下酒壶,仰头喝了一口。
冥看起来有些颓废,这在之前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许满仓见状微微皱眉,轻声开口道:“你喝酒我不管,不过这东西喝多了会伤身的。”
“还有,你几天没休息了?”
“现在又不是战时,为什么这么折磨自己?”
冥还是没说话,他将酒壶放在一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后转头看向许满仓,眸子中迸出几分杀意。
久经沙场,许满仓对别人的杀意十分敏感,当冥看他的一瞬间,他全身的肌肉都下意识的紧绷起来。
许满仓的伤势恢复了不少,现在已经能独自行走了。
可他远远没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就算在全盛状态,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战胜冥。
此刻冥就坐在他身边,许满仓清楚,只要他想,立刻就能取了自己的性命。
思绪在脑中快速穿过,许满仓反而放松了精神,面色也没有方才那么紧张了。
既然完全无法战胜对方,那紧张也没有任何用。
冥明显是有话要说,但他身上的杀意也是真的,看来他心中正在挣扎。
故此,许满仓开口低声道:“给你下命令了?”
冥闻言点头,依旧不开口。
“范臻让你杀了我?”
看到冥轻轻摇头,许满仓又问道:“那你是在做什么?既不杀我又不说话。”
“命令,让你一直伤着,但不能死。”
冥轻声开口,他的声音沙哑到了极致,也带着极度的疲惫。
许满仓闻言一怔,脑中立刻开始飞速运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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