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应与念去上课,南宫浔书再三提醒别忘了他做助教的事,应与念满口答应,“知道了,这是你说的第五遍了!放心,保证落实。”
南宫浔书这才跟他拜拜。
应与念出门后,他在家也不闲着,拿了条头巾裹在脑袋上,开始打扫卫生。
吃阿念的住阿念的,他已经不是太子了,不能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得做点什么。
南宫浔书拿着鸡毛掸子上挥挥下挥挥,看着挺像回事,他刚在心里稍稍夸了下自己好棒,一转身,‘啪嗒——’裙摆扫到了桌子上的水杯,玻璃碎了一地。
“……”
南宫浔书激灵了一下,忙蹲下身子去捡,正捡着,门铃被按响了。
他下意识地去看墙上的挂钟,这个点……应该不是外卖。
门铃还在摁,南宫浔书一急,起身的时候手被玻璃渣划了一下,指腹瞬间泛起鲜血。
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随手拽了两张桌上的纸摁到指尖,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个女人,穿着条紫色的连衣裙,长得很好看,但脸上的皱纹和黑眼圈挡不住她的疲惫。
林希看着南宫浔书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犹豫着问:“你就是,小念的男朋友?”
“?”
南宫浔书不知道男朋友是什么意思,但知道小念就是应与念,他迟滞地点点头,懵懵地接受‘男朋友’这个身份,“是,您是?”
林希脸色一黑,从南宫浔书的长发看到他的裙摆,抓着包的手紧了紧,出口说了三个字:“异装癖?”
南宫浔书眨眨眼:“什么?”
“同性恋果然都是这样的,”林希冷冷道,“我是小念的母亲,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小念的母亲……南宫浔书反应过来,忙侧过身子让林希进来。
摔碎的杯子还在沙发前,南宫浔书弯下身子去捡,露出了手上的伤口和被血洇透的纸。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本…我刚在擦桌子,不小心摔了个杯子,您稍等,马上收拾好。”
林希居高临下地凝视,纤纤玉手、再加上生疏地打扫动作,一看就是被伺候惯的人。
她很不满,走路的动作大了些,高跟鞋停在南宫浔书的手边,“别收拾了。”
“实在不好意思。”南宫浔书羞愧地把地上的玻璃碎片用袖子揽了揽,确定伤不到林希,倒了杯茶推在面前的桌子上,推的时候指尖碰到了杯子,外杯壁上沾了些血。
林希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眼里全是不屑,她坐上沙发,问:“小念没在家?”
“没有,他要教课,您……您有事,可以跟我说。”
南宫浔书手上的血越流越多,他又扯了几张纸摁上,等待着林希的话。
林希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看,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工作……”南宫浔书抿唇,“暂时还……没有。”
“所以你现在,就是靠小念养着?”
这话说得无法反驳,南宫浔书点点头。
“……”
林希脸上的表情更不耐烦了,“那你的父母呢?看你这皮肤细白笨手笨脚的样子没做过家务活吧?家里挺有钱?被人伺候长大的?”
南宫浔书结结巴巴,道:“……之前、确实有人伺候。父母,不在……不在这里。我的确…不太会做这些事……”
“那你留在小念身边的意义是什么?”林希打断他,“好吃懒做,每天等着他下班?这不叫男朋友。”
南宫浔书张了张嘴,却没说出来话。
“我并不歧视同性恋,小念是不是同性恋我也不在乎,但我希望他的另一半是个能跟他站在一起,势均力敌的人,我话说难听点,”林希没好气道,“你靠着他养活,跟被包养的小情人有什么区别?”
“……”
南宫浔书不安地抠着手指,眼下凝了一圈红,“对不起。”
“你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应该懂自己是个累赘,然后离开小念。”林希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深吸了好几口气,接着说,“小念的工作比较特殊,我不方便去学校找他,等他下班,你帮我转告他,他弟弟查出来白血病,要植入健康的骨髓,我和他爸爸配不上型……”
她说着说着,嗓音开始颤抖,“需要他去试一试。”
南宫浔书一头雾水,听不太懂,弟弟?
应世安吗?
林希说完就要走,眼角莫名坠下几滴眼泪。南宫浔书看见,双手递给她一张纸,柔声道:“您别着急,我会跟阿念说,一定会没事的。”
林希顿了顿,犹豫了会,伸手抽走纸,起身离开。
南宫浔书把她送到电梯口,再回到家,拿出纸笔,记下了几个他听不懂的关键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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