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赛首轮第一场,地图锁定,铸剑池。
俞帆在银河的出场顺序通常在擂台赛和双人战之间摇摆,但今天他毫无疑问地出现在了擂台赛环节,而且是首发。
铸剑池的另一端,一身白衣的轻剑士正负剑站立着,他隔着池水上方空濛的水汽正在观察着我。
“没有想象中那么盛气凌人啊,为什么他们都说你的突破能无视防守呢?”俞帆的声音从远处幽幽飘来。
“我不是锋芒毕露的类型,不过不代表做不到”,我伸手驱散了飘来的气泡,“君子藏剑于身,待时而动。”
“哈哈,好一个君子藏剑于身,但是对不起,我不懂什么文言文”,俞帆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今天呢,我必须捍卫自己的地位,而且就在你们的主场。”
随着倒计时的归零,我微微笑道:“第二的位置啊,我没什么兴趣的。”
一瞬间场地中所有的雾气全部散尽,温度急剧降低,铸剑池的池水也迅速降温凝结,池面结成了冰块,这里即是双方选手战斗的场地。
铸剑池几乎可以说是全《国度》中环境最恶劣的一张地图,要在冰面上游走战斗,这里没有地表的摩擦力作用,对身体的掌控性将大幅度降低,不管是走位还是操作都可能出现动作变形,远比平常时刻更容易出现失误。
俞帆从剑鞘中拔出两柄墨色的轻剑,踩着池边轻轻一蹬,整个人借力迅速地向着池中靠近,动作异常轻盈。
铸剑池不是一张新图,从《神界》移植到《国度》至少有8年以上的时间,以俞帆的职业生涯长度对这张图了如指掌也并不奇怪,从他自如的表情来看,并没有因为在冰面上滑行而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
在冰面上战斗,比起力道,更重要的是巧劲。
我几乎在同一时间向着池中心的目标地点滑去,对面的白衣人影渐渐清晰,俞帆双手持剑来势汹汹,但这场战斗不同以往,没有避其锋芒的道理,我绝不能在气势上落于下风,轻剑士是能够靠着一波爆发拉开血量差距、甚至压制死对手的职业,谁先掌握战斗的节奏就意味着主动权。
20米,10米,7米,即将进入攻击范围之内,至关重要的先手回合。
轻剑士没有太多的远程技能,覆盖距离较广的无非是剑气,而剑气的最远生效距离是4米半。
噌。
我紧盯住对方的脚下,计算着双方的加速度和碰撞时间,然后赫然抖动手腕,将火红色剑气向着正前方扫去。
同时从不远处响起噌的声响,这是熟悉的剑气甩出声音,俞帆在同一时间做出了相同的判断,为了抢占关键的先手,同样选择了在极限距离扫出了剑气。
黑色和火红色在冰面的上方碰撞开,炸出了夺目的火星,然后碎裂在了铸剑池的空气当中,完全相同的技能,出招的时机也不约而同,双方的剑气也没有能够向着另一方逾越分毫。
势均力敌。
俞帆手中的武器也是橙色传说品质的武器,墨白,使用等级90级,豪子在赛前调查过,这是东部赛区战队中唯一的一把橙色轻剑,单论攻击力属性加成甚至还要胜过我手中的山花吹尽。
刚才碰撞在空气中的仅仅只有剑气,而双方还在继续向前滑动。
要交手了。
轻剑的极限攻击范围是1米7,出手的时机就是现在。
一瞬间,轻剑交错而过,墨白和山花吹尽在空中短暂地碰撞在一起,发出“叮”的轻响之后各自向着两侧弹开,我和俞帆也被这股力道推向了两侧。
紧握剑柄,此时此刻山花吹尽的剑身正在发出嗡嗡的蜂鸣着,剑刃在接触到墨白后正在以极高频率颤动着。
墨白的攻击属性更高,所携带的力道也更大,相同的一次出招对剑,我需要在剑刃上卸掉更大的力道。
还好这半年以来一直在持续着手腕的保护训练,否则我并不确定在这样高强度的战斗之中,我能维持多久的状态,俞帆手中的仿佛不是轻巧的轻剑,而是将力道硬生生浓缩在细长剑身的重剑。
从场面上看,这首次过招并没有激起任何的波纹,空气中弹出的仅仅是两个减零的数字。
轻剑再出,剑光闪动,依旧是相同的结果。
-0,-0。
但看似毫无波纹的水下却是暗潮涌动,俞帆肯定在赛前看过我的比赛录像,就像我也研究过他一样,双方都对彼此的进攻习惯了如指掌,第一反应都是攻击对方非惯用手的弱点部位,然后在空中再根据对手的进攻轨迹决定这一剑的落点,如此自然会指向相同的结果。
轻剑这柄武器本身讲究的即是攻击速度,通过进攻节奏的抬升逐步撕开对手的防线,直到一波推平对手,而轻剑对上轻剑一样是如此。
月舞,月舞。
折翼第一段,折翼第一段。
剑意,剑意。
穿刺,穿刺。
一模一样的进攻动作,并不是存在模仿,而是在相同的对局情况下,能够做出的最优解往往只有一个,转瞬之间又是十几个回合的交手,涌动的水汽被吹散了又凝聚,但双方的血量差距甚至连1都没有拉开。
闪现出来的伤害值始终相同。
俞帆能够坐稳国服第二轻剑的位置并非偶然,他的基本功太扎实了,作为旧时代终结时期进入职业联盟的选手,又在吴烨的身边待了两年,他的操作习惯和意识远超普通选手,被压缩到以秒计数的战斗回合,他每一波都能做出最佳判断和操作方式。
我凭借的是临场反应,而他并不是如此,确切来讲,那几乎是一种肌肉记忆,经过无数场战斗余留下来的操作潜意识。
“你果然很了解轻剑。”
再一次双方被推到了冰面的两侧,俞帆翻动轻剑的剑尖说道。
“你也同样。”
我挽着剑花将力道卸去,再一次紧握山花吹尽。
“不过我从13岁就开始玩轻剑了,12年,论经验你恐怕不是我的对手。”
“但很多事情绝非经验就能决定的。”
“啊,还真是惹人生气的话”,俞帆短暂地挪开视线,“要是经验能决定一切的话,我早就该更进一步了,结果谁让我生不逢时呢?不过,这不意味着我会再次让步的。”
“我对你的位置没有兴趣”,我注视着冰面那头的白衣轻剑士,“所谓翻山越岭,不过是山刚好横亘在我的前路上罢了。”
“挑战者就要有挑战者的姿态才对吧”,他甩动飘飞的白色衣袖,镇定自若地笑道,“你应该也会累吧?毕竟山花吹尽·惊鸿比墨白要少超过70点攻击力。”
……
他果然对这一点也了然于胸,尽管我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但他能够面板属性中推断出每一次对剑我都会承受更大的压力。
而这种压力累加下来,就会成为使均衡天平倾倒的砝码。
“这样下去,你还能撑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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