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老林纯猛男啊，大庭广众之下，当着几千万人直播表白？”
连无阙激动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然后还没完全起身，又被肖君复按了回去。
“冷静点，又不是向你表白。”
肖君复一边说着，一边眯着眼看向舞台，眼神中有种不易察觉的笑意。
对于舞台上突然陷入的片刻沉寂，我却根本不感到意外，我很清楚林涵肃不是一个瞻前顾后的人，他万般珍视和林清扬之间的关系，只不过是在静静等待着水到渠成的那一刻，他害怕任何仓促的表达都会破坏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
而现在，那个时刻已经来了。
唉，真可惜没有礼花，否则真想冲到台上去，给他们亲自放上几束。
望向舞台，全场的光束都集中在正中央，早已连贯大场面、从不怯场的林清扬短暂地露出了慌乱的神情，但她当她注视着林涵肃的双眼时，她又迅速地平静了下来。
她开口说道，悠扬的声音在空荡的体育馆内回响。
“你又何尝不是我担任队长的理由呢？”
林清扬脸上露出了亲切松弛的笑容，是那种熟悉的亲近感。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连无阙带头发出了怪叫声。
随后由选手席开始，全场响起了鼓掌和喝彩的声音，这气势听上去比先前颁奖时还要盛大。
果然，人类总是很擅长起哄这种事。
“成了。”周展诗欣慰地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姨母笑。
“什么成了？”曲惊鸿虽然拍手很起劲，但脸上还是露出略显疑惑的表情。
周展诗抿唇：“就台上的两人啊。”
“台上的？他们不是本来就是一对吗？”曲惊鸿更加困惑了。
“额，之前貌似还真不是。”白笙纠正道。
“什么啊，这都几年了，怎么看他俩都是一对啊。”曲惊鸿不服气地念叨着。
“没关系”，周展诗笑着摇摇头，“现在是了。”
现场的气氛突然间欢腾起来，林涵肃反倒显得有些局促，要不是双手都捧着冠军奖杯，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摆，但林清扬都已经说出这种话了，怎么也不该没有回应吧。
林涵肃稍作犹豫，然后……将奖杯又塞回了梁叔手中。
梁叔无奈地一笑，再度重复起了颁奖的动作，没办法的，林涵肃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今后，也请互相依靠吧，我的队长。”
林涵肃说着，走上前一步，热烈地、紧紧地抱住了林清扬。
“谁需要你的依靠呢”，林清扬小声嘀咕着，“我可是你的队长。”
但她的双手，还是圈住了林涵肃的后背，虽然瘦削却让人倍感安逸，一瞬间林清扬甚至想哭，也许是为林涵肃的夺冠感到高兴，也许是想到了这么多年以来舞台上承受的辛酸苦楚，也许是生气林涵肃生日那天像笨蛋一样的拒绝，也许是多年的长跑终于在这一刻听到了对方的倾诉，也许根本不需要理由。
不过林清扬不会哭，至少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不会，这是她同样宝贵、珍视的自尊，也是林清扬的自我。
只是在未来，她不用再处心积虑地一个人苦苦扮演着队长的角色，有个人永远在支持着她，那个人也不仅仅是支持者。
这一点，林清扬其实也一直都明白。
还有很多的话要说，但是不是在舞台上，不是以清羽队长的身份。
林清扬松开手，转过头面向观众，庄重地鞠了一躬，这是对这场见证最诚挚的感谢。
林涵肃虽然有点懵，但还是和队长保持了步调一致，也做了一个相同的鞠躬动作。
然后……林清扬就面含笑意地走下了舞台……
“有没有搞错，这是什么剧情发展？”
自以为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全貌，但此刻我还是愣住了。
王木枫试探地问道：“他们两个人一直都这样相处的吗？”
“我也不知道，这也许是清羽的队伍特色吧……”
甚至包括林涵肃，都在舞台上短暂地一怔，随后才迈开脚步向着台下追赶过去。
“喂，奖杯不要了？”梁叔在身后吆喝道。
于是，林涵肃又再度折返回来，捧起奖杯，再度向台下追去。
“这应该是本届全明星，最有节目效果的环节了。”天乾坚定地点了点头，评价道。
“认同。”
望着林涵肃和林清扬的背影消失在镜头中，我知道的，一切已经没问题了。
因为手机上传来了一条来自林涵肃的消息。
哈士奇头像：“拿下！！！”
“恭喜，别忘了，请我吃饭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有种得胜而归的幸福感，或许这也是我们一直以来想见证的吧。
而在陈鹿姐发表全明星周末闭幕的致辞时，林涵肃和林清扬两个人正站在后台。
“你的礼物。”林清扬突然转过身，从兜中掏出一把小巧的钥匙扔了过去。
林涵肃一手捧着奖杯，手忙脚乱地接住了钥匙。
“什么礼物？”
“你不要的生日礼物”，林清扬扬了扬眉毛，“在基地储物柜。”
“我也没说不想要。”林涵肃挠了挠头。
“呼，你说过的”，林清扬越想越气，“反正我是打算就扔那里了，要是没人要的话，等哪天基地搬迁了，当文物再挖出来吧。”
“队长，你根本打不到那一天嘛，基地不是去年才翻新的”，林涵肃说着，刻意咳嗽了一声，“总之，我回去就去抢救！”
“晚上去吃饭。”林清扬转过头，看向在不远处站定的林涵肃。
“当然。”
“只有我们两个。”
“这不废话吗？什么竹子、阿连、老肖，都一边去吧！”
“你还挺讲义气的啊……”
“我是觉得，就算叫他们，他们也不会来的”，林涵肃笑了笑，“因为这一顿饭，是弥补我生日那天的……”
“原来你也知道，我以为你是彻头彻尾的笨蛋呢。”
“所以，这次让我主动邀请吧。林清扬，我的队长，可以共进晚餐吗？”林涵肃严肃地发问道。
“不要加队长。”
“哦，原来你不喜欢角色扮演”，林涵肃吐槽着，“那么……林清扬，可以共进晚餐吗？”
“可以”，林清扬认真地点头，“我，很期待。”
“交给我吧，我去打探一下”，林涵肃自信地保证道，“还好全明星后还有四天休息，不用立即打比赛就是爽啊。”
“马上就到后半程了，为了争取季后赛的有利位置，可得继续往上冲战绩。”林清扬突然进入角色。
“我的队长，我们现在排全联盟第一，不用这么紧张，不知道还以为我们是倒一呢。”
“我说了，不许叫我队长。”林清扬刻意拖长声调。
“什么啊，这么不喜欢当队长，让给别人就好了啊。”
“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听多了觉得烦，也希望有时候能听到别的称谓。”林清扬解释道。
“尤其是我？”
“嗯”，林清扬郑重地点了点头，“尤其是你。”
“好的，清扬。”林涵肃敬礼道。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你终于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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