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用密码打开第一只箱子，揭去六层保护膜后，一个透明的椭圆形玻璃罐送到方宇川面前，像是插花用的那种瓶子，只不过是封闭的。
方宇川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身上仿佛有蚂蚁在爬，寒意汇集头顶。
泡在淡红色福尔马林里的是十二只跟拇指差不多大的眼睛，全都紧闭着，睫毛很长，看起来如婴儿般安详。
如果不是这十二只眼睛粘在一起，方宇川会认为这根本就是人类的眼睛。
“这是域外神明——修格斯的器官。
它的外表是不定型的原生质肿泡形象，身上长满眼睛和毒虫，跟个变态史莱姆一样恶心。”露娜低声说。“它是我们为数不多确实击杀的神祇，大概是57名九阶武者的损失吧。
通常这些标本极难获得，因为域外神一旦死亡肉体就会爆炸，威力相当于差不多五百个航空导弹。
但修格斯的肉体不一样，很幸运，我们只花了非常小的代价就得到了部分器官。”
“这就是域外神”方宇川感觉完蛋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东西，“真的不是玩具么”
“仔细看看，什么样的工艺能做出这么完美的玩具
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眼睛……眼睛!跟人类的眼睛一样，又不是，全部用神经血管粘在一起，它们的联系比连体婴儿还要紧密!”露娜的精神状态忽然有点癫狂。
她把玻璃罐凑到方宇川面前。
方宇川有点想吐，下意识的往后边挪，那个玻璃罐却靠得更近，几乎要贴上他的脸!
那些眼睛都在红液里浮动，就像鱼儿游动在海中。
露娜说得对，这细节，这纹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真的太逼真了，真到了一眼丁真的程度。
就连自然都无法孕育这种东西，只有神迹……已经超越了人类认知的神迹!
“普通武者只是看到就已经吓疯了，你没事儿说明我们找对人了!”露娜忽地提高了音量，眼神浑浊，“这可是超s级的域外神，一般武者的san值可顶不住！”
“还有这事”方宇川一愣。
他倒是没感觉到自身有什么异常。
除了觉得那眼睛有点恶心之外，精神状态还是很好的。
就在这时。
一道道蓝色文字忽然弹了出来，把方宇川打得猝不及防。
【副作用指定承受目标：略过……已发疯34个（目前上限为50个，当前已指定50个）】
看到这儿。
方宇川顿时明白了，为何他没有被域外神影响。
很明显，这精神癫狂的副作用，已经被系统给转移了！
难怪他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我第一关应该算过了吧”方宇川问。
露娜没有回答
只见她慌乱地从抽屉里摸出针管，对着手臂扎了下去。
等一管药水打完后。
她的眼睛恢复高亮，精神渐渐萎靡不振，脸色也很差，像是三天没睡觉。
“这又是什么情况”方宇川呆住了。
“精神劣化。”露娜虚弱的说，“我这已经算好的了，打一针镇静剂就能压下来，要是寻常武者见到修格斯，估计会当场发疯住进精神病院。”
露娜起身去装了杯水，润润喉继续说道：“可过去这么久了你却没有反应……很好，这非常好，恭喜你通过了4c测验的第一关，你可以准备一下去第二个考场了。”
没想到第一测居然这么轻松。
之前把那精神测验说得牛逼哄哄。
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当然，方宇川很清楚。
如若没有这系统的加持，他大概已经陷入了疯魔状态。
他的san值，其实并不高。
“辛苦露娜监考官。”方宇川站起身，微微低头致意。
说完，他便走出了教室。
而陈子华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时。
作为区域负责人，他自然关注该区域天才武者的考核成绩。
见方宇川走了出来。
陈子华立马上前，跑到方宇川旁边，使劲拍他的肩膀，“可以啊，露娜那女娃子居然给了你s级的评价！
这么多年来，能被她评上s级的可没有几个！
够有潜力的！”
“什么鬼，我啥反应都没就潜力强了”方宇川感觉自己的肩膀都快被拍断了。
“你不懂!正是因为没反应才显得你精神抗性高!”陈子华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就跟那些小男孩玩的勇者游戏一样，你就是被女神选中的勇者，天选之子啊!”
“有这么夸张”方宇川还真有点受不住这一顿拍马屁。
“就有这么夸张。”陈子华满脸兴奋，“好了，赶紧准备一下，喝口水上个厕所什么的，你的休息时间不多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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