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雪也很感慨,国家成立之初在国际上的地位不强势,留学生的处境也艰难。
在外面没人撑腰,遇到事往往是忍气吞声的那个。
你看看现在要是发生类似的事,他们敢敷衍过去吗?
大不了他跑到大使馆去哭,没几天就能处理好。
“后来呢,你不会放过他们了吧?”
“怎么,难道我是什么很宽容大度的人吗?”
江衍序挑眉,“我故意设计出一场他们谋财害命的好戏,很显然,在我真遇到危险老天还是会保一保的。
那几个人自食恶果,被本地人揍了一顿,两个重伤,一个残疾,下场可以说凄惨得很。”
江衍序用再寻常不过的的语气说着风凉话。
不过那些小鬼子倒是帮他测试了本身厄运影响到的范围。
和他交集并不多的仇人,对他出手后大多不重不轻地倒霉几天,具体时长根据对他造成的影响而改变。
只有真的危及到他生命时才会招致强烈的反噬。
“所以我想报效国家却无能为力啊,拿自己的命去算计别人,不一定成功还危险,实施的可行度实在不高。
再说,我得多招人恨才让他们大半个国家的人都想杀掉我啊?”
何瑞雪略过这个话题,倒是对他在国外的生活产生了好奇,“你在国外都住哪,宿舍吗?”
“没有,我租住在别人家里,房间只有十二平,厨房和卧室都在一起,他们为了体面,床都不能摆在客厅的。
你知道睡箱吗?从外面看是个倒过来的衣柜,打开柜门就是一张床。
里面窄得不能翻身,空气也不通风,我总觉得跟睡在棺材里没有两样。”
江衍序直摇头,“听说有的人家里的床箱能住下一家五口,他们是怎么塞下去的,不怕憋着长不高吗?”
床箱从中世纪到20世纪初在欧洲都挺常见的,只是箱子的宽度不一,外面有的雕花刷漆,有的朴实无华。
和古代的千工拔步床差远了,人家是一张床就是一间屋子,他们是一个箱子就是一张床。
狭窄的黑暗空间,只在顶端开几个呼吸孔,仍然有窒息的风险。
但当时不管是贫民还是贵族都很喜欢这种床,隐私程度高,占地面积小是一方面。
欧洲的气温普遍较低,这种全封闭的床能保温,能省下许多柴火,让人睡个安稳觉。
“住的地方小还是其次,主要是吃的实在是……唉,那面包有啥好吃的,硬得能当砖头使。
不是甜汤就是炖菜,肉都是半生不熟血乎乎的,茹毛饮血和野人有什么区别?我当初在山上也没吃得这么差啊。”
回忆那段至暗岁月,江衍序都觉得同情自己。
或许正是无比渴盼回国的心激发了他的学习欲,让他只花了两年就修完了四年的课程。
拿到证书的那天他东西都没收,带着几件衣服就迫不及待地去买了回国的船票。
和房东商议过后,他把家具厨具都留在他那里,对方愿意多退几马克的押金。
他在登船时还在想,但愿下一个住户能不要把他自制的大酱当成坏掉的豆子给丢掉。
他吐完苦水,又说,“不过他们那里的教堂不错,等你空闲下来倒是能去玩玩,我带你去从前的学校参观一下。”
何瑞雪脑补出他穿着道袍在人家教堂里穿梭游览的情景就觉得搞笑,“你个本土的道士还公然跑到外国传教的地方去了,也不怕人家的上帝把你赶出来。”
“没事,咱们体系不同,他们西方的上帝管不到东边的道士,怕他不成?”
说话间,一个小巧的竹箱在他手中成型。
比他昨天编出来的竹篓要精致得多,四角和骨架用了好几根竹竿作为支柱,竹篾密集紧实,稳稳立在地上,甚至上面还有个竹编的盖子。
两人下午什么都没干,全程在一块儿谈天说地,包括生活中听到的八卦。
但江衍序接触到的人实在有限,大部分都在听何瑞雪说。
听她讲院子里的人,讲老家的亲戚,说得最多的便是她的家人,这也让他对于未来要朝夕相处的人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聊着聊着,江衍序说山楂糕应该好了,把饭盒取回来,用薄竹片在四周刮了一圈,倒扣在盘子里,脱模很顺利。
亮晶晶红色糕体,切成四四方方小块显得更加诱人。
何瑞雪拿起一块品尝,很扎实的口感,酸酸甜甜的,山楂味很重,像是把一整串糖葫芦都浓缩在了一起。
他们各自吃了两块就停了下来,吃多了容易牙酸。
晚餐时他再次露了一手,把野鸡做出了走地鸡的味道,尤其是加了各种菌类的汤,鲜美得让人想要把舌头吞进去。
这只鸡不小,就算有山楂糕开胃,他们晚饭只吃了一半。
剩下的当成第二天的早饭,在里头下点面条和野菜,两碗热腾腾的鸡汤面出锅。
何瑞雪只顾着埋头吃,吃完才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能把挂面做得不输于手擀面,真是个人才。
果然不论在哪个年代,每个留学生都是大厨。
中午,他们打算往山林更深处逛逛,江衍序做好了今晚在外面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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