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珊珊和高芸回到高家,把莲蕊别庄的事情都告诉了高征。
高芸不忿:“真不知道那相府千金怎么想的,竟然要护着沈银翎那贱人!大哥,你是没瞧见沈银翎在我和珊珊姐面前有多么耀武扬威,她都给人当妾了,还傲的不行!依我看,她就是不把大哥你放在眼里!”
高征面色难看。
自打新帝掌权以来,他每每想到自己当初在御书房背刺新帝,就忍不住汗流浃背。
这些天他郁郁不得志,唯恐哪天新帝找他算账。
而这一切,都是拜沈银翎所赐!
要不是她长得那么好看,他又何至于为了她背刺新帝?!
他把她当成妻子、当成自己人,甚至为了她不惧强权得罪新帝,却没想到,她转身就当了别人的小妾,还百般欺辱他的妹妹和女人!
都是戏子无情女表子无义,沈银翎便是最好的例子!
高母也在。
自打沈银翎和崔季和离以后,她的生活就远不如从前光鲜舒服。
她惦记着沈银翎的沈园和资财,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她这是攀上刑部侍郎,以为攀上高枝儿了,才不把我们家放在眼里!她没有娘家撑腰,不过就是有几个臭钱,倒是显摆上了。征哥儿你也是,当时与她和离的时候,就该把帐算清楚。按理说,她的钱咱们也该有一半!”
高征也是心头火起。
他沉声:“来人,套车,去崔府!”
崔府。
沈银翎正在上官敏的书房,看她书架上的藏书。
得知高征找过来,她莞尔:“有趣,我也去瞧瞧。”
垂花厅里设有屏风。
沈银翎坐在屏风后,瞧见高征正义愤填膺的向崔季数落她的不是:“……崔大人知道的,此女原是下官的夫人,性情骄纵跋扈,动辄打骂丫鬟,实在不是什么好女人。她今日在莲蕊山庄欺辱下官的妹妹和小妾,在场不少人都能作证。还请崔大人念在你我同为刑部官员的份上,让此女向下官的妹妹和小妾当面赔个不是。”
沈银翎合拢折扇。
高征疯了?!
且不说她到底有没有欺辱殷珊珊和高芸,就算她欺负了又如何,他怎么敢让顶头上司的女人向他的女人赔不是?!
就算她如今不是陆映的金丝雀,但崔季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呀!
崔季端着一只龙泉窑薄胎白玉色茶盏。
一袭竹青色斜襟锦袍,衬得他身姿笔挺气度风雅,腰间佩玉更添几分贵气。
如今的崔季,早已洗去了当年在甘州时的穷酸畏缩模样。
他用茶盖撇了撇浮沫:“除了赔不是,高大人还有什么要求?”
高征愣了愣,随即一喜。
瞧瞧,沈银翎到底是嫁过人的女人,又当过新帝的禁脔,连崔季都嫌弃她,不肯为她撑腰。
他殷切道:“当初下官与她和离,乃是太上皇要求的。和离得匆忙,连财产都没好好分割。下官想请崔大人为做主,将她的一半财产分给下官,包括但不限于沈园和七宝阁,以及她在钱庄的储蓄。”
沈银翎不知道崔季是何表情。
但她是惊呆了。
见过和离时不要脸扣下女子嫁妆的,没见过和离几个月之后还腆着脸上门,要求分割女子名下财产的。
崔季吃了口茶。
那张不显山不漏水的清峻面容隐在茶雾后,眉梢眼角似是带着些许轻笑。
半晌,他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盏:“高大人且先回家等消息。”
高征虽然在刑部当差,但平日里鲜少见到崔季,也很少与他打交道。
听见他这么说,顿时以为事情成了,连忙向他告辞,兴高采烈地回家去了。
沈银翎摇着折扇从屏风后走出来,质问道:“崔季,你当真要我向他的妹妹和小妾道歉?”
崔季望向她。
她换了身居家常服,昂贵的嫩鹅黄鲛绡纱在室内的光影里折射出亮晶晶的色彩,少女斜梳堕马髻,鬓角芙蓉深红浅粉,衬得那张小脸娇艳欲滴、国色天香。
一双丹凤眼藏着几许不高兴,是骄纵惯了的神情。
崔季的心尖,为她不可抑止地轻颤。
他起身,把铺着软垫的黄花梨木官帽椅让给沈银翎:“怎会?郡主坐这里。”
沈银翎慵懒落座:“那你还打发他回家等消息?”
崔季撤下自己用过的茶,示意侍女重新端来茶果:“高征并非安分守己之人,自打他来到京城,就借着郡主的名头,明里暗里做了不少贪污受贿的事。崔季已经收集了全部罪证,明日上朝的时候会亲自弹劾他。”
他厌恶陆映,也厌恶高征。
在甘州的时候,他不明白为什么沈银翎要委屈自己,嫁给高征这种小人。
在得知了沈银翎的身世和冤屈之后,他心疼她被迫做出这种选择,也更加厌恨陆映和高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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