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大早,草草喝过早茶。
永康带了尉迟剑和公羊毅二人,出府后,永康向尉迟剑说道:“你跑一趟我四哥府上,就说我临走之前,去了一趟观澜院,无意间发现了一份血书,要是我四哥有兴趣的话,可以一百万两银子卖给他!”
“小的明白!”
尉迟剑策马,向四皇子府疾驰而去。
看着尉迟剑的背影,永康向公羊毅偏了偏头,道:“观澜院!”
观澜院,已是一片冷寂。
只是遍地落叶,被看护院子的太监们打扫得还算干净。
望着这狭小又破败的院落,永康心里不禁一阵感叹!
他的那个前身,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那可真是不容易啊!
好了哥们,你就安心地投胎去吧!
剩下的事,我来替你完成!
绝对替你找回所有的面子,让你的威名载入史册。
与此同时,四皇子永泰,得到讯息后,马上向管家要银票。
这血书,终于露面了!
要不惜一切代价,把太子送出去的这个罪证给截下来,绝不能让它落入别人手中。
“四殿下,账上银子,已经不足五十万两!”
管家低着头,不敢望向永泰的眼睛。
闻言之下,永泰眼前一黑,差点就栽倒在地。
多年积攒的家底,都被永康这狗东西给掏空了!
“啪……”
气得浑身发抖的永泰,反手就给管家一个嘴巴。
“噗……”
冷不丁挨了一记狠抽的管家,张嘴喷出一口带着碎牙的老血,在地上打了个转儿,就趴倒在永泰面前。
“四殿下,进出的银子,可都是有账册的呀!”
管家扬起一张满是血污的脸来,极力向永泰解释。
“嘭嘭!”
又是两脚,直接踢在官家的腰眼里。
“啊……”
一声惨叫之下,官家霎时就昏死了过去。
永康抓起管家刚才放在桌面账本上的四十八万两银票,转身离开了账房直奔夏士诚府邸。
看到满头大汗的永泰进来。
夏士诚心里怵然一沉,急道:“何事让殿下如此焦急?”
“那份血书出世了!”
永泰一脸黑线,不安道:“当初果然没有猜错,太子所藏,就在那狗东西手里,说是从之前的住处找到了!”
“太子留下的血书?”
夏士诚心中大骇,吃惊之下,差点打翻了手中的茶碗。
“之前,是有人看到过那狗东西和太子的手下有过接触,看来,太子临死前,还真把东西给他藏了?”
夏士诚的心里,已经翻起了惊天波涛。
“他欲如何?”
额头已经见汗的夏士诚,急忙又是一问。
永泰眉头紧锁,恨恨骂道:“我们一开始,就都被那狗东西给骗了,他表面上装的是胆小怕事,心里却是阴险无比,狗东西骗过了所有的人,就连父皇到现在也认为他的小九是遭人欺负、受人排挤的可怜人!”
“看来,我们都错了!”
夏士诚闭起了眼睛,喃喃又道:“也许太子正是看中了狗东西的这一点,这才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他来保存,细思极恐啊!”
说罢,夏士诚陷入沉思,半天不再言语。
永泰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背着手在夏士诚的书房地上,不安地走来走去。
“更可恨的是,这狗东西狮子大开口,竟敢索要一百万两银子做交换!他现在就在观澜院等着我拿银子的,索性,我去把这狗东西给做了,把东西抢回来不就得了!”
永泰突然驻足,眼里已是杀机顿起。
“胡闹!”
夏士诚陡然睁眼,沉声又道:“要钱?给他就是了,他没把东西交给圣上,就说明他想讹一笔钱的,你想想,一个穷光蛋,对金钱的欲望那是该有多大?”
“可我府上,还哪有银子再给他啊?”
永泰双手一摊,一脸哭相望着夏士诚,接着又道:“前前后后,让这狗东西已经弄去了三百多万两,就是等外边的生意变现,那也来不及啊!”
“不如,我去宰了他!”
眼露凶光的永泰,恶狠狠的又是一句。
“鲁莽不得!”
夏士诚大惊,连忙摆手说道:“都到这节骨眼了,万不可再生枝节,一切都以拿到太子的血书为上,至于钱,从我这里先拿上给他,不能让那东西落入别人手里!”
“小不忍则乱大谋!”
夏士诚耐着性子,对气急败坏的永泰又规劝道:“眼下,只要登上太子之位,就算他逃到雁门关,咱们也有一百种办法弄死他,就是他没死在北凉人手里,我们在那边的人,也照样饶不了他的!”
“我只想亲手宰了他,方可出出这口恶气!”
永泰脸色吓人,一双眼睛更是凶光迸溅!
“去吧!抓紧时间!”
夏士诚摆摆手,又嘱咐道:“一切都以太子之位为重,万不可鲁莽!”
见夏士诚如此,永泰再也没提他身上还有四十八万两银票这茬,直接从夏士诚府上,拿了一百万两的银票,就火速赶去观澜院。
观澜院,低矮破旧的书房外。
永泰眼露凶光,望着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背影,顿时就把拳头握得嘎嘎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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