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月儿，你这是何必呢？”
看着文月毫不留恋的转身，儒雅男子叹息一声，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愧疚。
“该离开的不是你，是我。”
说罢，儒雅男子摇摇头，右手一挥，一道法则之力交织成一张大网，将早已呆若木鸡的红袍妇人笼罩在其中，随后身形一闪，便带着红袍妇人离开了此处。
看着儒雅男子离去的背影，众人一时之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当中，唯独只有一人，眼神清明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奶奶，之前玺儿哥哥说，你不该回来，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所以，所以我才没有忍住对她出手的。”
小沐念抬起头，看着文月，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不应该瞒着这个事情，而应当早点说出来的。
果然，此话一出，原本脸色有些难看的众人眼底顿时浮现出一股怒火，看着儒雅男子离去的背影，众人眼神之中再无半分不舍。
事情发展到了如今这个局面，虽然结果不尽人意，但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反观文月，眼神之中却是泛起了一丝苦楚与释然，伸出手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语气平淡的开口道，“都过去了。”
没有理会众人，文月转头看向了陆雪晴三人，“你们先带念儿回去，小凡，你随我来。”
说罢，文月便径直朝着山谷深处走去，其余人见状，也并未阻拦。
片刻后，沐凡跟随着师娘文月的脚步来到了山谷深处，一处看起来略微有些破败的大殿之前，然而等真正进入大殿之中，沐凡才发觉眼前的一切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看似破败的大殿，内里却是另有乾坤，仿若是被单独开辟出来的小世界，一步跨出，便是豁然开朗的一片独立的小天地。
而一共六道人影，正安静的盘膝坐在这方小天地的最深处，抬头眼神平静的看着缓步走来的二人。
“族老。”
文月恭敬对着前方的众人行了一礼之后，便朝着侧方退了两步，随后示意沐凡上前。
“小子沐凡见过诸位前辈。”
沐凡微微点头，随即躬身朝着几人一礼，眼神不卑不亢，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几人的审视目光。
“不错，你很不错。”
其中一位老者开口说道。
“前辈谬赞了。”
沐凡依旧神态淡然。
“方才在外发生的事情，你是不是很疑惑？”
另外一位老者眼神复杂的看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文月，随即又看向了沐凡，开口问道。
“有点吧。”
沐凡点点头，所谓的师娘为文家做出的牺牲到底是什么，为何整个文家的气氛有些古怪，明明都是至亲之人，心里都挂念着彼此，互相表现出来的却又让人感觉充满了隔阂。
“族老，昔日那些旧事就不必再重提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文月却是出声打断了几人的谈话，眼底的苦楚此刻早已消散一空，只剩下了一抹释然。
“也罢，既然你不想再提起了，那就不提了。”
闻言老者神色一滞，望向文月的脸庞上写满了疼惜，随即摇摇头无奈开口道。
“回归正题吧，我们知道你的来意，但是有些事远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老者回头看向沐凡，双眼微眯，似乎想要看透沐凡的内心想法。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从沐凡进入大殿之后，就一直是一副坦然的表情，似乎什么事情都无法让他的心绪发生半点波澜一般。
“所以呢？你们的决定是什么？”
沐凡开门见山的问道。
“年轻人不要着急，相比于着急让我们表态，你何不先拿出让我们信服的实力来？”
另一位老者眼神犀利的看着沐凡，语气轻飘飘的道。
“实力？也就是说以我现如今的实力，都无法入你们的眼？”
沐凡挑了挑眉，方才自己与那中年男子交手所爆发出来的真实战力，想来眼前的几位老者也清楚，虽然只有道源境，但可以越阶而战的实力难道都不够看么？
“很强，但却不够。”
“我明白了，给我准备一间静室吧。”
沐凡点点头，眼神依旧平淡。
“准备静室？你要做什么？”
老者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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