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种可能,胎海水都快把白淞镇淹了,这么大的水量,再看看被冲开的铁门,想想看水潭下面的窟窿有多大。
(小声bb:常明人都被卷进去了还不能有一件衣服和手杖被卷走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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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娜维娅的这个结论,克洛琳德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觉得娜维娅说的没错,毕竟在「逐影庭」的记录当中,绝大部分失踪案结案的案由基本都是「受害者死亡」。”
“当然,这并不是说要让我们以最悲观的态度来处理这件事,我们也需要保持希望,毕竟”
克洛琳德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放在了娜维娅手中的那一片礼服布条上。
“如果常明先生被「溶解」,那么他的衣服应该是完整出现在这里的,而不是一个碎片。”
“当然,还有他的神之眼以及手杖,按照往常的惯例这些东西多多少少都会留下来。”
听到这里,派蒙微微眨了眨眼,不假思索的开口说道:
“那万一其他衣服和手杖都被逐渐回流的原始胎海之水都给卷走——唔唔唔!”
还没等派蒙说完,荧便一把将派蒙的嘴捂住,转而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娜维娅。
‘人家克洛琳德那么说话是因为她本身就和娜维娅关系好,你凑什么热闹?’
荧如此腹诽道。
娜维娅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便轻轻地点了点头。
“派蒙说的没错,不能因为这个布条就对一切抱有过多的期望,也不能因为这个布条就放弃对于常明先生的寻找。”
“就像我刚刚所说的一样,我们要一直找下去,直至找到能够确认常明先生死亡的证据。”
“啪——啪——啪——”
一阵颇有节奏感的拍手声从众人身后传来,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到底是哪个家伙这么过分,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拍手?
一个银白色短发、身穿白色女士西装的高挑女子正一边拍着手一边朝他们所在的方向走来。
那维莱特见状则是微微皱起了眉,转而便沉声问道:
“「仆人」你有什么目的?”
对于那维莱特来说,和类似于阿蕾奇诺这种说话喜欢兜圈子的人打交道真的很麻烦。
不过所幸这里是枫丹而非至冬,他拥有足够的空间来按照自己的说话习惯和她交涉。
毕竟这种事情以前都是常明在做,那维莱特很少参与,而现在常明失踪,这事情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他的头上。
似乎是听出了那维莱特话语当中的戒备,阿蕾奇诺轻笑着摇了摇头,好像并不在意那维莱特的戒备一样。
“那维莱特先生,我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听说白淞镇发生了一些事情,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而已。”
“另外,这一次我的身份并非是愚人众的执行官「仆人」,而是以一个在枫丹长大的孩子来到各位面前的。”
“所以我更希望各位叫我「阿蕾奇诺」,以此来将执行官与现在我所要做的事情分割开来。”
众人闻言则是纷纷将目光汇聚在那维莱特的身上,期待着他的回复。
而那维莱特则是看向娜维娅,轻声说道:
“既然是与白淞镇有关的事宜询问我的意见倒不如去询问娜维娅小姐。”
听到这话,娜维娅瞬间明白了那维莱特的意思,稍稍措了措辞后才开口说道:
“多谢「仆人」女士的惦念,辅政官常明先生已经为白淞镇的现在以及未来做出了对应的布置,不需要来自您的善意。”
娜维娅一边说着一边将常明交给她的策划书象征性的在阿蕾奇诺的面前展示了一下,随后便再也没有了声音。
虽然说娜维娅本人对于阿蕾奇诺并没有什么偏见,但是她毕竟是愚人众的执行官。
没人知道那一抹微笑之下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目的,所以她必须得小心一点,而戒备也是必须的。
似乎是看出来了娜维娅的警惕,阿蕾奇诺轻笑着摇了摇头。
“这样啊不过我刚刚听各位说写出这份策划书的辅政官常明先生现在的状态是「失踪」,对么?”
听到这话,那维莱特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正在猜测阿蕾奇诺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克洛琳德的表现则更加朴实无华,她只不过是把手放在了腰间的枪上,全然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模样。
对于克洛琳德来说,阿蕾奇诺刚刚说的这话其实和挑衅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区别。
——只不过比通常情况的挑衅要更加文明一点而已,本质都是差不多的。
与这两人或猜测或戒备的状态不同,娜维娅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
“「仆人」女士,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阿蕾奇诺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转而便将目光放在了荧的身上。
“很简单,我让我的一部分孩子帮你或者说你们,去寻找「失踪」的常明先生;
作为交换,你需要帮我去探索一个距离白淞镇并不算远的遗迹。”
“值得一提的是,从时间尺度上来看,这个遗迹或许会跟「预言」中的灾难有关。”
说到这里,阿蕾奇诺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自信的微笑,稍稍停顿了一会儿后方才开口说道:
“我想既然白淞镇都发生原始胎海爆发的事件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预言之中的灾难也快要发生了?”
“旅者,这个情报或者说「交易」,你意下如何?”
说到这里,阿蕾奇诺便挂着一抹微笑,等待着荧的回答。
而娜维娅则是若有所思的看向荧,似乎是在权衡着其中的利弊。
从她或者说从枫丹的角度出发,阿蕾奇诺所提出来的交易他们是绝对赚的。
但若是从荧的朋友与搭档的角度出发这或许有很大的风险。
毕竟没人知道那个遗迹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没人知道那其中的风险到底有多高。
更何况荧并非是枫丹人,这个交易的内容对于她来说并非是必须的。
所以最终的结果到底是什么样的,还得要看荧自己的意愿。
似乎是注意到了众人的目光,荧微微低下头,陷入了思考之中,半晌后才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阿蕾奇诺,轻声问道:
“为什么是我?”
“很简单,因为林尼、琳妮特还有菲米尼把你当做「家人」,我想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你,应该能明白这两个字的重量。”
听到这话,荧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半晌后才微微起头并轻声说道:
“我知道了,我接受这个交易的条件,希望你能够按照你所说的话一样去行动。”
“那是自然。”
阿蕾奇诺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的脸上仍旧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当中。
她微微偏过头,稍稍观察了一下周围人的表情后便开口说道:
“如若诸位没有别的事情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罢,她将目光放在了身边的荧身上,从口袋当中拿出了一份地图,轻轻说道:
“遗迹的位置在白淞镇的南面,这是地图。”
将地图交给了荧,随后便不紧不慢的离开了。
看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娜维娅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不是常明,与像阿蕾奇诺这样心思缜密的人打交道并非是她的长项,所以她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行。
想到这里,娜维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喃喃道:
“还是不够成熟啊”
“才没有!娜维娅已经做的很好了!”
派蒙一边摇着头一边宽慰道。
“谢谢你,小派蒙,不过相比起常明先生在我身上下的功夫我还差得远呢。”
说完这话,娜维娅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转而便将目光放在了一旁的那维莱特身上。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从那维莱特结束了自己的思考后就这么一直盯着娜维娅。
“那维莱特先生?您这是?”
娜维娅有些疑惑的问道。
“啊,抱歉,娜维娅小姐,刚刚有些走神,我想说的是”
“能不能把常明交给你的那份策划案给我看一看?”
在阿蕾奇诺离开白淞镇不久后,芙宁娜和西尔弗也一前一后的赶到了白淞镇。
虽然说塞德娜也想来,但她的本职工作是沫芒宫的警卫,还是唯一一个在内部负责引导的警卫,所以没办法来。
芙宁娜抱着自己和常明一同饲养的小三花,快步走到了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的白淞镇之中。
看着周围的断壁残垣,芙宁娜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茫然的神色。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破败的景象。
她有点难以想象,如果常明没有及时过来帮忙疏散人群那结果会是什么样的呢?白淞镇又会有多少居民活下来呢?
想到这里,一抹无力感缓缓攀上她的心头,这让她不由得紧了紧抱住小三花的手。
这是今天不,应该说是这五百年以来第二次感到这么无力。
第一次是在得知常明被卷入原始胎海之时的无力。
第二次便是目睹了白淞镇的惨状后的无力。
‘如果没有常明这一次灾难到底会死多少人?’
这样的问题仅仅一瞬间就攀上了芙宁娜的心间,仿佛梦魇一样缠绕在她的心头。
答案很简单,按照现在白淞镇被摧毁的程度以及西尔弗的描述恐怕等待白淞镇居民们的结局只有「全灭」。
想到这里,芙宁娜的心不由得一紧,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她无法想象如果常明不提前做这件事的话她到底要面对什么程度的口诛笔伐。
“常明”
她微微低下头,那双好看的异瞳之中再一次氤氲着一层水雾。
芙宁娜知道,常明又救了自己一次。
不过与前面的几次不同,这一次他真的是用生命来保护了自己「神明」的头衔。
虽然不知道这到底算是命运弄人还是一个单纯的意——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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