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面的？为何来了两江之地？”
那姑娘笑了笑，解释道：“草原劫掠，适逢大灾，想要活命就只能往南走，来了广陵府的时候，家中幼弟快要饿死了，家父家母为了让幼弟活命，便将我卖给了春香楼。”
姑娘说的平淡，但却让询问的王虎沉默下来。
他们兄弟三人本就是边军出身，见惯了边关的生生死死，家破人亡。
但如今安逸下来，再听别人说出来，还是忍不住有些酸楚。
就在这时，那姑娘突然主动询问了一句。
“听客观的口音，似乎也是北面来的？”
“来广陵府是做生意的？”
王虎闻言猛地回过神来，应了一声之后，便支支吾吾道：“我是并州人士，来广陵府是想要见见世面。”
那姑娘莞尔一笑，开口道：“看客官脚上老茧，似乎也是常年行走之人，想必也去过不少地方。”
而王虎看着姑娘那脸上绽放出来的笑容，不由得一阵失神。
片刻后，突然鬼使神差的问道：“敢问姑娘名讳？”
傍晚，吕家后院。
本应该在春香楼内忙碌的杜莹莹，此刻正恭恭敬敬站在吕青面前。
身边还站着一位样貌清秀的姑娘。
“公子，这就是奴家和你提起的芊芊姑娘。”
“芊芊见过公子。”
那芊芊姑娘低着脑袋，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虽然脸上神色不变，但心中却有些紧张。
吕青打量了一眼对方，随后开口道：“你又要事禀报？”
芊芊点了点头。
“芊芊这几日在春香楼遇到了几位奇怪的客人。”
“先前林玉姑娘教导过我等，若是有事儿可自行分辨，芊芊觉得此事有问题，便想着先告诉公子。”
吕青微微颔首，开口道：“说说吧，什么人如此可疑？”
芊芊躬身应是。
“这几日春香楼来了几位外乡客，不曾办卡，但消费却是不低，除却没有买过广陵酿之外，其他东西没有少买。”
“其中一个人格外大手大脚。”
“奴婢这几日和那人聊了不少，知道他们是从并州而来，说是行商之人，但奴婢猜测他们可能是边军出身。”
听到这话的吕青眉头一挑，颇为诧异的看着芊芊。
“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是边军的？”
芊芊不敢隐瞒，躬身道：“奴婢家乡是涿州，因为靠近北方，当地有不少青壮都会参军。”
“奴婢见过边军归乡之人，那些人都是百战活下来的，眼神纵然是再温柔，也有一股难以察觉的煞气。”
“而且这些人特别警惕，哪怕是看着放松，但有了响动还是第一时间就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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