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父子的爽朗笑声与柳源夫妇温婉的言语交织在一起,宴客厅内光影交错,觥筹之间,不仅流淌着佳酿的醇香,更洋溢着情谊的甘甜。
欢声笑语如同春日里最悠扬的风铃,清脆悦耳,让整个柳家仿佛被一层温暖而明媚的光辉所笼罩,洋溢着前所未有的祥和喜悦。
可以说整个柳家都萦绕在热闹的氛围之中。
而柳昤双和莫潇今天却是早早的出门游玩了。正所谓劳逸结合,二人习武多日一直绷紧了弦,柳昤双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在见到大早上等候在自己门前“负荆请罪”的莫潇之时,柳昤双也是哭笑不得。
在得知事情原委之后柳昤双也是又气又喜。一个院子而已她并不放在心上,只不过有些心疼自己种养了很久的树木罢了。
喜的是,得知莫潇悟出剑意,还是在自己的帮助下,让她暗暗窃喜,与有荣焉。
于是柳昤双借着此事莫潇提出了惩罚,那便是陪着她出门游玩。
莫潇苦笑着答应下来。
随后二人便稍稍准备,一早的就出了门。
柳昤双依旧是面戴薄纱,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这次出门还带上来一个白纱斗笠,可以说将面目遮了个严严实实。
莫潇则是身着白衣趋步在后,二人走在郑州城内,柳昤双看着街道两旁好不热闹的市井场景也感到发自肺腑愉快。
她对于那些金钗玉镯不感兴趣,反倒是很喜欢一些手工编织的小玩意。还有看着烟火缭绕的街边食摊也十分感兴趣。
晨光初照,二人漫步至晌午,春日暖阳高悬,莫潇亦感微汗沾衣,燥热渐生。
他紧随柳昤双身后,双手不空,满载而归。衣物乃柳昤双精心定制,色彩斑斓,尽显其品味;手工织品,则小巧别致,蕴藏匠心独运。加之荷叶包裹的蜜饯糕点、香醇烧肉、软糯焖饼,琳琅满目,香气扑鼻。
可以说莫潇现在疲态尽显,本以为自己区区一个护卫,出生入死都不皱眉头,可如今陪着柳昤双游玩却让他心力交瘁。
莫潇无奈调动皓月真气驱散浑身的热气,看着面前依旧健步如飞,袅袅飘然的柳昤双面带苦涩的说道
“我说,大小姐唉,您这千金贵胄的,一个早上了都不累的吗?”
柳昤双显然心情十分愉悦,虽然看不到任何表情可语调都在上扬显然此刻轻松无比
“怎么啦?徐大哥,我很好啊。先前可能会累,可是自习武之后体内有了些真气,我都觉得可以逛一整天呢!”
莫潇苦啊,好像被一大盆汤药淋下了头,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好!很有精神!呼……看来昤双真是用功了……”
莫潇有气无力的称赞道,柳昤双面纱下勾起一抹笑容。
莫潇脑子千回百转,手腕轻轻的蹭到了宽云铁剑,忽的灵光一闪,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口中说道
“昤双!”
“嗯?”
她转过身来,好奇的看着他,而莫潇继续说道
“你习武也有些时日了,真气累积快达到了风起境初期,是时候给你去寻把武器了。那日我记得你有一匕首防身,而今,学了剑法写理,应有一把佩剑在身,这样才算得上是习武之人。”
柳昤双听闻此言眼神立马亮了起来,这城里她喜欢的东西自小也玩了个遍,只不过这武器倒是从未有过。
今天莫潇一提也瞬间引起了她的兴趣,口中喃喃道
“是啊,我还没有一把剑呢!走走!徐大哥,我知道城西有家铺子铁匠手艺好!忠伯跟我说过,咱们去看看!”
说着脚下步子又快了两分,莫潇眼中一喜,提起精神拎着东西跟上前去………
申时……
天光慢慢黯淡下来。柳昤双抱着一把淡青色的长剑,剑鞘用上好的鲛於皮包裹,虽然未有繁华花纹却看着优雅自然。剑身二尺九寸,剑宽一寸九分,窕细灵动,剑格流佩鸢纹,雅而不奢。
城西的“星记铁匠铺”果然名不虚传,见柳昤双使足了银钱,足足二百两银子!
铺子里的老师傅们纷纷喜笑颜开。
恨不得将整个铺子的老底都搬了个干净。用了一珍稀剑胚是以玄铁而锻,又融了百锻铁精,足足两个个时辰,在三位老道的铸剑师的同心协力之下,一把适用于女子的长剑“玉鸢”终于交到了柳昤双的手上。
因为天色稍暗,柳昤双此时已将轻纱挽起,只留出一双泛着新奇雀跃的眉目。
她抱着剑视若珍宝一般,忽的“仓—啼!”一声玉鸢剑出鞘三寸,可以看到剑身上映射出道道寒光,剑脊笔直自然,剑刃波芒微闪。
柳昤双越看越喜欢,而身侧的莫潇也面带“死里逃生”之色,看着一旁的时而拔出宝剑欣赏的大小姐,看着天色昏沉心中暗暗庆幸道
“幸好!天见可怜,我终于可以回去了。”
二人继续前行,此刻的街道已不复先前的喧嚣,百姓们大多归家休憩,小摊贩们也渐次收摊,只余下几抹稀疏的身影,在春风中摇曳生姿。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为这火红的夕阳画下一幅淡然和宁静。
莫潇望着柳昤双,她正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新得的宝剑,那剑身寒光闪烁,仿佛蕴含着莫名的魅力。
他轻叹一声,语气中既有提醒也有关切:“
昤双,你需铭记那晚的誓言,莫让外物蒙蔽了心智。剑虽是你的,但剑意却非剑所能尽述。
我知此刻提及或许略显突兀,但仍需一问……”
他话音未落,那双深邃的眼眸已锁定在柳昤双身上,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
“你,究竟学的是什么剑?”
柳昤双闻言,从剑的世界中缓缓抽离,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新剑的喜爱,也有对莫潇话语的深思。
她并未急于回应,而是轻轻放下宝剑,双手交叠,陷入了沉思之中。春风拂过,吹动她的发丝,也似乎在轻轻拂去她心中的尘埃。
莫潇见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他望着柳昤双那专注而坚定的侧脸,眼中满是羡慕。
他知道,这少女正站在武道之路的门槛上,很快就会踏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真是天才啊!”
他心中暗叹充满了由衷的赞叹。
“或许,用不了多久,昤双便能在这武道上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
夜幕低垂,星辰点缀着深邃的天幕,二人终是踏入了柳家的门槛。
家中景象与往日大相径庭,杂役仆从穿梭其间,步履匆匆,脸上洋溢着难以言喻的喜悦与忙碌,整个柳府仿佛被一股热烈的氛围所笼罩。
莫潇与柳昤双对视一眼,皆是一头雾水,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不解。
莫潇目光扫过那些忙碌的身影,只见他们每经过柳昤双身旁,都会不自觉地放慢脚步,恭敬地行礼,眼中闪烁着敬畏与羡慕的光芒。
“最近家中可有何大事将临?”
莫潇忍不住向柳昤双询问,声音中带着一丝探寻的意味。
柳昤双闻言,也是一脸茫然,轻蹙秀眉,思索片刻后,无奈笑道:
“徐大哥,我也不知呢。昨日一切如常,或许真是因我俩今日出游,错过了什么消息吧?”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却也难掩心中的好奇与期待。随即,她话锋一转,显得颇为豁达
“无妨,明日我自去询问爹爹便是。”
莫潇闻言,轻轻点头,目光温柔地落在柳昤双那张已显疲态却依旧绝美的脸庞上,此时她已将所有的遮掩卸下。
他轻声细语,如同暖风拂面
“昤双,今日便好好休息吧。习武之路,不急于一时。养精蓄锐,方能走得更远。”
这番话语,简单而真挚,却让柳昤双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她甜甜一笑,眼眸中闪烁着感激与幸福的光芒:
“徐大哥,谢谢你。我已许久未有过如此轻松惬意的时光了。”
言罢,她转身欲行,手中依然紧紧抱着那把新得的宝剑,仿佛那是她此刻最珍贵的宝物。
小丫鬟兰儿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朝着柳昤双的房间缓缓走去。
夜色渐深,柳府内的灯火依旧通明,映照着她那满足而幸福的笑容。
推开了房门,招呼一声让兰儿将东西放下,柳昤双便又摸出了压在枕头下的日录开始书写。
显然今天畅快的出游,还有心上人时时跟随陪伴,让她的心里十分的满足。
轻柔的将毛笔放下,柳昤双托着下巴,痴笑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此刻,屋门外,忠伯面带无奈之色心中叹道
“唉,这差事啊,要被丫头嫌了啊。”
老人摇了摇头,还是轻轻的叩响了柳昤双的房门。
“徐大哥!是你吗?”
里面立马传来一个欢喜的声音,还有窸窸窣窣动静响起。忠伯硬着头皮说道
“小姐,是我。”
话语落下,三息后房门大开,只见面带惊讶之色说道
“忠伯?这大晚上的,您怎么来了,可是爹爹有事情找我吗?”
在柳家若是大事,一般普通下人是没有资格前来找大小姐的,只有如忠伯这般似仆似亲的长辈前来通传。
所以柳昤双下意识的以为是柳源有要事找他。
忠伯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温暖的笑容,温柔地洒在柳昤双的身上。
“小姐,老爷有话让我转达给您,咱们还是移步楼下园中,找个清静之地商议吧?”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慈爱,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
柳昤双轻轻点头,没有丝毫犹豫,随手将屋门轻轻合上,那门扉关闭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跟随着忠伯的步伐,缓缓下楼,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二人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庄园深处的一个幽静角落。
这里有一座精巧的假山,假山之后隐藏着一个池塘,月光如银,倾泻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宛如无数颗星辰在轻轻摇曳。
偶尔,一两条小鱼跃出水面,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弧线,又迅速沉入水底,激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
柳昤双信步走向池塘边的一座小亭,那亭子古朴而雅致,她走到石凳前优雅地坐下,姿态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从容。
忠伯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最终站在了她的身侧。
周围的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变得凝重起来,连风都屏住了呼吸。
然而,柳昤双却并未被这份凝重所影响,她转过头,以一种轻松而自然的语气对忠伯说道:
“好啦,忠爷爷,这里四下无人,您老坐下慢慢说吧。”
忠伯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他缓缓走到石桌旁,动作中透着一股岁月沉淀的从容与沉稳。
坐下后,他直视着柳昤双的眼睛,开门见山地问道:
“丫头,你跟老头子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那徐莫了?”
这句话如同一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柳昤双的心湖中激起了层层波澜。
本来还觉压抑可突然听到如此问话,耳稍立马染起绯红。语态倒是镇定无比,只不过那心中小小的慌乱还是透了出来
“哪…哪有。忠爷爷,莫要打趣昤双啦。我只是把他当大哥而已,您也知道,家里闷得很,除了兰儿都没什么人跟我说话。兰儿还小,有些事情她不知道的。我就是跟徐…徐大哥聊聊天嘛。”
柳昤双话语镇定,思路清晰,只可惜忠伯人老成精,又是看着她长大的如何不知道柳昤双此刻不过是以理藏心罢了。
忠伯摇了摇头,脸上每条皱纹都带起了愁苦
“丫头啊,你和你爹都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老头子跟着你爷爷一辈子了,你爹我放心的很,倒是你这丫头性子又倔,脑子还灵光。”
“跟老爷年轻的时候一个模样。”
说着忠伯的眼神中带起了丝丝追忆之色。柳昤双皱着眉头,有些担忧的问道
“忠爷爷?到底怎么了?”
“唉!”
话语未起声先叹,只叹半点不由人。
忠伯看着柳昤双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爹给你定亲了。”
…………………
沉默,小小的亭子里,只剩下了一片安静,只有两旁虫鸣和叶子飞漱的响声。
半晌
柳昤双的语气平静无波,好像与她无关一样
“哦,如此,是我这未来夫婿是哪家公子啊?”
忠伯看着柳昤双那碧玉无瑕的脸,此刻真是如“碧玉雕”一般生冷孤远,却不失任何礼节。
忠伯再叹一声随后说道
“是高家高知府的长子,高素安公子。”
柳昤双依旧波澜不惊,听到了这话只是眼神微微一沉,口中清冷的说道
“哦,原来如此。”
忠伯见到柳昤双如此,心中当真是在滴血似的心疼,二人虽名为主仆,可多年了他早就将这丫头当做孙女般宠爱,可如今却………
唉!
可有些话又不能不说,于是忠伯平稳了一下心态,对着柳昤双解释道
“高素安公子,我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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