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喜地看向烛音，后者语气得意：“不冷了吧？”
路遥摇头，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团火。
烛音隔空点点她的脑袋：“你这里面都在想些什么东西？你适不适合当演员，能不能走下去，难道是别人决定的吗？”
“错了，是由你自己的天赋决定的。”
“别人如何，与你何干！”
路遥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循着她的愿望而来的天上来客，精致的面容在金色火光的映衬下，犹如垂怜凡人的神女。
“你只要问自己，喜不喜欢演戏，享不享受众人目光所向的风光。”
她怔怔地点头。
她自然是喜欢的，不然不会放弃家人安排好的，平淡但绝对合适且安稳的路，一头扎进来。
“那就好好享受这一切吧。”她的神明这样对她说。
“卡！”
“路遥，你这里的情绪表达还是太生硬了一点。”
纪令则如今对待路遥的态度堪称温和：“如果把握不准，可以来找我。”
旁边的女配演员羡慕道：“纪导可是文艺片行家，情感戏氛围感一绝。”
路遥弯了弯嘴角：“谢谢导演，我再琢磨一下。”
她的感情戏确实是难点，不过这部剧本来就是武侠，以剧情和动作戏为主，男女主的感情线更像那种相互欣赏相伴相知的灵魂知己，并不需要太多的暧昧拉扯。
她自己多磨一磨，倒也不是完全不行。
她对纪令则的观感并不好，这人之前对他格外严苛到她曾经疑惑自己是否得罪过他的程度，现在自己表现好了，公司也“看重”了，又马上变得温和。
她只恨不得敬而远之。
纪令则自然发现了她的疏离。
他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路遥的天赋超出他的预计，而蓝地娱乐最近表现出来的态度，分明也是要真正捧她，替她撑腰。
纪令则并不知道短短数日发生了什么，不过有一点很确定：他之前的打算别想了，路遥如今不是他能掌控的人。
这一切的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他目光越过人群，看向远处坐在树荫下的女人。
就是从她那个叫烛音的助理到来开始。
“宿主，那个导演在看你。”
烛音：“我知道，安排完郑玉书，下一个就到他了。”
芭芭拉紧张：“宿主，他好像放弃对女主出手了，要不我们……”
本来想说放弃，但好像这样太便宜人渣了。可是又不能因为还未犯下的罪孽去惩罚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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