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艾似笑非笑的看着门口的齐秀儿，对方直接就跪下磕了两个头。
“姐……”
“不，祖宗，我知道错了，我错了。”
“对不起，我不应该算计你，不应该觉得自己比你厉害，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该死，我……”
苏艾靠着门框，脚一抬，脚尖直接挑住了齐秀儿的下巴，让她不再磕下去。
“起来。”
多日以来的仓惶，无助，后悔，和被苏艾碾压的丝毫不剩的傲气全都在这一刻，化成了眼泪滑落。
“对不起……”齐秀儿是真的很后悔，很后悔。
她真的很心疼自己在股市里的那些钱。
越哭越伤心。
“对不起。”
她真的知道错了。
苏艾看着像是丧家之犬的齐秀儿，再重复了一遍。
“起来。”
齐秀儿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的从地上站起来，稳了一下情绪，用力的擦了擦眼泪。
“苏艾，你费这么大劲，让我回来，让我来找你，你肯定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我知道错了，我知道我跟你比起来，我连个屁也算不上，我太自大了，还以为自己那些小心眼能算计过你。”
“让我赔那么多钱，就是你给我的教训，我现在懂了，我这辈子和你都不是一个层级上的。”
“我听话，我以后再也不敢生出任何心思，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你让我干什么，我干什么，我一定听话。”
“你给我一条活路。”
“求你。”
齐秀儿她不甘心放过苏艾这条大腿，她想挣钱，她想过人上人的生活。
“说完了？”
“说……说完了。”齐秀儿吓得眼泪都忘了，她看着苏艾脸上的表情，摸不准苏艾想干什么。
“苏艾……”
“既然让你回来，肯定是有事让你干的。”苏艾又不是什么大善人，要不是有事要用齐秀儿，怎么会给她一张车票，还让她找到这来。
“你说，你说，我懂，我懂。”
大腿不是那么好抱的，她得投诚。
“你回县城去，有一个大哥，叫黑龙，你到他身边去。”
“这是他的一些资料，还有喜好什么的，你先混成他身边人。”
“查清楚，他现在的正在做的所有犯法的事情，并且掌握证据。”
“到合适时间，我自然会去找你的。”
齐秀儿接过苏艾手里的一沓纸，小心翼翼的问：“姐，你和他有仇？”
苏艾收手：“为民除害，人人有责。”
齐秀儿秒懂，这不是自己应该问的。
“掌握他的证据了，你联系我，如果还没有，继续潜伏。”
“如果能找到他的上线，和证据的话更好。”
苏艾轻轻的拍了拍齐秀儿的脸：“这事要是办不好，从今往后，你直接消失。”
苏艾的意思是你直接消失在我眼前。
结果齐秀儿却误会了。
苏艾会弄死她。
顿时皮一紧。
“姐，你放心，你放心，这事我一定办得好。”
“走吧，别让他知道你认识我。”
“我知道了姐。”
齐秀儿拿着资料离开，一整个大兴奋，想着自己这件事情如果办成了，以后就能抱着苏艾的腿吃香的喝辣的。
但是这会儿被兴奋冲昏的脑袋，却没想起来，苏艾全程都只让她办事，却连一毛钱的启动资金都没给她，甚至是也没许诺，如果她把这个事情办完，会给她什么。
但平时大家都默认，干完活就有报酬，完全低估了资本家的黑心。
上辈子黑老大是苏艾自己处理的，也给了钱请人帮忙了，但她一个人单打独斗的，说实在的，当初不少费劲。
何况上辈子和这辈子的时间线又错一截了，也可能会出现变故，比如应该在那个地方的东西，现在可能还没在，或者是已经被拿走了。
乱七八糟的，让苏艾再去一个人查，她也懒得费劲。
从最开始见到齐秀儿开始，苏艾就看中了她。
她身上还是有优点的，虽然人心眼小，记仇，但也放得下身段，扔的下脸面。
所以苏艾任由她跟着，让她尝到甜头，又吃到苦头，最后给一丝希望。
这一番连敲带打的，折断她的傲气，让她认清差距，再放个大饼在前面吊着。
保管她听话干活。
至于干完之后？
再说呗。
苏艾伸了个懒腰，关门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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