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向青在冯玉辉面前，好像彻底不一样了。
她看着他的目光，不再像之前那样晶亮中透着欢喜，而是冰冷，一望无际的冰冷。
就好像一个陌生人一样，这让冯玉辉有些无所适从。
“赵向青。”
可惜，赵向青看都没看他，而是走到了黎铃铛面前，“你找我做什么？”
单刀直入。
很符合赵向青的性格，她生得英气，性格也是，也只有在冯玉辉面前，她才会有几分少女的害羞。
但是，如今赵向青想开了，她当冯玉辉是空气。
黎铃铛也没想到，赵向青会这般单刀直入，她愣了下，怯怯道，“我找你是想了解下陈美娜陈知青。”
骤然听到这个名字，赵向青还有几分恍惚，她下意识地否认了，“我不了解她。”
“你不要问我。”
她对于陈美娜这个名字，极为敏感。
见到她如此大的反应，黎铃铛怔了下，“赵知青。”
她呐呐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了解下陈知青而已。”
赵向青冷笑，“你想了解陈知青，你就去找陈知青，你找我做什么？”
她的态度太不客气了，甚至还有些凶巴。
以至于黎铃铛的眼泪，下意识地就跟着下来了，旁边的冯玉辉一看到她这样，条件反射的去指着赵向青，“你怎么回事？人家问你，你不帮忙就算了，还凶对方，也太过分了。”
冯玉辉对赵向青的指责，那是习惯，也是刻入骨子里面的，不管什么事情，他也不会去管三七二十一，都会先去凶一顿赵向青。
若是以往的赵向青便受着了，但是如今的赵向青，她却不愿意。
“关你屁事。”
她双手抱胸，冷漠地看着冯玉辉，“你算什么东西，来指责我？”
这话实在是太过犀利，也太过冷漠了一些。
冯玉辉从未被赵向青这般对待过，他当即心里就一梗，觉得难受的要命。
可惜，赵向青看都没看他，转头就走，临走之前看了一眼黎铃铛，“你想去了解陈知青，你就去问对方，你问我算是哪门子道理？”
“我又不欠你东西，凭什么要帮你？”
话落，赵向青提着赶海的工具，头也不回的离开。
黎铃铛怔怔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她才朝着冯玉辉说道，“赵知青，好像变了许多。”
这——
冯玉辉难得没有应声，只是慌慌张张的朝着黎铃铛告别，转头就往知青点走。
他回去的时候，赵向青还有回来。
一直等到天色擦黑，月亮高升的时候，赵向青才提着赶海的小桶，披星戴月的从外面回到知青点。
她一身的沙子，就站在外面的水井处擦洗。
冯玉辉就是这个时候出来的。
赵向青听到动静，下意识地把衣服遮住身体，在看到是冯玉辉的时候，她抬眼，“你来做什么？”
语气很凶，还有些不高兴。
这从来都不是赵向青见到冯玉辉的模样。
在冯玉辉过往的记忆里面，赵向青每一次见他时，都是露着一张极为明媚的笑容。
但是——
今天不是。
不，或者说更早以前就不是了。
只是，冯玉辉没有发现而已，他有些慌张，就好像是本来是属于他的东西，突然消失了一样。
他想用力的抓住。
但是怎么也抓不住。
“赵向青。”
他喊她，“你去做什么了？”怎么这么晚回来？
本该是关心的话，到了他的嘴边却成了质问的感觉。
赵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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