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对做得出来。
“当年肖总逃命，路过江城一户人家，那家人挺好的收留了我们，那家有个女儿……肖总醒来后那家人不在，肖总就……”
“就怎么了？”
“强尖了那个……”
韩飞原地石化，“谁”
“张，张……”
韩飞问过母亲，为什么全家都姓张，只有他一个人姓韩，他本以为他的父亲姓韩。
后来母亲告诉他，“我年轻的时候有个发小姓韩。”
韩飞不信，觉得太过草率了。
但是结合这一切，他是真的信了。
小时候母亲和祖父祖母吵架，的确提到过一个姓韩的男人，大概是母亲和那个男人，就要有结果的，但是中途发生了不好的事。
韩飞红着眼睛，手里的刀落在了地上，扎进了王平的脚背里。
王平疼得喘气声不止，但丝毫不敢动。
韩飞抬眸，眼泪湿了眼眶，“我小时候，总看到我妈很辛苦，一个女人忙里忙外，我以为她是被什么人给骗了，原来这都不算……连感情都没有啊。”
韩飞抬眸，王平趁他不注意，咬紧了牙关，试图偏一下身子去捡地上的刀，被韩飞识破，一脚踩在他另一只脚背上。
“我说了，别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王平闭上眼睛，“都跟我没关系，肖总也不知道她会怀孕，他已经几乎忘记了这件事，知道韩总你的出现，知道有一天，肖总意外的发现……”
“我杀了他。”
他杀了自己的父亲，亲手将自己父亲的脑袋割下来了。
他以为他报了仇，但这仇报得真是憋屈……
其实最该死的人是他，如果母亲不生下他，这辈子不可能过得这么苦，他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肖元中也该死，这些人都该死！
韩飞倒下了，闭上了眼睛，全身的力气顷刻间被抽空了。
王平艰难的弯腰，想要拔掉脚背上的刀，韩飞突然睁开眼睛，抓住了他的手，一脚将他的头往墙一旁踹，夺过他手里的刀。
鲜血四溅。
一刀又一刀。
王平和肖元中一样，瞪大了眼珠子看着他，韩飞给了他两只眼珠子一边戳了个孔。
突然，他听到了一阵尖叫声。
余娜吓得腿软，她知道韩飞狠。
从韩飞将她推下楼梯让她流产那一刻，她就知道了。
她捂着嘴不敢出声，腿软得几乎站不起来。
王平死了，血就像喷泉似的往墙角的位置溅……
韩飞摸着自己黏糊糊的手，扔掉了刀把。
他脸上也沾着血，“怎么会这样”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余娜，“我哪一步做错了？”
余娜流着眼泪，步步往后退，她怕自己会被韩飞杀了。
“小艺，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
他哭着蹲下来，“你别推开我好不好？”
余娜被他碰了一下，全身都在颤抖，“你别乱动，你别怕我啊小艺……”
“我是韩飞啊，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余娜没敢动，下一秒，被韩飞沾满鲜血的大掌扣住了后脑勺。
就在王平的尸体旁边，他用他那双沾满血的双手，时隔很久的温柔抚摸了余娜。
余娜很怕他中途看清她的脸之后，会激动得杀了她。
但他只是在落泪，失控的抱着她，一遍一遍的喊着许艺的名字。
余娜哭了很久……全程一直在哭。
又怕，又难受。
结束后，余娜身上和他一样沾满了血，躺在脏乱的地板上。
韩飞突然说道，“你走吧。”
余娜回头看他，见他蜷缩着躺在地上，抱着自己，像是很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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