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前未曾行走过江湖，对于江湖上的人情世故并不了解，此言也并非有意讥讽，纯粹是实话实说而已。
因为他带着莫大期望而来，却不曾想竟是败兴而归。
自是失望不已。
只是这话落在少林寺众僧耳中，却显得刺耳无比。
少林寺众多僧人纷纷义愤填膺，神情愤怒，双拳紧拽，却又是无可奈何。
因为技不如人也是没有争议的事实。
实力不足人家，即便再多的话语也是苍白无力的。
少林寺，藏经阁外。
赢启缓缓收了天眼神通，不由轻笑两声，面带春风和煦般的笑容。
那大雄宝殿外所发生的一切。
他都尽收眼底，用天眼通观看完了全程，内力真气也消耗极大，可对于他体内浩瀚如烟的庞大真气总量而言，却不足十分之一。
“不过这小和尚未免也太不将少林寺放在眼里，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才是。”
他轻声呢喃着，却是站起身来，缓缓掏出了无面佛面具，朝着少林寺山门外走去。
尽管赢启明白。
吴南北所言话语不过是心直口快而已，并没有侮辱和轻蔑的意思在里头，纯粹是因为失望，说的是一个事实。
可有些时候。
事实，并不一定是真的。
如天下人皆知少林寺孱弱不堪，放在九州偌大江湖上已算不得超一流的武道势力，只是因为底蕴深厚方才依旧被世人所尊。
然而又有几人知道。
已经衰弱的少林寺中，有一位实力深不可测的无名扫地僧？
又有几人知道。
少林寺中除了无名扫地以外，又有一个他？
“虽说我对少林寺的归属感并不强，可终究身处少林，扫地僧也帮了我些许，同时这少林藏经阁更是我修行的起始之后地。”
“听见别人这么说，终归还是有些不爽啊……”
赢启轻声呢喃着，稍微活动伸展了下筋骨。
其身后拂来微风，将他粗麻所制的灰色僧衣微微扬起，而那张能够改变面容、气息、身体形貌等等的面具也被他戴在了脸上。
顷刻间。
他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身形暴涨，面容更是幻化成一尊怒目金刚。
又或者说是……地藏！
尽管他知晓吴南北的确是无心之言，只是不懂人情世故而已。
可修行者，讲究心念通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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