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唳长空,寒风肆虐,大漠的风雪横扫着整个荒原,将瀚海变成一片银白,四周人烟尽绝,静谧无声。

    一支队伍缓缓走在雪域之中,旌旗招展,上面的雪狼图腾令人望而生畏。

    像是一张白纸上滚过几粒灰尘,寒风一吹,痕迹全无。

    雁过无声,兽走无痕,当是此番模样。

    叶昭榆撩起帘子看着风雪弥漫的大漠,整个世界全是白茫茫的一片,空旷幽寂。

    让人不禁生出几分,天地独大,唯我渺小之感。

    她们已经走了快十天了,与风雪赛跑,就快要趟过那八百里瀚海了。

    若是让她独自面对这百丈冰原,她一定会迷失在风雪交加的大漠中,然后无声的消散掉。

    乌藉坐在车辕上,寒风吹偏了他额头上的狼牙额饰,他一只腿吊在下边,悠闲的晃悠着,手中拿着一支短笛吹了起来,茫茫大漠中顿时响起一阵清亮的笛声。

    叶昭榆看着他,弯眸笑了笑,随后靠在车门上欣赏起来,倒是有几分自在逍遥的意味。

    难怪都说大漠的人豪迈不羁,原是面对疾风骤雪也能且行且歌。

    似寒风便狂涌,似野火便燎原,大胆而热烈,热烈而洒脱。

    周围有人放声高歌,顿时侍女纷纷拿出乐器,手鼓摇铃,弦歌不辍。

    场面一度欢乐无比,漠漠古道中响起的不再是驼铃,而是悠闲和乐的舞乐。

    叶昭榆感慨无比,难怪都说西域人人能歌善舞,如今一见,果真不假。

    既然都能歌善舞了,那总有一个鼓掌的不是吗,这个气氛组组长,她当仁不让。

    于是,摩那娄诘便看见坐在车门口的小丫头,随着乐声打着节拍,时不时高喝一声好,巴掌拍的极响。

    周围人被她的反应逗乐了,更加卖力的演奏,取悦着他们唯一的观众。

    摩那娄诘弯唇笑了笑,那小丫头倒是在哪里都玩的开,没什么架子,何时何地都能找到乐子。

    这随遇而安,乐观豁达的性子倒是少见,但却十分讨喜。

    叶昭榆跟着他们玩了一会儿,随后放下帘子坐回软垫上,伸着冻红了的手放在火炉边烤了烤,眼里满是兴色。

    一双温热的大手蓦然捂着她冻红了的双颊,她一下愣住,只听一声轻斥从头顶传来,“再在外边冻下去,郡主怕是还未走出大漠,便病倒了,还回什么家?”

    叶昭榆弯着眼睛笑笑,脸在他掌心蹭了蹭,不在意的开口,“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我既然已贪得了那短暂的快乐,而后缠绵病榻便无所谓。”

    摩那娄诘倒了一杯热酒递给她暖身子,抬眸睨她一眼,“郡主的歪理邪说倒是一大堆。”

    “这哪里是歪理邪说了,明明是至理名言。”

    摩那娄诘瞪她一眼,随后抬手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又将她歪了的发髻扶正。

    叶昭榆眼睛转了转,凑到他身边,好奇道:“你西域人人能歌善舞,那君主呢,会不会?”

    摩那娄诘斜靠在软榻上,姿态慵懒,琉璃色的眼眸轻抬,看着她懒洋洋地开口,“若本君哪一样都不会,郡主该当如何?”

    叶昭榆眼睛一亮,一下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同志,我也不会,但我们无需自卑,我们还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赏就完了,还要什么学习过程。”

    摩那娄诘:“……”她倒是废的坦然。

    高空之上,雄鹰滑翔,尖啸旷远,巡视着大漠领土。

    大漠的另一头,一支陌生的商队从中原与西域的交界处缓缓朝着大漠驶来。

    来人一身波斯商人打扮,眸光锐利,细看,人人满脸戒备,不断的打量着四周,像是在警惕着什么。

    一人看了看天色,走到一中年男子身边,低声开口,说的赫然是汉话,“督尉,看这天色,恐是大雪将至,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难吧。”

    曹永沉着眸子看了一眼天色,抬手叫停队伍,沉声开口,“就地停整,带几个人去前面侦查一番,找个可以避难的场所,若遇见普通胡人,万不可与之冲突,若遇见沙匪,就地斩杀!”

    “是!”

    副将走到督尉面前,拧了拧眉,“我等此时进入雪域寻人,无异于大海捞针,督尉可有破解之法。”

    曹永看他一眼,拿下腰间的烧酒灌了一大口御寒,沉着眼眸扫了一下茫茫雪原,冷哼一声。

    “就算是大海捞针,也得将这片瀚海翻一遍,本督可是给将军立了军令状,不将这西域翻找一遍,誓不回京!”

    副将叹息一声,看来是没有便捷的方法了,只能逐地逐地的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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