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毛狐狸被许多条长手给缠绕住,高高的吊在楼中,那小腿一颤一颤的,已是害怕极了。
季明坐在楼中,同前来楼中做客的田野打了个招呼,而后对那狐狸接着拷问。
“你到底是谁?混哪家狐社?”
“我是收租的。”狐狸虽被千手儿擒拿住,语气却是硬气得很。
“此楼还未曾建时,我爷爷便已经安住在这里,现在传到我这一辈,你自然得交齐了租金。”
季明大抵明白了这毛狐的身份,一个世代常居在楼中的狐狸,看这样子似乎并无多大的根底。
田野绕过屏风,坐在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金童审狐。
季明再问道:“你既世代居住,可有房契?”
“没没有。”狐狸挺着脑袋说道。
此事田野适时的出声,道:“这宝林楼一带的蛇鼠狐狗,都是在借着一游方和尚虎皮做事。”
“田兄,请细说。”
“高人嘛!那都喜欢藏迹于市,他们这叫作大隐于市。
既是大隐于市中,那就免不了红尘苦难,还有那无边琐事。
那苦那难那琐事于高人而言如蚊蝇跳蚤,拍走了恐失隐市坚忍之心,平白惹了好大的笑话。
可是不拍,又真个烦躁。
于是便有些个市井中的小鬼、社狐庙鼠等等,来为这些个高人大隐于市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
当然,也能借着高人虎皮,让地方上的阴司闭上一只眼,做些见不得人的小买卖。”
田野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对了,要真是高到没边的高人,还有我等的地曹阴司,天丁星将等,暗中为其隐市保驾护航。”
季明道:“这做法已失隐市本心。”
田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何为心,何为意,这些太复杂,无法求证。
倒不如简单一点,你能隐市便是高人,隐不得那便是俗人一个。”
季明正思索这言语中的微言大义,耳畔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磨磨蹭蹭的,收个租子都不利索。”
在楼前廊台上,已是落下的一道碧幽的妖风。
季明看着妖风中的身影,暗感今日宝林楼中倒是热闹,随即略一拱手,问道:“你又是哪个?”
“小道士,看你也是太平山的,利索的交上租子,莫要让我这里难做。”
“哦~”
季明的情绪已由好奇转为惊讶,问道:“连太平山的都敢碰,敢问是在哪个高人的麾下做事?”
“废话真多!”
落在廊台上,久不散去的妖风呼啸而至。
只是风还没刮到季明的身前,便见楼中千手儿冲出,缩成个黄豆大小,往那妖风中悄悄一钻。
下一秒,一青衫书生从妖风中滚落了下来,那脸色黑得发紫,一看就是中了奇毒。
田野眼皮一跳,那狐妖书生全无妖形,已然幻形大成,堪比他这炼气后期,却是一着落败。
“等等,我是净街狐。”见着季明不知所云,这书生接着道:“我是同你赌斗的那三者之一。”
季明倒没因为火龙真人同一些精怪赌斗而奇,只是问道:“不过小小赌斗而已,何必这样的试探?”
是的,季明认为那是试探,租子只是借口而已。
“我”那青衫书生口中呻吟,已是压制不住毒性,身上露出许多狐形,眼看着已是离死不远。
季明本来并无搭救的意思,不过想起别在腰后的善功册子,还是让千手儿给书生解了毒素。
“叮铃铃!”
有道人自楼旁的河渠中乘舟而来,摇着一只铜铃铛,朗声的喊道:“狐儿,狐儿,毛燥,毛燥。”
季明站在楼上,看着那浪涛阵阵的河渠,还有其中浮沉的一叶小舟。
“蜕形!”季明在心中暗自说道:“身上没有人气,应不是得道成人,炼就元珠的那一类蜕形大妖。”
“想必你也是参与赌斗中的一位。”
道人自那一叶舟上轻飘飘的飞来高楼之上,将一粒丹丸弹入书生的口中。
“在下巷尾犬道人,多谢小郎君手下留情。”
田野难道严肃起来,从屏风前起身说道:“净街狐书生,巷尾犬道人,还有一位寺中鼠掌柜呢?”
“在此,在此。”
一富态的商贾匆匆的爬上楼来,扶着廊旁扶手喘着粗气,拱手作揖的道:“鼠掌柜见过田游将。”
田野负手而立,也不理睬,只对季明道:“此鼠奸猾,在城中不过十多年,便已经攒下好大家业。”
季明瞅着富态商贾,越看越是眼熟,不由想起一句短诗,于是便开口说道:“白云黄鹤道人家。”
这是他同鼠四约定接头的诗句,只是在道出半句后,那鼠掌柜并无反应,只是一味的赞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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